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不是我...”林若梨不停地搖頭否認,表情卻十分的慌張。
不論是永安侯還是承義侯,都是幾十歲的人了,又在朝堂多年,自然一眼就能看出來,林若梨這是心虛了。
永安侯只覺得天都塌了。
林若梨可是未來的太子妃!
是能讓永安侯府再進一步的人!
雖然他不知道林若梨為什麼要這麼做,但林若梨身上絕對不能有這樣的汙點。
永安侯強壯鎮定,“梨兒,那荷包你是哪裡來的?”
林思瓊瞬間瞭然,“對啊!梨兒!那荷包你是從哪裡弄來的?”
林若梨睜著一雙大大的眼睛,眼中滿是慌亂和不解。
那荷包,當然是她自己的......
等等!
外祖父和母親的意思是......
林若梨睫毛顫了顫,“在馬車上撿到的,我看著還挺好看的,就送給了翟世子...我真的不知道里面有毒藥,我都沒見過毒藥,也不認識...”
說這話的時候,林若梨一雙眼睛朝著虞幼寧看了過去。
她雖然沒有直說,意思卻十分明顯。
她的意思是,這個荷包是虞幼寧的!
虞幼寧眼睛睜得大大的,“梨兒,你的意思是說荷包是我的?”
林若梨別開了眼,蒼白的小臉上滿是害怕之色,“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那是我撿的...我也不知道是誰的....”
永安侯一臉為難的看向承義侯,“侯爺,梨兒乖巧又單純,還是未來的太子妃,小小年紀就嚴於律己,每日裡都在學習琴棋書畫,根本不知道毒藥是什麼東西。她將荷包送給翟世子,也是無心之過,能不能不要太過苛責了?”
承義侯面色冷然,“你的意思是,這事兒就這麼算了?”
“自然不是。”永安侯趕忙道,“雖然是梨兒的無心之失,但終究也和她有點關係,為了彌補她的過失,老侯爺診治所需要的費用的藥材,我們府上都出了,再給老侯爺備一份厚禮如何?”
承義侯在來之前就知道,今日這事是說不清楚的。
那荷包的樣式十分常見,上面也沒什麼繡樣,用料也很是普通,根本沒有辦法證明這東西是林若梨的。
可即便不能給林若梨定罪,這事兒也不能這麼輕易的過去。
“既然你也說了,這是林若梨的過失,那讓林若梨去給我父親賠禮道歉,總是可以的吧?”
永安侯瞬間變了臉色,“這不行。”
若是真的讓林若梨去承義侯府賠禮道歉,那別人必定要認為就是林若梨下毒。
如果不是林若梨下毒,她為什麼要去道歉?
“不行?”承義侯狠狠地甩了甩袖子,“你說不行就不行嗎?本侯這就進宮面聖,讓皇上來主持公道!”
“侯爺!不能去啊!梨兒是未來的太子妃,若是因為這件事損了名聲,對太子也會有影響,皇上面子上也不好看啊!”林思瓊趕忙道。
“你這是在拿著太子和皇上威脅本侯?”
林思瓊賠笑,“思瓊不敢,只是得饒人處且饒人,對咱們都好,侯爺說是不是?”
永安侯贊同,“侯爺,我願意另外賠償一萬兩,用來給老侯爺調理身體。”
沈卿墨也趕忙走過來,“侯爺,老侯爺的身體已經好了,事情既然已經解決,還是不要去煩擾皇上了吧!”
承義侯的視線在三人的臉上一一掃過,“好!好得很啊!今日之事,本侯記住了!希望林若梨真的能順利當上太子妃,不然...今日的一切,本侯一定會連本帶利的討回來!明兒,咱們走!”
翟鶴明從進來之後就沒說過話,一雙眼睛一直盯著林若梨。
可林若梨根本不敢和翟鶴明對視,只當沒有看見他。
翟鶴明又看了一眼林若梨,眼中滿是濃濃的失望,耷拉著腦袋跟著承義侯一起離開了。
直到坐上自家的馬車,翟鶴明這才低聲開口,“父親,我覺得梨兒好陌生,她為什麼變了?”
承義侯恨鐵不成鋼地看著翟鶴明,“什麼變了!那丫頭本就不是個簡單的,只是你一直被她騙得團團轉罷了!以後離她遠一些!”
翟鶴明的腦袋耷拉得更低了,有氣無力應了一聲,“知道了。”
...
送走了承義侯父子,永安侯這才鬆了一口氣。
但等看向林若梨的時候,還是瞪起了一雙眼睛,“梨兒,你同外祖父說清楚,那荷包到底是哪兒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