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冷先生對於專輯上的提議，我考慮好了會第一時間給你回覆的。”也沒有回頭，夏青羽回答完，就帶著捷克直徑離開了。
回房錄製完了日常的直播，回覆了一下粉絲們的留言，夏青羽長鬚一口氣，關掉了膝上型電腦。
【你看上去有些疲憊啊。】系統過去蹭了蹭她的腳踝，【想起來了些不好的事嗎？】
【還好。】夏青羽俯身把捷克抱到自己身上，捷克的爪子扒拉在自己的膝蓋上，整隻狼狗蹲坐成一團毛絨絨，抱起來非常舒服。
看不到夏青羽的表情，捷克扭過脖子舔了舔夏青羽的後頸以示安慰，他是不大清楚夏青羽的記憶中看到了什麼，無論是不讓她愉快的還是讓她有困惑的，對她來說，只不過在這次任務中得到的提示資訊而已。
“扣扣”有人輕輕的敲響了房門。
【捷克，去開門。】放開了捷克，夏青羽直接說道，【去吧去吧，我今天有點累了。】
系統：……你剛剛不是還說還好嗎？
捷克老實地跳下來，一路小跑到門口，直立上半身用爪子扒了扒門把手，順利地把門開啟，就看到沈辰站在門前，手裡端著一杯熱牛奶。
“沈辰？”看到來人，夏青羽也走了過來，“這麼晚過來？”
“睡前喝的。”絲毫沒有被剛剛捷克“聰明”的操作吸引，沈辰把手裡的牛奶往前一遞。
“謝謝了。”接過了遞過來的牛奶，夏青羽有些不好意思，上次他對著直播直接告白，自己卻從來沒有正面回答，以至於之後每次碰到他，眼神總會不自覺的躲開。
“你好厲害啊，每次都能剛好卡在我直播完過來。”
“嗯。”站在門前，沈辰完全沒有要進來的意思，“我運氣比較好。”
剛剛開門的捷克打了個噴嚏，用爪子撓了撓腦袋，像是不太清醒的樣子。
“聽趙爺爺說，你今天身體有些不舒服。”錯開沈辰擔心的目光，聽到這句話夏青羽打著哈哈。
“沒有，我日常低血糖。不是什麼大問題。”
沈辰的目光閃了閃，眼前的女孩還穿著直播時的衣服，眼底有沒能掩飾的疲憊。她在笑著，左邊露出小小的虎牙顯得十分可愛，你看她永遠像剛出生的太陽那般充滿朝氣，以至於太容易忘記她曾經辛苦過。
“要早點休息。”
“嗯嗯。”
關上房門，背靠著因空調吹著而有些涼意的牆壁，夏青羽小口小口地喝著牛奶。
【你剛才，為什麼……】為什麼不把準備好的回答告訴他。門外的沈辰駐足許久離開後，系統才問出這個問題。
牛奶的溫度正好，喝著不燙嘴，卻能將整個暖意透過舌尖傳遞到全身。從第一次夜間直播開始，沈辰就一直沒停過地送著，態度平靜得像是在做一件在普通不過的日常，卻每一次都極為妥當。
【系統，你覺得如果我完成任務去下一個世界後，這裡的我會怎麼樣？】夏青羽盯著杯中的牛奶，看著上面自己的倒影。
【留下複製體？原主會回來？還是直接死亡？】
【原主的死亡是既定的事實，不可能改變的。如果你想，可以按照你所經歷過的事件克隆出另一個精神體，來繼承這個世界的身體。】系統回答。
【克隆——嗎？】夏青羽將杯子放在一旁的書桌上，正視捷克的眼睛，【你覺得這樣的克隆，留下來的會是我嗎？或者說，】
【我不知道如果這麼輕易的答應沈辰，算不算利用？】
系統看著她的眼睛，準確的說，是透過“捷克”這個載體看著她的眼睛，那明亮、乾淨而澄澈。像是未經世事地懵懂的小孩，也像是看破紅塵遁入空門的智者。她問這個問題的時候，並沒有懷疑，也沒有愧疚，僅僅是好奇。
“還真是，”系統自嘲的在心裡說了一句，“不愧是你的風格。”他不知道是該慶幸這個人已經對“情感”這個羈絆有所瞭解和重視，還是該哀嘆她從來不會以正常“人”的角度去判斷是非。最後只能感慨，不愧是她——一號實驗體。
【在不違背規則的情況下，這是一個個人的選擇，利用還是不利用，性質上沒有好壞之分。】
【所以你其實是推薦我利用的，是吧？】
【當然，這會大大減小你完成任務的阻礙。】
【我明白了。】放下這句話，夏青羽到衛生間把杯子洗了，掛到杯架上。
當天凌晨，沈辰收到夏青羽的簡訊，上面只有一個字，好。
沈辰愣住了，一個字他看了足足有五分鐘，然後退出介面，再進來，翻來覆去的看，像是做閱讀理解一樣想讀出個九曲十八彎。
然後他控制不住的抱著手機笑了。按照世人的說法，他們這算是正式的男女朋友關係了吧？他對這件事本不抱有太大的期待，準確的說，是對於她的態度不抱有期待。在他看來，無論夏青羽給不給回應，他都會恪盡職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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