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寵成婚:小甜妻乖一點!

第864章 我什麼都不要,就要你

邵勵城渾然不知被追捕得萬念俱灰的金朱朱此刻一看見他那張臉,就雙眼發光,燃起了希望!

金朱朱追著沈流跑的時候沒少看見那位道上人人聞風喪膽的邵老大,當時要不是因為邵老大那張臉太兇惡,而且據說為了他那個心肝寶貝老婆,對女人全都敬而遠之,她簡直都想花式收買沈流最尊敬的這位老大,以便她泡沈流。

金朱朱就跟瞅著了最有力的保命盾牌,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猛往邵勵城地身上撲。

這一撲過去,立馬嗅到了特別濃重的酒味,差點沒把她嗆暈過去。

金朱朱扶著腦袋,下意識後退了一步。

……這到底是喝了多少???該不會是醉了吧?

金朱朱剛穩定下來的心跳又開始猛地往上飆了,周圍一群“虎狼”盯著她,為了保命,她也不敢在這時候撒開邵勵城的手。

但她壓根抓不穩邵勵城。

“你誰?!”邵勵城身形有點晃,像他這樣的大佬若不是真的喝得太多,不可能站立著搖晃,他低了頭,眯著眼,瞧著拼命往自己身後藏的那道人影,辨認了幾秒,突然臉色緊張,身體往後胡亂地撇開,一副要立刻跟金朱朱保持距離的架勢,邊挪邊喝,“女、女的……甭靠過來!滾蛋,我有媳婦兒!媳婦兒最不喜歡我跟別的女人靠近,她會生氣、會不要我……你滾邊兒去!甭、甭碰我!”

外圍一圈人只見邵勵城邊高聲喝罵著,腳步晃晃悠悠,頗是東倒西歪地躲著他們要抓的那個小女生。

那小女生表情很微妙,但就死死揪著邵勵城的衣袖,不肯離開邵勵城身側。

方亮和他老婆急得直攛掇工作人員,“你們還愣著幹什麼?趕緊把那個女的抓回來!把那支錄音筆搶回來!”

工作人員也急,就怕得罪客戶,但個個臉上都露著恐懼,全都緊盯著邵勵城和在他周邊各種打游擊式繞圈的那個女生,沒人敢輕易上前一步。

因為他們都認得邵勵城,都知道這是連他們老闆都不敢惹的大人物,是觀市的邵老大。

誰腦子有坑,還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對邵老大動手?!

其中有工作人員稍微解釋了一下,讓方亮和他老婆再等等,伺機而作,反正目前邵勵城的舉動看著就不像是要維護那個女生的。

金朱朱顯然也意識到自己找的這個靠山有問題,人要是清醒著還好說,但問題是人現在就不清醒,還在不停地甩開她。

邵勵城就算是醉了,手頭上的力氣也很狂,她抓得很辛苦,好幾次都要被邵勵城掀翻出去。

金朱朱心裡很清楚,只要邵勵城使的勁再多一些,她肯定會被扔出去!

邵勵城這原地轉悠了好一會兒,從左甩人甩到右,還是被人跟屁蟲似的黏著衣袖,登時神情更焦慮了,罵聲也更急躁,“甭靠近老子!老子不碰其他女人!老子心裡就一個寶貝兒,沒別人,沒別的女人!思清……葉思清,就她,就她一個,別的、老子、老子不碰,老子看不上,滾!都滾蛋!”

邵勵城越罵動作越激烈,就好像真的害怕被他口中的“寶貝兒”看見他和其他女人沾邊,最後簡直是用了蠻勁在推搡金朱朱。

金朱朱被推得踉蹌,喊了好幾聲“邵老大”,但每次話都沒說完,就會被邵勵城抗拒她的新一輪動作打斷。

金朱朱急得滿頭是汗,氣喘吁吁,知曉這不是長久之計,旁邊還有方亮等人虎視眈眈,一旦被方亮他們逮著空隙,她就會立刻被人拖開抓住。

金朱朱心念一轉,便決定棄軍保帥——棄自己保錄音筆,最後繞著邵勵城轉了幾圈,猛地提力,狠狠地往他身上一撞,同時用自己手裡的揹包掩著自己的另一隻手,迅速地、悄悄地把錄音筆塞進了他的西裝外套裡。

只要筆在邵勵城身上,一定是安全的,別說觀市沒人敢搜邵老大的身了,就連靠近都沒人敢輕易靠近。

金朱朱把筆藏妥了,便被邵勵城一手抓住後頸拎起來。

就在邵勵城要將她扔出去之前,她快速地用著只有她和邵勵城能聽清的音量說了幾句話,“邵老大,我是沈流的——沈流的朋友,請您告訴沈流,我有東西留給他,就放在你身上,拜託您,一定要告訴他!”

