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聽到虞幼寧說能治,怎麼能不激動?
朱夫人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看了看虞幼寧,又一臉不解地看向朱學正,“你們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明白了?”
朱學正擦了擦臉上的淚,這才解釋起來,“夫人,你別看幼寧年紀小,她可是藥王谷谷主的關門弟子,金針更是用得出神入化!她說能治好你,肯定就是能的!”
“這!”
朱夫人面露震驚。
她倒不是不相信虞幼寧,只是這些年多次失望,早已習以為常。
沒想到竟然會有柳暗花明的一天,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朱學正還算能穩得住,深吸了一口氣,“幼寧,我可要準備些什麼?”
“不用啦!”虞幼寧搖了搖頭,“你在一旁等著就好啦!”
虞幼寧從荷包裡拿出了那一卷金針,對一旁的丫鬟道,“你們將姨姨身上的衣服脫了,我要給她扎針。”
兩個丫鬟看向朱學正,見朱學正點了頭,這才上前幫朱夫人脫衣服。
虞幼寧這時又看向朱學正,“學正,你去找太子討要一粒糖豆,就說我要的就行啦,太子肯定會給你的。”
“糖豆?”
朱學正心中奇怪,但還是去了。
朱夫人身上的衣服,此時也被脫了下來。
她常年躺在床上,吃藥比吃飯還多,整個人瘦得只剩一把骨頭。
“姨姨別怕,等會兒治好了,多吃飯多曬太陽,很快就能養得胖胖的啦!”
聽到虞幼寧這話,朱夫人忍俊不禁。
“幼寧年紀小,胖乎乎的才好看。我年紀大了......”
“姨姨年紀才不大呢!姨姨可漂亮啦!”
朱夫人又被逗笑了。
兩個丫鬟在一旁聽著,也都抿嘴笑了起來。
虞幼寧拿著金針走上前,將一根根金針插進了朱夫人的身體裡。
眼看著朱夫人身上竟然插滿了金針,兩個丫鬟都緊張不已。
可朱夫人自己卻好似沒什麼感覺,面上絲毫不見痛苦,反而是一直皺著的眉頭,在此舒展開來,整個人都鬆了一口氣。
“這麼多年了,一直覺得身上沉甸甸冷冰冰的,還是第一次覺得如此輕鬆。”
虞幼寧點了點小腦袋,“對噠!姨姨身體本就不好,不該強行有孕,小產時又寒氣入體,身體迅速衰敗,這些年都是靠著名貴藥材吊命,自然覺得疲累。
不過等會兒就好啦!我幫你拔出身體裡的寒氣,一會兒你再吃一顆糖豆,身體就和常人無異啦!姨姨若是想要生個小寶寶,也是可以噠!”
朱夫人這輩子最大的痛,就是沒能擁有一個自己的孩子,聽到虞幼寧這話,頓時激動不已,“幼寧,你說的可是真的?我真的能擁有一個自己的孩子嗎?”
“可以呀!”
朱夫人淚水順著眼角往下滑落,也不知道是激動還是酸楚,亦或者都有。
一刻鐘後,虞幼寧拔掉了所有的金針,朱學正也捧著一粒雪白的糖豆回來了。
糖豆遞到朱夫人面前,朱夫人沒有任何猶豫地吃了。
幾乎是頃刻間,朱夫人原本蒼白的面色,肉眼可見的紅潤了起來。
見此情形,朱學正再次激動落淚。
“夫人!”
朱夫人卻沒看朱學正,而是看向了虞幼寧,“幼寧,多謝你救了我!”
她說著,從枕頭下摸出了一塊玉佩,遞給了虞幼寧,“這塊玉佩送你,你以後若有需要,儘管拿著玉佩去淮南王府,淮南王府無有不應。”
朱夫人名叫楚傾然,乃是淮南王嫡女。
而淮南王則是當今皇上的親叔叔。
按照輩分來算,楚傾然和當今皇帝是堂兄妹,乃是楚淮序的姑姑。
淮南王仁善,多年來都喜歡資助貧困的學子,楚傾然經常跟在身邊,也就認識了尚且年幼的朱學正。
兩人幼年相識,青梅竹馬,後來到了年紀便成了親。
婚後,朱學正並未藉著淮南王入朝為官,反而進了國子監教學。
他們夫妻兩公分,都是淡泊名利之人,喜歡詩情畫意,安穩度日,平日裡十分低調,在京城中並不如何引人注意。
因為楚傾然身體越發不好,又不喜京種嘈雜,這才在莊子上養病。
而朱學正每日下了學之後,都會趕來莊子上陪著楚傾然。
朱學正以前也曾請過藥王谷的長老過來看過,只是沒能根治,不過是減輕了一些疼痛。
這次將虞幼寧請過來,原本也沒抱太大的希望,卻不曾想,竟然有這麼大的驚喜,直接就治好了!
虞幼寧接過玉佩歪了歪頭,淮南王府?
京城裡怎麼這麼多王府侯府?
不過不管啦!
她現在要去吃西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