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思清唰地就睜開了眼睛,眼神清明,一點睡意都沒有,“我還以為你只是找我來陪坐。”
“丫頭,你想得倒美。”邵勵城雙眉一揚。
葉思清雙手撐在邵勵城的膝蓋上,勉強抬起頭,勾了勾唇。
邵勵城臉色微沉,粗著嗓音道,“丫頭,你真吃醋了?”
葉思清低笑了幾聲,柔柔地說,“你想得倒美。”
這一下回敬反嘲,倘若換成別人,邵勵城早就把人甩下車去,但對眼前這個女人,他只會把滿臉無奈寵溺,揉著她的腦袋,罵上一句“壞丫頭”,似乎真就拿她沒轍了。
車廂裡的氣氛安靜又充滿了奇妙,邵勵城低頭瞧著懷裡的女人,越看越覺得順心且順脾肝肺腎,總之渾身每個細胞都舒服,也都在發癢。
片刻後,邵勵城悶著氣問,“丫頭,你真不答應?”
“明天的訓練也很緊張,而且我今天還落下了課,還得補。”葉思清認認真真地解釋著,恰到好處地放低了身段,“不是說好了這一個月要老實的麼?我們可是約法三章過的。”
一提起這個,邵勵城心頭就更堵氣。
約法三章,放過她這一個月,還就是用他賠給她的那支手機,在微信上,在他發的紅包中,對他撒嬌,忽悠他,給忽悠出來的。
那會兒兩天不見那個丫頭,他已經一身不爽快,紅包發得很頻繁。
葉思清通常也只有在晚上臨睡覺之前,才能有空給他回覆,收到他那麼多的紅包,早就有所察覺,趁著邵勵城還沒有耐性全失,討好他,順著他,一步步騙他答應遵守承諾。
邵勵城還從未在溫柔鄉里跌過跟頭,這第一次跌就跌得又是惱怒不已,又是無可奈何。
“一點都不行?”邵勵城堅挺的鼻樑蹭著葉思清的脖子,啞著聲再問。
葉思清仍然搖了搖頭,堅決地推著邵勵城的胸膛,“邵總你不是真的要言而無信吧?”
邵勵城低沉著聲,爆了粗口,煩躁得像是一隻飢腸轆轆的大老虎,嗅著獵物近在咫尺的香味,鉗也鉗在掌中了,卻又不敢在葉思清沒鬆口的情況下真的再近一步。
葉思清外表看似溫和乖順,犟起來也是隻很能扎傷人的刺蝟。
邵勵城最後只能把人抱在懷裡,簡簡單單地擁著。
葉思清看他老實了,便不再抗拒他的懷抱,靜靜地趴在他懷裡,倚在他胸口前,也不知怎麼的,突然就來了興致,和他說起了最近在訓練營的生活。
邵勵城看得著人,抱得著人,吃不著,本來應該覺得不耐煩的,但聽著葉思清那把柔和的嗓音說話,逐漸地,也平息了火氣,忽然產生了一種奇怪的感覺,好像就這樣單純的擁抱,也沒什麼不好的。
葉思清說到後來,把三個性格各異的室友都說了,然後笑著問,“勵城,你猜,誰才是那個盤算最多的人呢?”
邵勵城吭了氣,嘴上還硬,刻意不滿地擲出兩個字,“不猜。”然後又沉哼了一聲,“老子心情不好,沒那興致。”
然而即便他擺出這一副隨時就要發火的架勢,雙臂還是緊箍著葉思清,沒把人放開。
葉思清狡猾地眨了眨眼角,佯作幽怨地嘆了口氣,“你那麼不開心,還是別抱了,把車開回去,放我回寢室睡覺好了。”
邵勵城眉頭挑了挑,扭著聲回了一句,“誰說老子抱著你不開心?丫頭,你別跟老子裝傻充愣。”
“我知道邵總你是最能沉得住氣的男人。”葉思清十分不走心地拍著馬屁。
邵勵城還不知道她那點兒小伎倆?只是不去拆穿,順著氣道,“拍馬屁要認真地拍。”
“聰明,講信用,多金,,還有……”葉思清微微抬頭,湊到邵勵城耳邊,悄悄吹了一口氣,用低得幾乎快要聽不見的音量說了句男人都愛聽的。
猝不及防的邵老大耳根顫了顫,心口直髮熱,伸手揪住了葉思清的臉蛋。
葉思清被揪疼了,輕聲求饒。
邵勵城又把她捆進了懷裡,反手把車裡的暖氣開得更大了些,隨即暗著聲命令道,“今晚你就在這車裡睡,在老子懷裡睡。”
“唔……也不是不行。”葉思清瞥了邵勵城一眼,滿臉懷疑,“但你能保證直到我下車回訓練營之前,都不會亂來麼?”
“在你眼裡,老子是禽獸還是人渣?”邵勵城不滿地擰凹了眉頭,罕見地嚴肅了語氣,“丫頭,就這麼不相信我?”
葉思清正要答話,車子猛地一震,緊接著傳來“咚咚咚”的敲擊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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