金朱朱匆忙地說完,身子已經摔了出去,撞進了方亮等人的手裡,立刻被人拖遠了……

邵勵城靠在牆邊,沉聲喘息著,剛才那一連串的運動讓他身體裡的酒精轟散開,整個人的腦袋更加暈乎,完全沒記住金朱朱說的什麼話,就單手撐著腦袋,一手從褲兜裡拿出自己的手機,捧進掌中,胡亂地點開了一個影片。

他低垂著眼,貪婪地凝視著影片里正在衝他微笑的小女人,嘴角逐漸扯開一個僵硬生澀的弧度,看起來好像也在跟著那個女人笑著。

“丫頭,丫頭……我沒、沒碰別的女人……”邵勵城低聲解釋著,叨唸著,“真的沒碰,都快一年了,我誰也沒碰,答應過你的,認了你,就不再碰別人,我說不碰就不碰……但是你在哪兒?你到底在哪兒?你最不喜歡我進中海館,我現在天天都來,你知道嗎?你看見沒?你生不生氣?你要真生氣了,你就出來——出來跟我鬧,怎麼鬧都行……就是別躲、別躲著我……思清,你回來……葉思清,你怎麼能這麼狠心?!!你回來,你出來,成不成……別藏著……你回到我身邊……我什麼都不要,就要你……不要什麼孩子……我不喜歡,就喜歡你一個……你聽見了嗎?!思清丫頭……”

邵勵城看著手機,整晚喃喃地說著胡話,把所有有關葉思清的影片反反覆覆地看了許多遍。

但直到天亮了,新的一天又開始了,他的祈願,上天依舊沒有聽見。

幾天後,半月灣別墅的書房內。

邵勵城靠在椅子上,揉著太陽穴,滿臉不耐煩,強忍著脾氣,聽沈流彙報著越天集團最近的幾項大合作案的細節,這些細節都需要他這個集團總裁親自稽核確認。

但自從葉思清失蹤後,邵勵城根本就無法安心,每次都必須使盡全力剋制著,才能聽清那些繁瑣的工作內容。

好不容易捱到最後一項,快聽完細節詳情了,突然,書房的門被敲響,傭人急匆匆來報,“邵先生,有個男的在別墅外要求見您,要硬闖,門口的保安攔不住,人跑進來了……”

邵勵城猛地皺緊了濃眉,沈流的神色也變得有些凝重,立刻轉身跑出去瞭解情況。

半月灣的保安身手都是頂尖的,幾乎和沈流不相上下,從哪裡跑出來一個男人,隨便就能闖破這道堅固的防線。

沈流剛跑到樓下,開啟門,就看見了一張熟悉的面容,頓時緊繃的狀態就鬆懈了下來,禮貌地笑著迎上前去,招呼道,“鬱教授,原來是您。很久不見,是什麼風把您吹到這來了?”

眼前的男人一如既往地渾身縈繞著連綿的冰冷之氣,就像是一柄凜厲出鞘的寒刃。

他就是金朱朱微表情學專業的導師鬱淳,沈流和他見過幾次,但其中好幾次不是因為金朱朱,而是因為他那位當醫生的好兄弟李正亭。

李正亭風流成性,曾經招惹過鬱淳,被鬱淳盯上了,後來鬱淳主動找他,都是為了問李正亭的下落,然後再殺去李正亭在的某個溫柔鄉里把人救出來,收拾一通。

不過在他印象中鬱淳已經很久沒因為李正亭的事來找他了,反倒是李正亭有一次無意中發現他和金朱朱攪合在一起,知道金朱朱是鬱淳的學生,便拐著彎向他打聽過鬱淳的訊息,只是金朱朱和她師父從來都是單線聯絡,只有她師父“召見”她的份兒,她自己是很難找著這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師父的。

