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半個小時後,沈流帶著黎邱重新出現在門外,自己扯了一堆冠冕堂皇——譬如擔心嫂子被老大撒潑給欺負了之類的理由,攛掇黎邱,與他一同悄無聲息地瞄了一遍房裡的現況。
見到老大和嫂子抱在一塊兒了,心口裡大石總算落了地,隨後拍了拍黎邱的肩,誇獎道,“這票幹得好,果然只有嫂子能治得住老大……”
他和黎邱還沒多聊幾句,對講機就響了。
葉思清的聲音傳了出來,語氣裡竟飽含著怒氣和質問的意思,“誰準你們把他挎起來的?!”
看樣子是和老大溫存過後,仔細地打量了房裡的環境,發現了那兩副鐐銬。
沈秘書可冤了,意正言辭道,“嫂子,誰能把老大銬起來,還不是老大自己——老大,您敢給我們下令,就要敢認啊,不能總讓兄弟們背鍋。”
開玩笑,葉思清恢復了他們嫂子的身份,那可比老大本人恐怖多了。
誰讓他們老大擱哪個女人身上都不至於“色令智昏”,偏偏就會栽在葉思清的手裡,他才不想被當頂包沙袋用,就算是為了老大也不行。
果不其然,很快葉思清就要求把鐐銬拆了。
沈流和黎邱帶人一起進去拆銬的時候,只見邵老大瞪著牆和銬,一臉的為難,卻又沒對葉思清做出任何反駁她的舉動——直到撤出去的時候,黎邱還是捱了邵老大一腳。
房門關起前,黎邱捂著皮鼓,和沈流都聽見了他們嫂子是怎麼教育他們老大的。
“邵勵城,別以為我剛才沒看見,你偷踹了‘泥鰍’。”
“笑話,老子踹人還用偷偷摸摸著來?”
“你心裡有什麼不順,你就衝著我來好了。”
“……MD,我敢踹你嗎我?”
“你有什麼不敢的?你不就敢瞞著我這麼重要的事麼?你不就敢讓‘泥鰍’給我送你簽了字的離婚協議麼?你不就敢單方面休我兩次麼?”
“……”
黎邱頓時覺得自己的皮鼓不疼了,跟著沈流走出去的時候,兩人差點沒勾肩搭背地一塊兒抱著膝上型電腦狂笑。
嫂子一連直擊靈魂的三問,老大您就自求多福吧!
邵老大那個“秘密”曝光之後,這會兒在房間裡的確就是忙著哄媳婦兒呢。
“……我說,媳婦兒,那銬給撤了,我怕到時候壓不住,萬一欺負了你,我是為你好,才不想讓你撤了那玩意兒。”
葉思清呵呵一聲,悠然道,“沒事,苗頭不對,我就跑。”
“……”這擺明了是心裡頭還帶著氣的。
他這小媳婦兒真的是比哪家的媳婦兒都難哄,軟硬不吃。
逼到最後,可不就只能使“跪字訣”了。
他讓葉思清坐到床上,自個兒在她腳邊老老實實地跪著,甭管葉思清用哪種調調跟他細數他乾的那些混賬事兒,他都受著,一個字都沒敢駁。
葉思清見他這副逆來順受的模樣,摸了摸下巴,輕聲嘀咕著,“嗯,認錯態度良好呢……”接著便伸手拍了拍身邊的墊子,招呼道,“你坐上來吧。”
邵老大謹慎地瞄了她的臉色好幾回,確認這不是說的反話,趕忙順杆就跑,速度極快地從地上躥起來,捱到她身旁,伸出胳膊就要把人摟進懷裡。
誰料葉思清抵住了他的手,眼裡流過一抹促狹,緩緩地搖頭道,“我是讓你坐,不是讓你做的事情。”
邵老大的表情瞬間垮了,有些訕訕道,“不、不讓碰啊?”
葉思清又嗯了一聲,“看你表現了。”
“怎麼表現?”邵勵城納悶道,“我什麼都跟你交代了,還保證以後都不瞞著你,你還想怎麼著?這表現還不算好?”
“一般般吧。”葉思清的指尖輕輕滑過旁邊的被子,若有所思道,“你也不是什麼都跟我說了。”
邵老大一聽就繃緊了神經,乾咳一聲,試探性地問,“那要不……你還想知道什麼?”
“那你和我說說,你和莉娜她姐姐的事吧。”
邵勵城臉色驀地僵了,默然片刻,低聲從嘴裡擠出一句,“我、不想說那些事兒。”
“但我想聽。”葉思清卻意外的堅決。
邵勵城喉頭艱難地嚥了咽,“丫頭,你別逼我,你別逼、我……成嗎?”這幾乎算是在求饒了。
求饒的時候,下意識地就想透過一些親近的舉動,安撫他的丫頭。
結果葉思清毫不留情地推開了他向她湊過來的腦袋,語氣很平靜道,“不說就不要親了。你也別逼我。”
“丫頭……丫頭……”
邵老大喚得一聲比一聲更深情,再次試圖軟化葉思清強硬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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