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淵兒,過來,給為師捶肩。”
“怎麼了?小淵兒,還愣著幹什麼?難不成怕為師吃了你?”
“師父!”
東方臨淵紅著臉,足尖一點,飛身過去,落在天衍聖主的面前。
天衍聖主紅唇勾勒,雙腿輕旋,盤坐而起,修長的手,輕輕釦住他的下顎,調笑道。
“讓我看看,我的小徒兒今個怎麼這麼乖巧,說讓過來,就立馬過來。”
她垂眸,勾魂攝魄的看著他的唇瓣。
“說說,是想給我的飯菜下毒,還是想給我的酒下毒,還是說手裡藏刀,嘴裡藏針了?”
“嗯?”
東方臨淵仰著頭,眼底漸漸慍紅。
咽喉滾動,嗓音嘶啞。
“師父。”
“怎麼還要哭了呢?”
天衍聖主指尖輕輕觸碰著他眼角。
“你去仙門又被欺負了?誰?是南宮問天那個王八蛋,還是端木無極?還是宗政霸下?你說,不管是誰,看我不揍他丫的,反了天了還,敢欺負我如花似玉的徒兒!”
沒錯。
這個神情。
這個動作。
這個語氣。
是師父沒錯!
東方臨淵抬手扣住她的後脖頸,將她緊緊的摁在懷裡,恨不得要將她揉進骨血。
“師父,你終於覺醒了,太好了。”
“徒兒,終於等到你了。”
東方臨淵嗚咽著,聲音裡透著從未在外人面前展露過的柔軟嬌弱,就好像一個剛剛成年的小獸,歷經千難萬險,終於找到了主人。
天衍聖主柔聲哄著,輕輕拍著他的背。
“說什麼傻話呢,師父不是一直在這兒?什麼覺醒不覺醒的。”
東方臨淵一怔。
天衍聖主掐了他腰一下,然後將他直接推開。
“不對,你小子是不是趁機揩我油?你大逆不道肖想師尊啊?”
東方臨淵定定的看著天衍聖主的眉眼,冰魄色的眼瞳暗淡了一瞬,淺淺一笑。
“師父不是一直說,綁徒兒回來,就是瞧著徒兒長得俊俏麼?怎麼現在徒兒反過來肖想你,不可以了麼?”
天衍聖主抬手輕彈東方臨淵的額頭。
“當然不可以!你是為師綁回來的,你的命是為師的,自然是為師想把你怎麼就把你怎麼樣。等到你什麼時候當了為師的師父,你再想吧。”
“是麼?等到徒兒成了師父的師父,便可以想了麼?”
東方臨淵抬手,扣住天衍聖主的手腕,深邃的眸子凝視著她的眼睛。
天衍聖主被他的眼神燙了一下。
她用力抽回手。
“做夢。等你修煉到為師的境界,沒有五千年,也得三千年,到時候為師早就飛昇了。
“好了,快去做飯,為師餓了。為師要吃糖醋排骨,多放糖多放醋多放排骨不要蔥!”
天衍聖主抬手推了他一把,然後拎起酒壺,仰頭灌了一口。
晶瑩的酒水沾染在她的唇瓣上。
她臉色慍紅。
空氣裡的都是酒的甜香。
東方臨淵往後退了一步,淺淺一笑。
“好。”
他足尖一踏,飛上岸邊小屋。
推開門。
入目的是一個兩口鍋的灶臺,灶臺右側是櫃子,灶臺左側是一口水缸,牆上還掛著鍋鏟、菜刀。
東方臨淵將寬袖長袍用綢帶綁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