更別說這次鬱淳居然還主動跑到半月灣來了。

他和李正亭都認識鬱淳,也算是和鬱淳有些牽扯聯絡,但邵勵城和鬱淳卻全然不熟,一點交情都沒有,就算要找李正亭,也不該往這跑。

但人現在出現在半月灣,除了跟他要李正亭的下落,他也想不出別的理由。

沈流一邊攔著似乎要往裡走的鬱淳,一邊自覺地跟他說叨李正亭的近況,“正亭最近接了老大安排的一個任務,去國外大概有一個月了,不過應該是最遲這兩天就回來了,您要是找他有事,我回頭跟他說——”

“我找阿朱。”鬱淳冷冰冰地打斷了沈流的話。

沈流微一愣,自然知道他口中的“阿朱”是指誰,當初他會認識金朱朱,還是因為一個和警方合作的任務,需要用到微表情學領域的專家,李正亭大力推薦了鬱淳,鬱淳才指派金朱朱加入他們的任務團隊中。

鬱淳收了幾個學生,最寶貝的就是年紀最輕的金朱朱,雖然金朱朱只跟他學習了一年左右,但他就是寵愛這個小徒弟,他喚金朱朱就是一直喚著“阿朱”這個暱稱。

“金朱朱?”沈流不禁疑問道,“你找金朱朱,怎麼會到這裡來?這是我老大的住處,金朱朱怎麼可能在這?”

沈流的話不知哪句說得不對,話音一落,就見鬱淳的眼神又冷了一分。

“你沒和她在一起?”鬱淳的話一向很少,不僅從不說廢話,就是陳述事情或是發問,都會能少說一個字就儘量少說一個字,比韓驍那種刻板性格的人更惜字如金。

韓驍在工作場合,在片場裡,拍戲或是訓斥劇組工作人員的時候話該怎麼說就怎麼說。

但鬱淳是不管在任何場合,都是這樣不愛多說話的態度。

現在鬱淳問的這句話依舊很簡單,他知道金朱朱和沈流的糾葛,畢竟沈流的那些藏得很深的秘密還是他給挖出來,告訴金朱朱的。

鬱淳問這話時所用的語氣還明顯帶著質問的意味。

沈流如今心中的逆鱗就是他和金朱朱的關係,被這般質問,心底也不由躥升一股怒氣,但又壓了下去,依然溫聲笑道,“我和金朱朱沒什麼關係,您找她,也不該找到我這裡。”

鬱淳的目光倏地銳利,冰冷著語調,吐出意義不明的兩字,“很好。”

說完,便繞過沈流,要繼續往裡走,視線直盯著樓梯口,看樣子是要上樓。

沈流即刻閃身上前,再次將人攔住,語氣加重了些,“鬱教授,您要找金朱朱,應該去別的地方,也許是什麼酒吧,或者是什麼夜店,又或者是什麼賽車場,總而言之,人不會在這裡,您如果不給個合適理由,很抱歉,我沒辦法放行,您這樣的行為是私闖民宅,不合法。”

鬱淳做事從來都只用高效率的方式,和沈流動手,勢必要糾纏一陣,耗費不少時間,若放在以往,他絕不會這麼做,但今天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就是跟沈流槓上了,看著沈流的目光帶著刺骨的冰冷,就彷彿看著仇人似的,兩人在樓梯口就直接動起了手。

