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短冰冷的話語讓她回了神,抬頭恨恨的瞪了一眼面前的男人,別讓她知道面具下的臉,否則定要他後悔!
“進城的走這裡!”
遠處傳來吆喝,她這才發現,這個男人當真遵守約定,將她帶到京都的城門了。
“哼!”
謝中卿不服氣的冷哼一聲,站起身拍乾淨自己身上的土,才將解藥給他。
男人拉動韁繩,駿馬嘶吼一聲,便揚長而去!
“負心漢!”
她對著男人的背影怒吼一聲,卻不知男人耳力極佳,聞言身子抖了一下。
男人將她放在城外不遠處的樹林,離城門有點距離,抬腳剛要走,發現腳下不知踩了什麼,低頭一看竟是一袋銀子。
謝中卿頓時眼睛一亮,原來這個男人嘴硬心軟啊!
算算時間,她要快些進城才行,謝老太太的大壽就是今日,她萬不能遲到,否則看戲的觀眾就要散完了。
羽安侯府她勢在必行,有人偏不願意她回來,她就越要回來!
戴著黃金面具的男人並未走遠,在不遠處便停了下來,看著那個髒兮兮瘦小的身影,義無反顧的向京都而去,眉頭微皺。
摘下面具,微風拂過髮絲,風華絕代的臉令人歎為觀止。
羽安侯府,高朋滿座。
“算算時辰也到了,這壽宴怎麼還不開始?”
“你們怕是不知道,聽說謝老太太要將養在鄉下多年的嫡長女接回侯府,現在大抵在等她呢!”
“侯府不是隻有一位嫡女謝婉柔嗎?怎麼還有養在鄉下的嫡長女?”
“這你就不知了,侯府嫡長女謝中卿,乃羽安侯原配所出,其生母難產而亡。算命說她天煞孤星,克父克母,生下不過三日就被送到了鄉下農莊。謝老太太年紀大了,顧念親緣血脈,這才想借祝壽之機,將其留在身邊照顧。”
“羽安侯府原配?”
“如今的侯府夫人,乃是妾室扶正,謝婉柔本是庶出這才成了嫡女。”
“妾室扶正又如何?一個鄉下長大的丫頭,如何比得過侯府裡當作嫡女培養長大的小姐?”
“也是!鄉下長大的必定粗鄙不堪,不懂規矩,否則怎麼會到現在還不來赴宴。想必與侯府嫡女早有婚約的五皇子,也不會願意這位嫡長女的。”
“那是自然,嫡女謝婉柔傾城之貌,又是京都有名的才女,哪是一個鄉野丫頭能比的?就是再給她十年只怕也追不上!”
“哈哈,是啊!”
眾人對這位還未曾見過面的嫡長女,道盡了譏諷。
謝婉柔站在門後,聽到這些人的議論,眸中猙獰轉瞬即逝,側頭看了一眼身邊的嬤嬤。
“趙嬤嬤,母親吩咐的事情辦的如何了?”
趙嬤嬤連忙上前一步,壓低了聲音。
“小姐放心,必定讓那個小賤人永遠回不來!”
“嗯,我們去看看祖母吧。”謝婉柔滿意的點了點頭。
後堂裡,羽安侯謝恭逾面帶怒氣,猛地推倒桌上的杯盞,指著跪在地上管家打扮的人問。
“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