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味道?這麼誘人,都睡不著覺。
方想從昏迷中甦醒,翕動鼻子,聞味直衝廚房。
嘴角像餓狗一樣流出讒水。
“哇,饅頭,我愛吃的饅頭,好多哦。”
剛出鍋的饅頭又大又軟,又白又嫩,有獨特的麥香味。
拿起一個,塞進口裡,突然看到厲勝男似嗔似喜,人比花嬌的面容。
咕嚕,驚嚇之下忘記咀嚼,偌大饅頭被他囫圇吞進腹中。
“媳婦,我錯了,你先吃。”
左手中那個熱氣騰騰的大饅頭遞向厲勝男。
“你吃吧,我吃過了。這些都是你的,今天敞開吃。”
“媳婦真好!吧唧吧唧。”
方想狼吞虎嚥,不用水不用菜,這饅頭本身的澱粉原味香甜可口。
厲勝男看著方想餓狗撲食樣子,覺得這才是熟悉的方想模樣。
在昏迷三天三夜之後,方想終於回覆正常。
但厲勝男還是有些不放心。
思襯半晌,自去廚下熱水。
“媳婦,不用做菜,我這麼吃挺好。”
“還做菜,美的你!趕緊吃完,給我去村邊採些花瓣回來。”
“哎。”方想又吃了幾個饅頭,不吃了。用衣服兜了幾個往外走。“媳婦我邊給你摘花邊吃吧,省得回來慢了你又打我。”
厲勝男眼中利芒閃過,這傻子,心眼還真不少。
“媳婦,我回來了。嘿嘿,我採到好多花。”
方想衣襟鼓鼓囊囊,兜滿鮮花闖進家中。
水蒸氣瀰漫在下午的陽光中,像雲又像霧。雲霧之中家裡大變樣,彷彿高樓玉宇,亭臺瑤池。
“好熟悉的地方,我來過。嘿嘿。好美。”
“是嗎?你覺得像仙島多些呢,還是像佛山多些?”
“像我家。媳婦,你好美。”
高樓玉宇亭臺消失了,瑤池變成寬大浴桶。
浴桶裡水質清澈,旁邊還有個開水桶。繚繞的雲霧就來自於此。
厲勝男烏絲柔順飄搖身後。烏絲閃動間,隱隱約約能看到渾圓雪白的脖頸像玉雕一般。
一節雪藕似玉臂正在往浴桶裡舀開水。
厲勝男把木勺放回開水桶。“來,把花瓣丟進來。”
“嗯。”方想兜著下襬裡的鮮花跑到浴桶邊,專心將鮮花手撕成一瓣一瓣,仔仔細細均勻撒到水面。
鮮花瓣芳香順滑,香味和曖昧氣氛慢慢都濃郁起來。
這傻子丈夫話不傻了,但目光怎麼還是這麼木,該看的地方一點都不看?
八百多年了,這樣的男性第一次遇到。就是師哥都無法對自己魅力無動於衷!
難道自己重生後的人類軀體有什麼缺陷?
十歲。是歲數太小,還是公公婆婆沒人來教?
“水涼了,給我加點熱水。用手試著水溫,太熱太涼都要捱揍。”
“放心吧媳婦。”方想用木勺舀開水往浴桶新增,不斷用手試水溫。
“哎呀。”厲勝男嬌呼一聲。
“怎麼了”方想嚇得手忙腳亂,“是太熱了嗎?”
“是身上疼。”厲勝男皺眉,做出身上疼痛楚楚可憐的神態。
“好美。”方想看愣了。厲勝男今朝母老虎變成了小懶貓,英武霸道化作柔軟嬌媚。
眉似遠山淡掃哀愁,明目善睞騷意無限。挺拔俏鼻,一點紅唇。在柔美鎖骨兩邊是肌肉平滑的削肩。
這傻丈夫,今天說了三句好美了。再加把勁,真傻假傻馬上就能分清。
“是這裡,我這裡又脹又疼,你來幫我揉揉。”
素白玉手沿著鎖骨一路下滑,引導方想目光。
“啊哈!你也愛吃饅頭。你洗澡的時候還藏兩個到水裡。”
方想大聲嚷嚷,把美麗曖昧氣氛全破壞了,厲勝男什麼心情都沒了。
“滾!你給我滾出去!”
厲勝男直接從浴桶中站起來,水滴從冰肌玉骨不斷滑落。
方想眼睛掃過平坦草原幽深峽谷,神色如常。
跟平時聽到這句話一樣,躺到地上一路翻滾,出門而去。
背後扔來一隻繡花鞋,砸到門框。
“給我帶上門!不準再進來!”
“是。”一隻手臂伸進來摸索半天,摸到門邊。
“啪。”門帶嚴實了。
厲勝男注意傾聽,傻丈夫自行又到院中去做他最愛做的事------砍木頭劈柴去了。
“哼!”厲勝男火不打一處來,木勺加了兩勺熱水突然發現水太燙,狠狠將木勺扔回熱水桶。
“卑賤的人類,噁心的人類,該死的人類。都下地獄去吧!你和噁心的師哥一樣,我詛咒你們永遠都不會娶妻生子!”
時近半夜,方想爬起床,身邊又和往常一樣空空蕩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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