就是孃親總是擔心她,不許她隨意下水。
虞聽晚雙手輕柔地撫摸著虞幼寧的頭,“幼寧不怕就好。白霜是林思瓊的丫鬟,她所做之事,定然是林思瓊授意,孃親會收拾林思瓊,不讓她再有機會傷你。”
她自然可以帶著虞幼寧一走了之。
可林思瓊都敢要虞幼寧的命了,就這麼離開,實在是太便宜林思瓊了。
總要將林思瓊所偷走的一切,所在意的一切都奪回來,才能解她心頭之恨啊!
馬車停在了永安侯府門口。
虞幼寧和虞聽晚才剛下車,林思瓊就已經迫不及待地走了過來,“姐姐,幼寧,白霜那丫頭路上沒發瘋傷了你們吧?”
“自然沒有。”虞聽晚笑著回答,“死人是不會傷人的。”
“死人?”林思瓊面露驚訝,“白霜死了?”
怎麼這麼快就死了?
看到林思瓊面上的驚訝,虞聽晚下意識皺了皺眉。
林思瓊為什麼會這麼驚訝?
難道白霜身上的噬心蠱不是她下的?
虞聽晚不動聲色地收回打量的視線,“她上了馬車就蜷縮在角落裡,剛剛我催她下車,才發現她已經悄然無聲地死了,讓府醫來檢查一下是怎麼死的吧!”
林思瓊瞬間鬆了一口氣,“死都死了,就不用檢查了。她大逆不道,賊膽包天,竟然敢害幼寧,死有餘辜!一會兒我就讓人將她的屍體扔到亂葬崗去,姐姐就別管了。”
永安侯和侯夫人這時也走了過來,聽說白霜死了,兩人都沒當回事。
“死了便死了,這事兒以後不要再提了。”永安侯沒好氣道,“一家子人最重要的就是和睦,這樣的事情以後再也不許發生!沒地讓人看了笑話!”
說罷,永安侯甩袖離去。
本來今日他是人人豔羨的物件,有不少朝中權貴都主動同他說話。
可因為白霜竟然敢當眾謀害虞幼寧,瞬間讓他淪為了眾人眼中的笑柄。
現在不知道有多少人正在背後議論他治家不嚴!
只想一想,永安侯就氣不打一處來。
侯夫人皺眉看著林思瓊,“思瓊,一會兒把白霜死了的事情告訴府中所有人,讓他們都警醒著,誰再敢動什麼歪心思,白霜就是他們的下場!”
林思瓊勉強扯出一抹笑,連忙答應,“是!母親!我知道了!我一會兒就吩咐下去。”
侯夫人嗯了一聲,又輕輕地拍了拍虞幼寧的頭,“幼寧今日畢竟落了水,早些回去休息吧!別忘了喝點姜驅寒!雖然天氣已經熱起來了,可女子身子嬌貴,不要落下了寒症。”
交代完這些,侯夫人頭也不回地走了。
虞聽晚看著侯夫人離去的背影,心中卻沒了一絲一毫的難過。
她對這個親生母親的期待,在這一件又一件事情中,已經消磨得一乾二淨了。
白霜的死,看似沒在永安侯府引起什麼軒然大波,但事實上,還是在不少人的心中留下了痕跡。
不論是張管事還是白霜,都跟了林思瓊很多年。
可現在,兩人卻接連慘死。
難不成跟著林思瓊做事,最後只有死路一條?
林思瓊執掌中饋,就算下人有心隱瞞,但她還是聽說了這些議論,整個人都被氣得七竅生煙,一連懲處了好幾個丫鬟小廝,才終於將這些流言死死壓了下去。
這幾天,虞幼寧被虞聽晚拘在身邊,不許她去國子監,也不許她隨便外出。
即便知道虞幼寧沒有嗆水,身體也好好的,並沒有受寒,可虞聽晚還是不能放心,只有時時刻刻把虞幼寧帶在身邊,她才能安心。
這天一早,剛吃過早飯,霍清塵卻來了。
霍清塵一進院子,就扯著嗓子喊虞幼寧的名字,被霍雲安抓著領子拎到了半空中,這才被迫閉上了嘴。
虞幼寧聽到動靜,從屋裡跑出來,就見霍清塵正在空中晃來晃去,她趕忙跑了過去。
“霍清塵,你是在盪鞦韆嗎?”
霍清塵簡直想要翻白眼,“你見過誰被抓著領子盪鞦韆嗎?”
他說著,奮力地掙扎了起來。
“大哥,你放下我!趕緊把我放下去!”
霍雲安淡淡的看了霍清塵一眼,這才將他放在了地上。
霍清塵趕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裝作無事發生的模樣,“幼寧,你這幾天怎麼都不去國子監?”
“是我孃親不讓我去!”
虞聽晚聞言無奈又好笑地看了她一眼。
雖然的確是她不讓去,可虞幼寧這幾天在家難道玩兒得不開心嗎?
簡直都要樂不思蜀了!
霍清塵眼巴巴地朝著虞聽晚看去,“姨姨,幼寧什麼時候可以去國子監上課呀?”
這幾天太子沒去,虞幼寧也不去,他只覺得國子監越發的沒意思了!
虞幼寧也眼巴巴地看向虞聽晚,“孃親,我想去國子監啦!”
在家裡玩夠了,她現在想去國子監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