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知道姜豆蔻很兇殘，可也沒想到殺人跟切瓜一樣利索。
殺完人、掀了船，姜豆蔻順便將還沒來得及點燃的大炮帶了回來，全程只用了兩刻鐘。
濃重的血腥味吸引了鯊魚群，把大炮放在船上，一抬眼，姜豆蔻恰好見到睡得迷迷糊糊的姜紫蘇。
揉了下眼睛，姜紫蘇困惑道：“發生什麼事了？”
眾人只見剛剛殺了一群人的姜豆蔻甜甜一笑，推著姜紫蘇進屋，“姐，沒什麼，有鯊魚。”
姜紫蘇打了個哈欠，不疑有他，“哦……”
看她上床後很快又睡了過去，姜豆蔻才出去將那些粗壯的藤蔓抽乾能量，拿回種子，讓它們跟那五艘船一起沉入海底。
之前他們一直覺得姜豆蔻是個花瓶，猜測主子是看上了她的臉，結果竟然擁有如此恐怖的力量……
簡直可怕。
“把大炮收起來，都回去休息吧。”
姜豆蔻一發話，眾人忙不迭點頭應下：“是！”
一夜過去，風平浪靜。
姜豆蔻打坐完，睜開眼，看到了遠方的碼頭。
“那是都城？”
小昭打了個哈欠道：“是啊。半個時辰後靠岸，姑奶奶，你想在船上吃，還是去城裡吃？”
姜豆蔻起身笑眯眯道：“可以在船上吃一點，下船再多吃點。”
小昭：“……”
“還有，我要換一件漂亮的衣裳。”
之後，姜豆蔻便哼著小曲進屋找姜紫蘇，讓她幫忙給挽個漂亮的髮髻，還掏出了一直沒怎麼用過的胭脂塗上。
這些天，阿彤已經會說不少話，就是很慢。
下了船，等小昭把馬車牽過來，姜豆蔻對阿彤揮揮手，“再見！”
姜紫蘇笑著也揮揮手，“阿彤，再見。”
沒有學過這兩個字，阿彤看她們上車，大聲喊：“再見——”
倆人撩開車簾，又笑著對她揮了下手。
小昭感慨道：“這回船老大可有得笑了。先前說的親事，那些人都嫌棄阿彤是個啞女。”
姜豆蔻說：“那就不是良人，再換一個唄。”
“換了七八個了吧？”
小昭這話是對清風說的。
一旁的清風只是看了他一眼，沒關注過這種事，並未應答。
馬車離開碼頭，小昭問：“姑奶奶，咱們直接去王府，還是去吃一碗餛飩？”
“我跟姐大老遠跑過來，當然是要吃點好的，先去王府。”
姜豆蔻伸著脖子看窗外。
不愧是都城，街道都寬了大半，還有不少新奇的玩意。
當然，最多的還是人和馬車。
姜紫蘇看向窗外的動作比較剋制，但架不住身邊有個姜豆蔻。
“姐！你看那個糖人，做的好好看。”
一來二去，姜紫蘇也看花了眼。
再加上堵車，姜豆蔻買了好些吃的。
終於拐進了離王府較近的街道，這裡的人少了許多，大多是些漂亮的馬車路過。
姜豆蔻拿著一串糖葫蘆，掀開車簾問：“還有多久才能到？”
小昭說：“早著呢，這才到御史大人的家，到寧王府至少還要半個時辰。”
姜豆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