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宗大人!”
金公公看到了來人,第一個做出反應,慌忙跑過去行禮。
換來白袍教宗的微笑示意。
曹先顯則只是微微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叫高孟的馬伕笑了笑,“上一次教宗您作為大夏使者前往南國時,還是我去國門外接的您,這一晃眼,便是十年過去了,我已是垂垂老矣,一身疲憊,教宗您,卻還是風采依舊啊!”
“高孟兄說笑了,你已是扛過七道天雷的妖族半聖,肉身近乎亙古不滅,何來老去一說?”
教宗說道,“多半,還是為南國的外務操勞的。”
高孟苦笑著搖搖頭,不欲多言。
只是朝著暖轎處看了一眼,“您來找殿下?”
教宗搖搖頭,“殿下身份尊貴,我一個摘星樓的術士怎可私下見她?不合禮數,過幾日陛下自會親自召見。我今日來,是受陛下所託,帶新任翰林院修撰許星牧入宮面聖,打聽到他在坤慈宮中,便趕了過來。卻不想遠遠看到高孟兄通天徹地的木神術,一時心癢,便出手了,還望見諒。”
“木神術雕蟲小技,哪裡談得上通天徹地,教宗莫要取笑人。”
高孟自謙了一句,隨後問道,“那我去喊許公子過來?”
教宗搖搖頭,“不急,等殿下聊完。”
他面帶微笑,深沉的目光只在暖轎那裡停留了一瞬,便迅速轉開,神情間帶著莫名的韻味,意味深長。
站在一邊的金公公和曹先顯聽到二人對話都有些意外,這位馬伕竟和教宗大人這麼熟悉,看來身份不簡單啊。
還有朱輪暖轎裡的那位,不是南國使者嗎?怎麼成殿下了?
傳聞妖王大人術法通神,已求得天道,便再難求子嗣,千百年來廣納妖族後宮,日夜辛苦耕耘,最終邀天之幸,終於和妖后生下一個女兒,將其視若珍寶……莫非就是她?南國妖族的公主?
想到這一點,二位公公都有些震驚。
沒想到這次的南國使者竟然是妖族的公主殿下,看來院長被困雪原一事,引起的轟動不小啊!
妖王大人既然決定救人,就絕對不是隨便說說,它是要動真格的了!
只是陛下他......金公公和曹先顯對視一眼,眼中同時閃過一絲憂慮。
正如高孟所說,大夏明龍帝近些日子一心只撲在了驚神陣上,只想在最快的時間內將其煉化,哪裡還有空去管院長?
在明龍帝看來,只要徹底掌控了驚神陣,即便沒有院長,大夏亦不懼魔族,既然如此,何必還要派人去雪原送死?
尤其近些年來,書院在太安城中的名頭愈發強盛,院長在朝廷裡的威望也是越來越高,竟然隱約有蓋過明龍帝皇族威嚴的趨勢,這可是個相當危險的訊號。
明龍帝表面上無所謂,甚至還在百官面前多次讚揚院長大人勞苦功高,多年以來為大夏朝殫精竭慮,當享太廟。
可也只有金公公和曹先顯這二位常伴君左右的內務總管才知道,陛下曾在寢宮內不止一次的發過火,大罵院長的手伸得太長,什麼事情都要管,這個大夏朝乾脆姓孔好了!
或許在陛下心中,早就巴不得院長死在雪原中了吧?
當然這話也只能在私下裡議論,若真傳出去,只怕不僅書院震怒,朝廷百官以及大夏朝的百姓都會心寒。
再有半個時辰,暖轎前的那場對話終於接近了尾聲。
知道教宗來了之後,白甯越和許星牧之間的話題迅速切換到有關詩詞歌賦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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