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高大的身軀兀自映入了她的眼底。
邵勵城一手插在褲袋裡,矗立在幾步遠的位置,眯著一對囂悍的虎眸,盯住了葉思清。
葉思清被盯得後背汗毛豎起,嘴角緩緩扯出了一絲笑容,微顫著聲,說了一句,“邵總,您怎麼在這裡?”
隨著她開口發問,邵勵城舉步朝她走去,一步一沉,渾身散發出駭人的壓迫感。
“丫頭,你想跟這個臭小子私奔?”邵勵城嗓音暗啞,語氣充滿了危險。
“沒有。”葉思清立即搖了搖頭。
但她剛搖完頭,霍家銘就跟著跳了起來,一把拉住她,往自己身後扯,自己則大步跨上前,擋住她,和邵勵城對視著,皺眉嘲諷道,“邵先生,你這什麼用詞?什麼叫私奔?小清又不是你老婆,我未婚,她未嫁,我們就算要在一起,和你也沒有關係,我和小清她……”
“放你的屁!”邵勵城猛地冷聲打斷霍家銘的話,目光如刀,直割在葉思清泛著不正常紅暈的臉蛋上,寒著嗓衝霍家銘喝道,“她被老子睡過,你也要?”
葉思清的臉色頓時一僵,隱隱有些發白,唇邊的笑容也逐漸褪去。
而就在這時,霍家銘堅定的聲音響起,“我要,不管小清怎麼樣,我都要她!”他毫不懼怕地迎著邵勵城充斥著暴戾之氣的目光,繼續認真地說道,“邵先生,你根本就不瞭解小清,不如做一件成人之美的好事,成全我們……”
邵勵城眼神一凜,迸出冷厲的殺意,右手驀地伸出,衝著霍家銘的脖子擒去。
“邵總!”葉思清驚呼一聲,連忙將霍家銘推向一旁,雙手緊緊抱住了邵勵城的手腕,“不要,邵總,您冷靜一點,霍家銘他只是說說而已,我沒有那個意思,真的沒有!”
葉思清一邊焦急地解釋,一邊扭頭瞪著霍家銘,警告他,不準在這個時候再亂說話。
邵勵城瞅見了她的小動作,對她維護霍家銘的心思一目瞭然,凜沉了聲喝道,“丫頭,放手!老子不想傷你,就給那個臭小子鬆鬆筋骨,讓他後悔覬覦老子的女人!”
聞言,葉思清更加不敢放手,就霍家銘那個小身板,被邵勵城鬆一下筋骨,那恐怕是拼不回去的。
“別,他不是那個意思,我和他也不是那樣的關係……”葉思清越勸,邵勵城似乎就越怒,幾乎要將她甩到長椅上,邵勵城的手臂快脫出她雙手掌控的時候,她趕緊撲進了他的懷裡,纏住了他的腰,“邵總,您別動手行嗎……”
“丫頭!”邵勵城沉了聲,低頭冷冷地瞪住懷裡的小女人,“你再護著那個臭小子,我把霍家都拆了你信不信?!”
葉思清見他怒火高漲,怎麼勸也不聽,霍家銘也勸不走,還在一邊火上澆油般地說些挑釁的話語。
為今之計只能把兩個人分開。
葉思清趕忙抬頭望向邵勵城的身後,四下尋找了一番,果然看見了守在遠處的秘書沈流,立刻揚聲喊道,“沈秘書,能不能請您幫一下忙,幫我把霍家銘先扛走?”
沈流也意識到場面愈發不可收拾,立刻跑了過來,要伸手去拎霍家銘。
“沈流!你他媽聽誰的?!”邵勵城暴聲罵道。
沈流被吼得一愣,趕緊撒開了手。
“聽我的。”葉思清的脾氣似乎也上來了,凝視著邵勵城,絲毫不怯,語出驚人,“你人都是我的,你的秘書,當然也聽我的。”
沈流心底咯噔猛跳,葉小姐您可真敢說,沒看見老大正在氣頭上嗎?何況還是挑戰老大的權威,所有跟著老大的男人和女人都知道,這也是老大的禁忌之一。
他在下命令的時候,身邊的女人絕對不敢多說一個字,萬一敗了興,觸了黴頭,會得不償失。
葉思清這次的話卻更過分,已經直接上升到干涉邵勵城的命令,還當著邵勵城的面,擺出主人的架子,越權調遣邵勵城的秘書。
邵勵城臉色鐵青,眼中盛怒難遏,與葉思清僵持著,彷彿隨時都會動手掐死麵前膽敢一再觸犯他底線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