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裡一片譁然,全都好奇地看向教室外一臉兇相的男人。
這時教室的門已經被沈流推開,邵勵城隨後闊步踏了進來,他身上迸發出的肅殺氣息把膽子較小的學生嚇著了,接連往葉思清身後躲去。
“邵總,您這是在幹什麼?”葉思清的視線從邵勵城身上繞到他身後那兩個男人的身上,接著又繞回邵勵城的身上,有些不悅地提醒道,“我在上課。”
他們有過約定,不會影響她上課的。
邵勵城驀地抬手指了一下被葉思清握著手的那個學生,“他什麼性別?”
“男啊。”葉思清一臉莫名地回答。
“你又是什麼性別?”邵勵城冷著臉再問。
葉思清不禁失笑道,“我當然是女的……”話說到這裡,她忽然好像明白了什麼。
“所以你這麼拿著他的手,合適嗎?”邵勵城繃著神情,一副“我很講道理”的模樣。
葉思清哭笑不得地鬆開了手,指向自己那一圈學生,“我開班收學生,來學舞蹈的人,不是女的就是男的,難不成我只能教女的嗎?”
本來很想表現得講道理的邵老大被懟得一句話都接不上,瞬間就放棄了講道理的念頭,直接衝著沈流一擺手,吼道,“十秒,把場子清了!”
沈流得令,連忙發揮自己當秘書時的口才,半脅迫半利誘地把教室裡的學生勸走。
事情進行得很順利,只有剛才被葉思清糾正動作的那個男學生還杵在葉思清身邊不肯走,看起來也就十八九歲的年紀,這會兒面對突然出現打擾他上課的“惡勢力”更是挺起胸膛,護在葉思清跟前,熱血正義地喊道,“葉老師,別怕,我保護你!”
沈流尷尬地摸了摸鼻樑骨,轉頭去看邵勵城,求請示。
邵勵城沉著眼,哧出一聲,一掌揪住了那個男學生的衣領,像拎小雞似的,輕而易舉地把人提了起來,“你說保護誰?”
“我保保保保保……”男學生被抓得無法動彈,這麼近距離地感覺到邵勵城身上強大的壓迫感,整個人秒慫了,口齒頓時變得十分不清晰。
站在牆邊抱著醫藥箱看戲的李正亭很不給面子地爆笑出聲。
男學生嘴上還在哆嗦地“保保保”個不停,邵勵城不耐地喝道,“得了,甭再‘保’了,話都說不清,還想學別人英雄救美是吧?”
男學生被吼得臉都快變得跟牆一樣白了,雙手雙腳抖個不停,根本回不上話。
“邵總,您鬧夠了嗎?”教室裡突地響起一道柔和卻冷淡的女聲。
邵勵城動作一滯,眯眼瞧著葉思清臉上冰封般的表情,片刻後,緩緩鬆開了手,讓那個男學生下了地。
“葉老師,我、我……”男學生跑回葉思清跟前,滿臉窘迫地想要解釋什麼,卻見葉思清朝他露出了安撫的溫暖笑顏。
“沒事,你先回去吧,今天的課就到這裡,下次我會補給你們。”葉思清溫聲解釋著,完全顧及了男學生的自尊和麵子。
男學生立即用力地點了點頭,然後轉身跑出了教室。
男學生離開後,葉思清也沒有去招呼邵勵城三人,而是徑直轉身去收拾自己的揹包,照例打掃舞蹈教室。
她的一隻腳還崴著,行動有些不便,剛拿起掃把沒掃兩下,身後就傳來幾下沉重又疾速的腳步聲,然後她的身子騰空而起。
“腳都傷了還不知道消停會兒?!”邵勵城嗓聲低沉,透出一分怒意,結實的雙臂緊緊地託穩懷裡的女人。
“又不是我自己弄傷的。”葉思清語氣淡淡地說著,唇邊勾起一抹諷刺的笑意,“邵總,您這麼喜歡給人一鞭子又給顆糖麼?”
邵勵城收緊了嘴角,儘管知道葉思清是在氣他昨晚亂髮脾氣的行為,但一句解釋也沒給,直接就轉了話題,“你教舞蹈都要這麼摸別人的手?”
“豈止啊,摸手、摸腳、摸腰、摸臉……哦,對了,摸屁股,那也是常有的。”葉思清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但字字冒著尖刺。
旁邊站著的李正亭和沈流被迫聽著他倆這麼針鋒相對的對話,心頭突突直跳,提防著他們老大下一秒發飆。
誰料邵勵城只是臉色死死地往下沉了,也沒真動手,便虎著聲威嚇道,“以後不準教性別男的學生。”
“邵總這麼喜歡無理取鬧的嗎?”葉思清挑了挑風情暗藏的美目,語氣硬著,顯然是和邵勵城槓上了。
邵勵城雙眼一閉,兇著一張本就悍意十足的臉,力拔山河喝道,“老子吃醋行不行?!”
沈流和李正亭面面相覷,震驚又服氣,這世上怕是隻有他們老大一個人是能把吃醋說得好像要去炸碉堡一樣吧?
葉思清愣了愣,隨即呵呵一聲,煞有介事地眨了眨眼睛,嘆息道,“那就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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