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思清眼角乾澀,無聲的淚水慢慢流下。
邵勵城沒有再對她說一個字,這一次漫長的情事結束之後,便立刻離開了房間。
葉思清勉強扭過脖子,雙眼茫然地望著床頭亮起的那盞檯燈,卻覺得自己心裡的所有燈全都碎了。
葉思清沉默地躺在床上,分明疲累不堪,意識卻很清醒,怎麼也沒辦法睡著,但她腦袋裡一片空白,又什麼都無法思考。
直到她躺得身子發麻,想要動一動的時候,才感覺到自己的骨架好像都被人拆過重組了似的,手和腳都有些不聽使喚。
她又倒回床上,休息了好一會兒,再攢了些氣力,才慢慢從床上爬起來,雙腿顫抖著,艱難地挪進浴室裡,躺進浴缸裡清洗身體。
她在浴缸中洗了很久,洗到手都脫了皮,才動作極其緩慢地從浴缸裡離開,擦乾淨身體,穿好新的浴袍,一步步邁出了浴室,又重新躺回床上。
到現在,已經是半夜,她一點東西都沒吃,那種濃重的刺激的氣味,讓她的胃更不舒服。
但她洗完澡後已經用盡了所剩的力氣,實在累得不想動了,只好任由自己餓著,躺在床上,催眠自己快一點睡著,睡著了,也許就會發現這一切只是噩夢……
邵勵城離開別墅之後,就讓沈流載著他去了酒吧。
和過去沒什麼兩樣,喝酒、玩女人,沒有任何異樣。
“老大,怎麼好像心情不好?”沈流倒好酒,遞到邵勵城手邊,好奇地問了一句。
邵勵城眉目凜著,不置可否地哼了一聲,對身邊極力往他懷裡貼的女人逐漸露出了一副興致缺缺的模樣。
葉思清到底有沒有經驗,在他這種老手的面前,一目瞭然。
若放在以往,他自己也不是什麼清白的人,沒那些矯情的心思。
但葉思清和霍家銘的關係,卻像是一根刺,紮在了他心尖上。
別的女人揹著他爬其他男人的床,他只當作是背叛者,從未有過一丁點心痛,最多就是對於那些女人破壞自己定下的規矩,所產生的不滿和憤怒。
邵勵城悶著神色,琢磨著自己對葉思清的心思跑偏去了哪裡。
沈流見自家老大不答話,便也不再自討沒趣,只是看他玩了最後,又把那些女人挨個退開,以為是今天老大抱那位葉小姐抱了快一天,累了,乏了,便讓那些女人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