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錯愕的看著南宮晴雅。
看著她心痛的樣子，他的心也跟著一陣刺痛，渾身發麻。
他微不可聞的抽吸一聲，雙臂無力的垂著，眼睫顫了顫。
悲傷縈繞在他周身，濃郁的化不開。
他把她當誰了？
是啊，即便是同一個人，也不是同一個人了。
從前的她，世人誤他、厭他、棄他、辱他，她都會將他牢牢護在身後，擦拭掉他臉上的髒汙，修復他身上的傷口。
現在的她，再也不會這樣了。
“是本尊失態了。”
“你出去吧。”
東方臨淵轉身朝著識海深處走去。
每走一步，腳下便踩出一朵冰花。
南宮晴雅愣在原地，靜靜的看著他越走越遠。
彈幕一片沸騰。
南宮晴雅眼前一片潮溼。
顧不得去看，也顧不得去聽。
她只覺得師尊離她越來越遠，越來越遠，遠的好像快要看不見了，一種強烈的預感席上心頭。
如果，她就這麼看著師尊遠去。
那師尊的心，連替身的位置，怕是都不會給她了。
想到這裡，南宮晴雅對著東方臨淵大喊一聲。
“師尊！”
東方臨淵腳下一滯。
南宮晴雅朝著他飛奔而去，每一步都踩在他的步步而生的冰蓮裡，白潔的腳掌被刺破，鮮血合著冰蓮，她卻顧不得疼。
就這麼，無畏的、不留退路的，朝著東方臨淵奔赴過去。
東方臨淵緩緩轉過身來。
南宮晴雅縱身一躍，跳進他的懷裡，摟住他的脖頸。
東方臨淵的心驟然一縮，眼睫顫動。
他垂眸看向她的腳掌。
“雅雅，你……受傷了。”
南宮晴雅閉上了眼，唇抵了上去。
東方臨淵怔住。
許久。
東方臨淵總算是反應過來，她在做什麼，情愫驟然從心臟迸發而出，朝著每個角落蔓延。
他雙手扣住她的脖頸，加深了這個吻。
許久。
南宮晴雅才鬆開了東方臨淵。
東方臨淵後知後覺的回過神來，脖頸微紅著，撇過臉去。
“放肆。”
南宮晴雅燦然笑著，眼睛亮的像星星。
她驕縱膽大的捧住了東方臨淵的臉，迫使他轉回來。
“你、”
現在居然敢對他動手動腳了！
可對上南宮晴雅明媚的眼神，東方臨淵還是慌了，故作姿態的板著臉，低呵。
“逆徒！”
“對呀，我就是逆徒！師尊在上，逆徒想明白了，從今往後不管師尊把徒兒當成誰，徒兒都要留在師尊身邊，永遠不分開！”
南宮晴雅說著，再次撲在東方臨淵的懷裡。
“就算那個人有天回來了，師尊要趕我走，我也不走。我不管，我就是臉皮厚！”
師尊是世界上最好的師尊。
即便他的心，空了一個位置給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