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破曉劍身散發出的淡金色光暈，蘇雅沒有半分拖沓，欣喜順手接過，忍不住放手把玩。
看著那激動的神采，蘇玖一臉欣慰。
感覺自己回到小時候，她從口糧中省吃儉用幾百年，用攢來的靈石給小妹買心儀已久的玩具。
話雖如此，她不忘在一旁腹語提醒：‘小雅，此劍甚為鋒利，小心把玩，不要被它傷到才是。’
“嗯，”蘇雅乖巧點頭，儘量收斂住激動的情緒，然後踮起腳尖，在姐姐眉間輕輕吻了一下，高興感謝道：“謝謝玖兒姐姐，小雅就知道，這個世界就屬姐姐對我最好了。”
伸出手指，蘇玖輕敲小姑娘腦門，淡笑著腹語道：‘你這丫頭，油嘴滑舌。’
說到這，又頓了頓，寵溺撫摸蘇雅烏黑秀髮，腹語問道：‘小雅，對劍譜的劍，就這麼感興趣嗎？
既然如此，哪天姐姐就將劍譜中的劍，全部給你拿過來耍耍。’
耍劍，耍劍譜中的所有名劍，對於一個劍譜收集狂來說，簡直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別說將劍譜中十大名劍一一把玩，哪怕只是放到一起，舉辦一個——靈山論劍，女孩就已經知足了。
目前蘇雅已經收集了劍譜中十大名劍中的兩把劍，分別是排名第八正道之劍——仙盟破曉，以及排名第七焚盡萬物——靈山焚火，距離目標已經很近了。
咬牙凝視著前方擁抱在一起的姐妹，蘇柔此刻心情十分複雜。
不知不覺眼眶已經溼潤，一滴滴淚珠猶如斷了線的珠子，“啪嗒啪嗒”往下落。
感覺周圍目光的異樣，蘇柔立即掩飾失落的情緒，默默擦乾臉上的淚珠，佯裝鎮定。
只不過，還是逃不過眾人對她的奚落。
那個昔日靈山第一天驕，此刻，已經成為人們眼中最大的笑話了。
“嗨！快看，咱們的大長老居然哭鼻子了。”
“同樣都是妹妹，一個什麼都不是，卻頂著大長老頭銜，在人前矯揉造作，醜態百出，而另一個不僅是代理聖主，主持靈山大局，還被贈予神劍破曉，這樣待遇差別，還真是讓人心虛不已。”
“哼！這就是古人所說的自作自受吧，身為妹妹，不知尊卑長幼，那垃圾資質，居然還好意思與長姐奪聖主之位。”
“我要是有這麼一個不聽話的妹妹，早就把她打死了。”
……
“你們……”蘇雅怒目圓睜，手指著剛才那些言語奚落她的人。
可是，這些人早就沒有之前對她的敬意，雖然不再繼續說什麼，可眼神中鄙視卻是絲毫不加掩飾，真情流露。
最終，蘇柔實在氣不過，跺了跺腳，憤袖離去。
“姐姐……”
這一幕剛好被蘇雅看到，開口想叫住，結果被自家姐姐用手堵住了嘴巴。
‘小雅，不要管她，想走就讓她走吧。’
望著那失落孤單的背影，蘇雅目光略微有些猶疑，不過也僅僅只是猶疑片刻，便輕輕點頭，重新回到了得到破曉神劍地喜悅之中。
……
而離此數里的竹林中，有一高一矮兩個身影矗立，靈識外放，一直默默觀察著戰場局勢。
“沒有想到，這會是那個愛哭鼻子的小狐狸，”高挑銀髮女子驚歎道。
直到此刻，她仍是難以相信，師妹天賦能達到如此高的地步。
‘這就是仙靈根與天靈根的差別，難怪師父他老人家會如此器重師妹……’
段天羽喃喃沉吟幾聲，一直視自己為九州第一天驕的她，卻被師妹當場扁的體無完膚。
最為可笑的，莫過於當初兩人分別時，自己心中還暗自腹誹師妹，天性頑劣，不學無術，這樣性子在修行一道難有大的成就。
可還沒過一年時間，師妹修為已經遠超自己，成為這一界最強。
甚至她那三百年還沒有領悟玄門道法，師妹也只是修行了三天，就將其融會貫通。
這樣雲霓之距，怎能不讓人心生感慨。
此刻，她心裡莫名多出一股惆悵，目光不免有些暗淡神傷，已經沒有昔日的凌芒。
“這個劣徒，可真能夠折騰，身為吾玄門弟子，不遵循玄門陰陽五行之道，自創此等違背陰陽的禁術。
唉！早晚必自食惡果。”
相比於銀髮女子，作為師父的玄易子，對這不成器的弟子，顯得極為氣憤。
這樣隨意篡改本門道法教義，換作任何門派，都會被當作叛教來處理。
更何況還是九州智聖玄易子，居然教匯出這樣逆徒，讓他這張老臉往哪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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