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些人她也去過幾次,見過謝中卿那怯懦膽小的樣子,就算是裝也不可能裝了那麼久,那麼像,讓人看不出一絲端倪。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這還能有假!娘你明日就知道了,京都必然會傳遍的。”
謝婉柔捏著帕子嗚咽,眼睛都哭的腫了起來,她忽然停下,有些認真的道。
“不過那詩寫的確實好,就像歷經滄桑,受盡磨難一樣。”
劉氏的眸子沉了下去,要這麼說,這死丫頭真裝了這麼多年?
原來她從一開始就小看她了!
轉頭輕柔的替謝婉柔擦乾眼淚,語氣卻是發狠的。
“你放心,娘自會替你收拾她,怎麼也不會讓她踩到你的頭上。”
“娘,你有辦法嗎?”
謝婉柔睜大眼睛看她,似乎現在就想讓謝中卿去死,一刻都等不及了。
“哼!只要她去不了書院,你便不必被她壓上一頭了。”
劉氏垂下眸子,壓下眼底的毒辣,收回自己的帕子,臉上帶著笑。
“這件事交給娘,你不必憂心。你看,眼腫的像核桃一樣,快讓春華侍候你熟悉,拿雞蛋滾滾,否則明日要消不下去了。”
“啊?腫的這麼厲害嗎?春華!”
謝婉柔最是在意自己的臉,她的臉便是資本,聽了劉氏的話頓時有些慌,連忙叫丫鬟進來侍候。
劉氏見她如此,心中一軟,她的女兒才是侯府唯一的大小姐,來一個不三不四的人就想騎到她們的頭上,那就別怪她心狠手辣了。
……
“小姐,聽說二小姐被老爺禁足了。”
回去的路上,秋陽扶著她,將前院傳來的事同她一說一遍。
“父親還是疼愛她的。”
謝中卿抬頭看了一眼頭上的月亮,並未因此事而過多煩心,畢竟她早就知道謝婉柔最喜歡無事生非。
但以她的性子,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想到這個辦法,還是有些勉強,背後定有劉氏出力。
或許明日劉氏到謝恭逾面前哭一哭自己的委屈,她那個便宜爹就心軟把她給放了都有可能。
看來想要狠狠的打擊謝婉柔一番,就要先從劉氏下手,畢竟打蛇要打七寸。
猶記得她剛到府時,故意謀害她的孫管家,似乎是劉氏的人。
而且,當時祖母要發落孫管家時,劉氏似乎很緊張,甚至可以說是在意。
她可不是什麼心好的人,有些丫頭在她手裡說打死就打死,從未見她留情,這樣的一個人,如此緊張一個管家,實在是有些可疑。
或許從劉管家這個人的身上,能找到一些關於劉氏的秘密。
“秋陽,你進府多少年了?”
謝中卿忽然開口。
“回小姐,已經六年了。”
“六年了……還是不夠久。”
秋陽聽她呢喃,心中疑惑,但並未多問。
“你覺得咱們府的孫管家怎麼樣?”
謝中卿再次開口,這一次她並未拐彎抹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