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怪,按理說,他對你有撫育之恩,你怎麼都該喊他一聲爸爸才對吧?”葉思清好奇地眨巴著眼睛,跟個單純的好奇寶寶似的。
“我從來沒喊過他爸爸。”寧明天居然肯搭上葉思清的話,解釋下去,語氣甚是理所當然道,“他本來就不是我爸。我只叫他寧叔。”
葉思清睨著寧明天的臉,只見那張臉此刻露出的表情像極了是在憎恨嫌惡一個人,而不是對自己的養父該有的尊敬、崇拜、感激。
“你們的關係很差麼?”葉思清繼續一臉好奇地問。
“你和邵總的關係怎麼樣?”寧明天突然反問回去。
葉思清怔了怔,這句問話的含義可就不是隻有一個了。
寧明天比照她和邵勵城的關係,來說自己和養父寧深的關係,這不就等於明明白白地告訴她,他們之間有貓膩嗎?
寧明天怎麼可能輕易就透露自己的秘密。
又或者寧明天的意思是,她被寧深掌控著,並不自由,就像被包養的情人和金主之間脆弱得不堪一擊的關係,沒有太多感情存在。
而且寧明天似乎還很痛恨寧深。
“你問我,邵總和我的關係?”葉思清唇邊挽了枚柔春般的笑容,“不就是一個買,一個賣麼?”
寧明天一愣,似乎沒料到有人貶低自己,會貶低得這麼直接,這麼狠。
“難道你和寧總也是這樣的關係?”葉思清順著寧明天反問的話,用自己作例,刨根究底。
寧明天冷哼一聲,假笑道,“你不會真的以為我會告訴你所有的事情吧?”
“那今天就聊到這吧。”葉思清忽然又收住了逼問的架勢,溫和地說,“晚安。”
說完,她關掉了醫務室的燈,回到躺椅上,閉眼睡覺。
寧明天望著睡在自己床邊的葉思清,雙眼在黑暗中閃過了晦暗難辨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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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葉思清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習慣性地去摸出自己的手機,解鎖手機螢幕。
睡眼朦朧的她想看看一看手機裡開了一晚的影片裡拍著的那個男人,但今天她的手機螢幕上沒有視訊通話的畫面。
葉思清愣了幾秒,睜大了眼睛,似乎不死心般,指尖又滑又點,開啟了微信頁面,卻發現置頂的那個對話方塊依然安安靜靜的,一條資訊都沒有。
“一大早就怨婦臉,真晦氣。”冷冰冰的聲音自窗邊響起。
葉思清這才完全醒了神,從椅子上坐直了身子,便發現一條白花花的被子隨著自己起身的動作,滑到了自己的腿上。
這條被子是寧明天躺的那張床上唯一的被子。
葉思清循著剛才那道聲音的來源處看去,便看見了背倚著大窗,對她冷著臉,滿眼嘲諷的寧明天。
葉思清自行遮蔽了寧明天完全不帶善意的目光,穿好鞋子,走到寧明天的身邊,淡聲問,“身體感覺怎麼樣?”
寧明天沒有搭理她的話,徑直往醫務室外走去。
“那就是好了的意思。”葉思清全然不在意,臉上浮出了暖和的笑靨,“我們回去吧。對了,謝謝你把被子讓給我。”
“我本來就不需要被子。”寧明天仍是一副臭屁的模樣。
葉思清勾了勾嘴角,哄小孩一般順著這個比她小兩歲的女生的脾氣說下去,“也是,你那麼酷,那麼冷,這天氣都冷不過你啊。”
寧明天自此拒絕再和葉思清多說半句話,只不過三零五寢室的氛圍結冰的時間大大縮減了。
秦肖雅和莫允兒還是動不動就被寧明天的毒舌攻擊,反倒是原先寢室三個人裡最讓寧明天看不爽的葉思清一次毒舌攻擊都沒收到。
秦肖雅覺得葉思清該為此高興歡呼,因為能讓寧明天不反感的人太少了,整棟女生宿舍樓的參賽學員幾乎就沒有寧明天能看順眼的。
但這幾天,三個室友都隱約察覺到葉思清的反常,和聊天時的心不在焉。
以前葉思清只有晚上才會碰一碰自己的手機,但這段時間葉思清只要不是在練舞,有點兒空閒休息時間了,不是伸手去摸手機,就是眼睛盯到手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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