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勵城還在思考該怎麼矇混過關,突然,主駕駛座的門開啟,沈流坐了進來。
後車座上立馬響起沉喝聲,“老子讓你上車了?!下去!”
沈流一臉委屈,他剛才往車裡瞄,看見他倆好像是分開了,坐了起來,還以為完事了,這個停車場畢竟靠近旁邊警局,望風望得人心驚膽戰,所以一看完事趕緊就鑽進了車子裡。
葉思清剛想問話的,就見沈流被邵勵城吼了那一句,灰溜溜地下了車。
“丫頭,往哪兒看呢?”邵勵城喊了一聲,驀地捏住葉思清的下巴,強硬地讓她的視線落回自己身上,一邊捉住了葉思清的唇。
葉思清手指摩挲著邵勵城的手,忽然朝著虎口位置狠狠地掐了下去。
毫無防備的邵勵城嘶了大口氣,放開了葉思清,低頭瞥了一眼自己虎口上被葉思清掐出的指甲印,嘖道,“丫頭,下這麼狠的手?”
說完,目光迸出悍意,猛地探出手要把人擒摟進懷裡。
“你坐好。”葉思清涼涼地扔出一句話。
邵勵城的手僵在半道上,隨後心不甘情不願地縮回身側,不死心地又哼了聲道,“真不讓老子碰了?”
葉思清臉上露出慣常帶著的淺笑,目不斜視著盯著雨刮,就是沒看邵勵城一眼,完全將人當作空氣一般。
“丫頭,真生氣了?”邵勵城滿臉無奈,試探性地捏了葉思清的細胳膊。
葉思清唰地把手抽走,笑容還是春風般的暖和,但是拒絕和身旁的男人交談。
邵勵城最終忍無可忍地……妥協了,重重地吭了氣,沉聲道,“好,丫頭,你說,你要怎麼樣才肯不生氣?”
葉思清側了頭,眸子狡猾地眨動了一下,“都聽我的嗎?”
邵勵城沉嗯一聲,眼瞳一轉,又改了口道,“那不成,我一個大男人,都聽你的,像什麼話!”
葉思清冷冷一勾唇,皮笑肉不笑地點評道,“好一個大男人主義啊。”
邵勵城頓時又感覺到後脖子發涼,怎麼這丫頭對自己的殺傷力越來越大了?!
“今天。”邵勵城擰住眉頭,像是在做什麼人生重大決定似的,“就今天,老子答應你,都聽你的。”
葉思清的唇角微微緩了個弧度,轉頭就向車外的沈流招呼道,“沈秘書,上車。”
“不是,你讓他上車幹什麼?我們的事兒還沒……”邵勵城不悅地說著,大掌箍住了葉思清的手,捉著她的五根蔥花似的手指刮撓著,目光深深地瞅著她,滿眼都是欲/求不滿。
“你不是說今天都聽我的嗎?”葉思清彷彿拿著手持了尚方寶劍,一秒就讓邵勵城穩了,認栽了。
沈流上車後,按照葉思清的命令,發動了車子,默默地透過後視鏡瞄了一眼在後車座上如同石化了一樣的老大。
老大真是乖得離譜,居然還那麼老實地把身上的傷處露出來了……
“沈秘書,有讓李醫生來看過了嗎?”葉思清說著又看了看邵勵城身上極其刺眼的繃帶。
“葉小姐放心,早就看過了,本來正亭也是讓老大在床上多休息幾天,但是老大念著葉小姐您,非要過來瞧瞧。”沈流笑呵呵地回答道。
葉思清的視線盯向了中央後視鏡裡顯示出的那道魁健身形。
邵勵城似是察覺到葉思清的目光,虎著嗓衝沈流喝道,“就你廢話多!”
“是啊,想也知道邵總是坐不住的人。”葉思清淡聲笑著打趣,就是順著邵勵城的意思說了。
邵勵城卻擰著眉頭,側眸看她,似乎不悅地張了張嘴要說什麼,但最後也沒出聲。
葉思清沒有發現他的異樣,依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
雖然她嘴上是那麼說了,但剛才那一瞬間,她心底的真實想法竟然是相信了。
儘管明知道不可能真像沈流說的那樣,因為邵勵城身邊女人成群,沒去天海郡的那些日子,身邊就跟著不同的女人,一天換一個。
念著她?
別說那顆心抽不出空來,就是腎,都忙得很吧。
“沈秘書,他身上這些,你知道是怎麼來的麼?”葉思清忽然隨口發問,就好像在和人閒聊一樣。
沈流對上邵勵城充滿警告的沉暗目光,連忙搖頭,“不知道。”
葉思清幽幽地哦了一聲,也沒再追問,而是和沈流聊起天來,徑直把邵勵城晾在一旁。
車子都快開到天海郡了,葉思清連一個眼神都吝惜給坐在另一邊的邵勵城。
邵勵城臉色越來越沉,越來越悶,突地乾咳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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