沈流在這之前,沒有和鬱淳真正地交過手,只是某一次看見過鬱淳那兩隻看起來不怎麼硬的手輕而易舉就擋下了拳術不錯的李正亭的雙拳。

他當時只覺得鬱淳是來跟李正亭“算賬”的,所以李正亭對著鬱淳理虧,也許是留手了,放了水。

但現在真的交上了手,彼此的拳頭毫不含糊地對撞過,他才暗暗吃驚,鬱淳的手竟然真的蘊藏著超乎他想象的強悍力量。

看似比他還薄韌的十指,抽到他手背上的時候,立即就引起了一串熱騰的痛意,彷彿是被利鞭抽過的。

沈流蹙緊了眉宇,凝神應對,他凡事不輕易做絕,出手都會留有餘地,但此刻對他動手的鬱淳卻毫不留情。

一個留手,另一個半點不留情面,勝負轉眼間就要底定。

沈流再被一巴掌砸退一步的時候,忽聞沉重而疾快的腳步聲踩踏過木質樓梯板,逼近了他和鬱淳的戰圈。

“沈流,滾邊兒去!”邵勵城震聲喝令,一腿剛硬凌厲地掃出去,掀起一陣狂風,便從接收到他的指令,立刻默契地將頭偏了一寸的沈流的耳邊掠過,徑直踏中了鬱淳擲落的右拳。

下一秒鬱淳就被這股強勁的力道震退了兩步,拳頭髮紅,骨節泛青。

鬱淳一拳稍遜,卻還不肯停,手腿並上,比先前更兇狠地直往邵勵城身上招呼。

邵勵城本就滿心的煩悶鬱氣,正愁找不到人撒火,筋骨也許久沒有機會這麼放肆地大動,隨即全心投入,和鬱淳過招,從別墅裡打到了院子裡,打得不可開交。

沈流在一旁觀戰,同時迅速思考著該如何拉架,勸他們停手。

鬱淳顯然不是邵勵城的對手,更何況邵勵城正處於發狂的狀態,下手更狠,再這樣下去,鬱淳肯定會受傷,他畢竟是金朱朱最敬愛的師父……

正苦惱之際,突然聽見李正亭的聲音大老遠傳來,“小流流,老大,我回來了!你們想我了沒啊?”

沈流乍一聽見這熟悉的呼喚聲,雙眼驀地一亮。

僵局有解了!

沈流立刻閃身直撲向來人,幾步就躍到了奔進院子裡的李正亭跟前,扣住他的肩膀就往裡拽。

“喂喂……小流流,你怎麼突然變得這麼熱情?以前怎麼沒見你這麼迎接我……”

李正亭這還沒納悶完吐槽完,頭一扭,就看見了正在院中打得不可開交的兩個人。

尤其是看見他最熟悉的那道身影,他的眼睛瞬間變得比沈流剛才還亮得多。

“阿淳!”李正亭彷彿痴住了一般,又衝著那人影重複喊了一遍,“阿淳!”

鬱淳在他喊出第一聲的時候就聽見了,但就是裝沒聽見,一是不想搭理他,二是面前的男人簡直可以說是目前遇到的敵手裡最難纏的一個,他不能分心,也不想為某個混球分心。

只不過鬱教授如同堅冰一樣的心臟,沒扛住李醫生的第三聲呼喚。

這一聲,就讓他亂了節奏,本來就被邵勵城壓制著,現在又出現了破綻。

強手過招,抓的就是一瞬之機,成敗也往往在一瞬之間。

邵勵城長腿一翻,對準了鬱淳的破綻,凜厲的腳跟就要砸向他的頸子。

李正亭的眼瞳急速一縮,整個身子都彈了出去,一邊急喊著,“老大腳下留情,那是我媳婦兒!”一邊雙臂圍扣上去攥住了鬱淳的腦袋,抱住人,轉過身,自己用自己的背去擋。

他是最清楚他家老大的腿有多快的人,因為平時老大沒少踹他,一踹一個準。

邵勵城聽見了他的話,表情登時又是詭異又是噁心的,腿勁兒已在同時猛然撤回去,但也只來得及收回一半,所以那一腳還是踏到了李正亭背上。

即便只有一半的力道,抱著鬱淳的李正亭仍然被踹飛了好幾步遠,連帶著他懷裡的鬱淳都跟他一起摔了出去,兩個人摔成了一團。

“哎呦……疼死我……”李正亭壓在鬱淳的身上,哀嚎著,死死地壓著人,好像真的受了很重的傷,都起不來身了。

鬱淳臉色一凝,清冷的瞳孔中浮現出了少許焦急之意,正要開口詢問,卻瞥見了李正亭半掀眼簾,偷瞟他的小動作,一絲異樣感闖進心底,他忽然想到什麼,視線垂下,冷淡著聲說道,“再不起來,我讓你半身不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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