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臉頰微紅，呼吸有些急促：“你先退開些，你這樣我怎麼會說？”
“先說，我再決定要不要退開。”斬荒挑眉，俊美的臉龐近在咫尺，溫熱的氣息拂過她的耳畔。
南宮晴雅嗔了斬荒一眼，無奈道：“我方才一路扣著雲霞的手腕，發現她現在的胎像，很像是服用了我老師撰寫的仙醫道書上寫的一種丹藥。”
“什麼丹藥？”斬荒脫口問，身體卻不自覺又貼近了幾分。
“幻胎丹。”南宮晴雅指尖浮現一縷紫色藥氣，“但不止如此。”她將那縷藥氣引到斬荒眼前，“這是我從雲霞郡主身上偷偷取的，除了幻胎成分，還有……妖氣。”
斬荒猛地攥住她的手腕：“你確定？”
“當然確定，我蓬萊仙國的丹藥之術，你難道沒見識過麼？”南宮晴雅聲音一揚，眼中閃過一絲驕傲，“你父皇估計也查探到這一絲妖氣，只是他不知道那是什麼。那妖氣極純，猜得不錯的話，那妖氣的擁有者，只半步便可達神境。因此，這妖氣，也已經接近神氣，你父皇才沒有查探出來。”
“半步妖神？”斬荒低呼，眼中閃過震驚。他鬆開南宮晴雅的手腕，後退半步，眉頭緊鎖，“仙界已有三千年未出現過這等存在。”
南宮晴雅點頭：“不錯，所以不能打草驚蛇，先把雲霞控制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是最穩妥的辦法。”她揉了揉被捏紅的手腕，沒好氣道：“現在，你可以退開了？”
斬荒這才注意到她手腕上的紅痕，眼中閃過一絲歉意：“是我誤會你了，我還以為你……”
南宮晴雅墊著腳尖，歪著腦袋，捕捉到他的表情，俏皮道：“以為我什麼？以為我不愛你，輕易就能給你納側妃？”
斬荒微微點頭，悶哼一聲：“嗯。”他向來冷峻的面容此刻竟帶著幾分委屈，看得南宮晴雅心頭一軟。
“哼！我才沒那麼大度呢，我告訴你，你既然已經跟我成親了，那你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就只能有我一個！”
南宮晴雅抬手，輕輕戳在斬荒的心口，指尖能感受到他有力的心跳。
斬荒抬手扣住她的手腕，將她拉入懷中，聲音低沉而溫柔：“好。”簡簡單單一個字，卻重若千鈞。
“那你呢？你也是麼？”斬荒突然問道，目光灼灼地盯著她的眼睛。
南宮晴雅的心莫名一慌。
同一個人，不同人格的話……應該都算一個人吧？
斬荒見南宮晴雅猶豫，一顆心頓時沉了下來，眼中光彩迅速暗淡。“看來，你不是。”他鬆開南宮晴雅的手，轉身便欲離開。
南宮晴雅眼瞳一睜，心中警鈴大作。
不行，這個大醋罈子，要是醋走了，她後面有的哄。
她趕緊上前，拽住他的胳膊：“我當然是了！我就是在想，光下下輩子似乎還不夠，我們得永生永世，只有彼此！”
南宮晴雅甜甜一笑，眼中盛滿星光。
她知道斬荒最吃這一套。
斬荒的心頓時化成了一團，他轉身將南宮晴雅擁入懷中，下巴輕輕抵在她的發頂：“真的？”
“當然是真的，我怎麼會騙你呢？”南宮晴雅眨巴眨巴眼，長長的睫毛如蝶翼般輕顫。她在心中暗暗補充：至少這句話是真的。
斬荒雖然能看得出她在哄自己，但不知為何，他竟就這麼控制不住地，輕易被哄住了。
他低頭輕吻她的額頭：“好，我信你不會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