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神醫,多謝你救了傾然。”
淮南王說著,拿出了一塊玉佩。
“這是先皇在時,賞賜給本王的,本王今日將它送給小神醫。”
“日後,不論小神醫有什麼需要,只要不是謀反,淮南王府都必定傾力相助。”
聽到淮南王這一番話,眾人看向虞幼寧的眼神充滿了羨慕和嫉妒。
淮南王可是皇上的親叔叔!
這麼多年來,一直十分得皇上敬重,是少數擁有實權還不被忌憚的王爺。
虞幼寧得到了淮南王的看重,有淮南王在後面撐腰,以後完全可以在京城裡橫著走了。
這樣好的孫女,怎麼就不是他們家的?
其他人還只是感慨,永安侯卻是驚喜非常。
得到了淮南王的看重,那他在朝堂上豈不是能更上一步?
有了淮南王做靠山,誰不高看永安侯府一眼?
若是淮南王做保,那京城之中的世家閨女,還不是任由林遇挑選?
這麼想著,永安侯當即站了起來,笑著走了過來。
“多謝王爺看重!只是幼寧年紀尚小,這麼貴重的玉佩,還是我來替她收著吧!”
永安侯說著就要伸手去拿玉佩。
但在他碰到玉佩之前,另一隻大手搶先一步將玉佩拿了過去。
永安侯正想質問是誰這麼大膽,就正對上了溫老侯爺滿是嘲諷表情的臉。
“永安侯,你的臉皮是真厚啊!這是給幼寧的玉佩,你憑什麼厚著臉皮拿走?”
“本侯是幼寧的外祖父,只是想要替幼寧收著罷了。老元帥誤會了。”
溫老元帥冷笑一聲,“你現在想起你是幼寧的外祖父了?之前不讓幼寧去國子監讀書,還要把幼寧的母親另嫁他人的時候,你怎麼不記得自己是幼寧的外祖父?我若是你,羞都要羞死了,你竟然還有臉湊上來,當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此話一出,眾人都就驚了。
什麼?
永安侯竟然要讓溫老元帥的兒媳另嫁他人?
還不讓虞幼寧去國子監上學?
他是瘋了嗎?
雖沒人說話,可眾人看向永安侯的眼神,卻讓永安侯如芒在背。
“那都是誤會!”永安侯大聲解釋,似乎聲音大一些,就能證明他說得有理。“我三番五次詢問,聽晚都不曾說幼寧的父親是誰,我這才以為幼寧的父親只是一個鄉野村夫,我不忍心聽晚和這樣一個過一生,以至於蹉跎一輩子。所以才想另外給她找一門親事。我這也是一片慈父之心啊!”
楚傾然冷笑一聲,“侯爺這話說得可不對。老元帥之子如何?鄉野村夫又如何?只要他們夫妻兩個感情好,那便是最好的,就不該將其拆散。你這根本就不是慈父之心,不過是嫌貧愛富罷了!”
在場所有人當中,楚傾然是最有資格說這話的。
她自己是淮南王的嫡女,乃是郡主之尊,卻只嫁給了朱學正這樣一個毫無根基的清貧學子。
永安侯剛想解釋,卻再次被楚傾然打斷了。
“若是按照侯爺所說,我父王當初就不該同意我和夫君在一起,應該給我找個門第相當的丈夫。
可我父王從來不在意我的夫君出身如何,只在意他是否真心對我好,只在意我是否歡喜。我父王這才是拳拳愛女之心!
而你,打著為女兒好的旗號,為自己結黨增勢。當真是讓人不齒!”
“傾然!莫要胡說。”淮南王嗔怪的看了一眼楚傾然,聲音卻十分的溫和,沒有半分訓斥。
淮南王說著,笑著看向永安侯,“傾然被本王慣壞了,說話直來直去,侯爺別見怪。”
永安侯的臉皮都被楚傾然給撕了下來,此時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
偏偏說這些話的是楚傾然,淮南王又在一旁給她撐腰,永安侯心中就是再怎麼不快,也不敢發火。
甚至,永安侯還要堆起一臉的笑,“王爺說笑了,郡主年輕,我自然不會同她計較。”
楚傾然撇了撇嘴,“是不會還是不敢啊。”
聲音雖然不大,但足夠在場的人都聽清楚了。
永安侯剛緩和一些的臉色,在聽到這話之後,再次變得無比的難看。
這個楚傾然,仗著自己是淮南王的女兒,竟然如此不將他放在眼中,真當他好脾氣?
“郡主,你——”
永安侯的話還沒說完,遠處就傳來了一聲唱和。
“太子殿下到!”
眾人聞言,同時起身,對著走過來的楚淮序行禮。
“都起來吧!”
楚淮序聲音溫和,面帶笑容。
等眾人起身,他已經走到了淮南王面前,“叔祖父,姑姑。聽聞姑姑身體康復,父皇和母后特意讓孤來恭賀。”
太子這麼稱呼,顯得關係更為親近,同時也在告訴眾人,皇上有多看重淮南王。
若非如此,太子必不可能在眾人面前這麼稱呼淮南王和楚傾然。
淮南王笑著謝恩,並請楚淮序上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