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樣嗎？’蘇玖淡淡回應了一句，然後緩緩閉上美眸，將靈氣灌注於破曉。
只是在一個呼吸之間，就強行抹去了葉念留在破曉上的靈識，並且劍身發出猛烈劍鳴之音。
“這怎麼可能……”白髮老人發出驚呼。
一個邪祟妖物，如何使用人族的一把正道之劍。
這根本就不可能！
還沒有從震驚中緩過神來，便又看到他畢生難忘的一幕。
只見蘇玖不斷揮舞劍勢，腹語頌唱劍歌：‘落葉不知歸處，凡塵以為過往，自恃以問天高，孤顏已是遲暮。’
劍歌唱罷，一大截靈氣被破曉抽去，瞬間無數劍氣外洩開來。
只不過因為蘇玖對劍道實在沒有什麼天賦，剛剛凝聚出飛葉劍意，僅在頃刻間，就全部消散了。
雖然第一次是失敗了，但相當於有了經驗，於是她第二次腹語頌唱起劍歌。
如果之前，葉念所凝聚出劍意只是蝗蟲過境，而蘇玖這次，直接可以用遮天蔽日來形容。
感覺差不多了以後，她劍指前方，冷漠腹語道：‘天道，落葉知秋。’
看著猶如天塌地裂般的恐怖劍意，白髮老人人生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對這個修真世界感覺到了深深地彷徨。
那可是自己苦心鑽研數百年劍法，一生心血。
只是看了幾眼，就學會了，而且劍法威力，比他這個劍法創造者不知強出多少倍。
最為可怕一點，此妖女還不是正統道統傳人，居然也能借法成功，將其施展出來。
“不可能，這絕不可能……”伴隨著一聲吶喊，無窮無盡的飛葉劍意，直接刺破白髮老人護身罡罩，將其打成了篩子。
要不是靈聖巔峰境強者恢復力實在強大，恐怕早已化作一團血霧。
“額……”白髮老人的白髮早已被噴濺出血液染紅，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好肉，甚至白骨都裸露出來，清晰可見。
只剩下半條命，蘇玖瞬間出現在白髮老人面前，一劍直刺要害。
在距離心臟僅有咫尺之間時，她收住了劍勢，不再向前。
本以為一命嗚呼的白髮老人，緩緩睜開眼睛，看著前方女子。
眼神裡有疑惑，驚恐，茫然……
他沉聲開口問道：“你到底是誰？”
蘇玖冷漠腹語回覆：‘我就是我，靈山當家——蘇玖。’
靈山當家……不知為何，白髮老人的腦海突然想到了一個女人，那個女人好像也是什麼靈山當家吧。
“你有什麼遺言要交代嗎？”
“沒有，”白髮老人苦笑搖頭，雖然很討厭自己異人這個身份，甚至為了掩蓋這個秘密，曾經不惜做出畜牲不如的事情。
他很後悔，這麼多年，一直不想回憶那段往事，甚至竭力去忘掉。
可猶如夢魘一般，每個夜晚都能夢到那個女人，慘死在自己手裡。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也是一種解脫，一種落葉歸根。
望著那失落的眼神，蘇玖心情居然有些惆悵，沉吟少許，方才言道：‘我很佩服你的母親，能為了自己心中所追求的，放下一切，這點——我做不到。’
“多謝。”白髮老人道了句，嘆了一口氣，像是突然想通了什麼，隨即語氣沉重地開口說道：
“聖主，這兩次進攻靈山，並非我中州仙盟本意，而是受到上面的命令，大部分從靈山抓到的狐妖也被送了上去。
再過六年，新一代元魔將會轉世重生，仙庭必然會派元魔司主神下界，主持誅魔盛會。
到那時，聖主可以去越州創界山，打探一下你族人的訊息。”
得知這個訊息的蘇玖輕輕點頭，手握劍柄順勢向前，準備就此做個了結。
可忽然，一直冷眼旁觀那些中州門派，終於有了舉措，瞅準時機紛紛發難，數十萬人族修士越過石碑。
“葉老祖被那狐妖所勤，諸位趕快去搭救，咱們的盟主千萬不能讓這狐妖殺了。”
“道友說的沒錯，定不能讓著狐妖得逞，葉老祖的破曉為我中州的正道之劍，決不能落入妖族手裡，否則我們中州人族將萬劫不復。”
言罷，眾人皆是心領神意，使用出各家各派最強術法。
“——看我五雷天師符。”
“——吃我一刀。”
“——雲夢小劍。”
……
只是瞬間，天空就被七彩流光的術法包裹，這些顏色匯聚成毀天滅地的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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