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瀅心瞪大雙眸心中震驚,竟這麼嚴重嗎?
“我們找個人少的地方說,楚小姐你隨我來。”
謝中卿看了看四周,雖無人注意到他們,但她還是覺得不安心。
“那隨我上我的馬車吧?”
“不行!”
謝中卿下意識的拒絕,就連眼神都犀利了起來,看到楚瀅心被她嚇到了,方才收斂神色,沉下聲音。
“你若信我,便跟我走,我不會強求你。”
她並非想嚇楚瀅心,只是她身體裡的落回,來之蹊蹺。
且是長年累月積攢下來的,她懷疑給她下毒的人,就是她身邊的人,甚至是她雖信任的人。
所以她現在必須要人楚瀅心全身心的信任她,否則不管是治好她的病,還是找出背後害她之人,都會因為不信任彼此難以進行。
她甚至懷疑楚瀅心的父親,畢竟找了那麼多的名醫,怎麼會無一人察覺?
就算落回極難察覺,也不代表沒有絲毫跡象,若沒有一個大夫懷疑,要不就是醫術不精,要不就是……
“我信你。你說我們去哪裡?”
楚瀅心的話打斷了她的思路,見她一雙琥珀眸子充滿堅定和信任,她神色也緩和了許多。
“走吧。”
到底是誰,竟忍心害這麼善良的姑娘。
謝中卿並未帶她走多遠,畢竟她的身體也是不允許的,下山的途中發現不遠處有個亭子,便到其中坐了一會兒。
亭子離她們下山的路不遠,打眼就能看到,而且三面環水,只有她們來時的一條路,在這裡說話她放心了許多。
“謝大小姐,我的身體不是生病對嗎?”
她正打量四周,楚瀅心忽然低低開口,讓她頓了一下。
“你……”
謝中卿收回目光看向她,見她一臉平靜,忽然發現自己小瞧了這個姑娘。
她不僅學識斐然,也很聰明,不是被困於內宅那種傻了吧唧的大家小姐。
“看來我猜對了。”
楚瀅心蒼白的嘴唇微揚,看向遠處的湖面,神情鎮定。
“你中毒了,慢性毒。這種鮮少人知,進入體內極難察覺。”
謝中卿與她相對而坐,看她這麼冷靜,忽然有些心疼。
自己的身體自己是最清楚的,她又這麼聰明,或許早就察覺到了,只是一個又一個名醫說不出緣由,導致她有心無力。
“我父親是吏部尚書,平日裡忙於朝政,從不管內宅之事。我母親早逝,留下我和我哥哥。我哥哥不喜朝堂,一心報國,便遠赴邊疆,三年都未曾回來。
父親他很愛我的母親,所以至今未娶。他也很寵愛我和我哥哥,即使我身體不濟,家中的東西也總要過了我的眼才能分發給各房。
忘記說了,我父親最寵愛的妾室,乃翰林學士之嫡女,孫氏,正五品的官員。”
楚瀅心對她無奈一笑。
謝中卿頓時明瞭,正五品官的嫡女,就算是嫁給尚書做妾也是極其委屈的。
更何況,正妻與妾,兩者之間天差地別,生下的兒女也是嫡庶有別。
只要是個清白人家,都不會願意讓自己的女兒去做妾的。
沒想到堂堂翰林學士竟同意家中嫡女,嫁給別人做妾,這對於清流人家可謂是恥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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