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中卿聞言皺起眉頭,她不明白謝恭逾此言何意,就算陛下疑心,與他一個手無權勢的閒散侯爺有何關係?
“怎麼?就你一個無權無勢的侯爺,陛下能疑心你什麼?”
謝老太太坐在榻上,斜著撇了她一眼,說出了謝中卿的心中所想。
“母親,我也不知為何。陛下這幾日,明顯待我有些不同,我也說不出具體有哪些不同。”
謝中卿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也能從他的話語之中,聽出一些疑惑和憂愁。
“我覲言時,陛下視而不見,還總是下朝將我召到御書房,什麼話也不說,讓我站上半個時辰方才準我下朝。我也不知陛下在想什麼,這都好幾天過去了,陛下一句話也未曾和我說過。”
怪不得,謝恭逾近日下朝總是回來的晚了一些,原來是被陛下留在御書房了。
“你是不是做了什麼錯事?又或是說了什麼惹陛下不高興的話了?”
謝老太太聞言,也覺得有些奇怪,終於面對他坐直了身子。
“不知道啊!您知道的,兒子在朝堂上,一向謹言慎行,從不敢越矩。”
謝恭逾想了好幾天都沒想出個所以然來,不得已才來求助老太太。
要知道謝老太太年輕時,可是熟讀四書五經,兵書謀慮,羽安侯府能有今日,就是靠她與老侯爺一點一滴打拼來的。
老侯爺走後,謝恭逾年紀尚輕,資質平平,偌大的侯府都是謝老太太在打點,她為人通透,雖是女子,居於內宅,對於朝堂之事也是略知一二,甚至能指點他一番。
所以每逢謝恭逾解決不了,或者想不通的事,他都會來尋求謝老太太的幫助。
“你自己好好想想,陛下這是給你機會。但此事應該不大,或者與朝堂無關,與你自身品行有關,所以陛下只是罰你每日站上半個時辰思過。”
謝老太太瞭解他的性子,說的好聽叫謹言慎行,說的不好聽就是怯懦庸碌。
既然陛下沒有責罰他,他便沒有性命之憂,不過是每日罰站,也沒什麼。
“我未曾做過什麼對不起陛下的事啊!”
謝恭逾的腦袋簡直要禿了,他一到御書房便戰戰兢兢的,大氣不敢出,再這麼下去,他怕自己會被嚇死。
“那就好好想想!有可能是你與同僚喝酒時說的胡話,也有可能與你自身品行有關,又或者侯府中人惹了什麼事,讓陛下不滿了,你自去調查。”
謝老太太對他擺擺手,下了逐客令。
她這個兒子要頭腦沒頭腦,要心計沒心計,就是還有那些一點孝順。
她不可能事事替他打算,只能提點他一二,至於問題怎麼解決,還需他自己想辦法。
“你若是實在不知,只能虛心詢問陛下了。”
“這……”
謝恭逾的臉色變了變,他向來膽小,在陛下面前從不敢多言,怎麼敢直接去問陛下,自己做了什麼錯事?
“母親,會不會是卿兒在國公府大鬧的事,傳到了宮中?陛下和五皇子對她不滿,這才將氣撒到我的身上?”
謝老太太聞言,有些生氣的瞪了他一眼。
“惹出禍事的不是我孫女!”
“母親,除了此事,兒子想不出其他了。”
謝恭逾知道自己是偏心了一些,但除了這件事,他近日確實沒有什麼能讓陛下注意到的事。
“哼!你明日就去問陛下,到底為何懲治你,別一有什麼事,就賴到我孫女頭上!”
謝老太太徹底惱怒了,指著他聲音提高了不少。
晟國公府的事,錯本就不在謝中卿身上,是劉氏和謝婉柔先行挑事,他卻隻字不提。
“母親,兒子……”
怎麼敢!
後半句,在謝老太太的注視下,他怎麼也說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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