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豬橫衝直撞,帶起塵土飛揚。
步槍的槍口一直在冒火,噼裡啪啦一通亂打之下,將野豬打成了篩子,可經過變異的野豬,生命力極其頑強,哪怕已經遍體鱗傷,還是有傷人的能力。
它發出生命中最後一聲嘶吼,朝著兩人衝了過去。
那兩個男人沒想到野豬都被打成篩子了,還能有那麼大的力氣。
躲閃不及時,像保齡球一樣飛了出去。
這最後一撞,讓野豬徹底力竭,轟隆一聲,巨大的軀體躺在地上,那兩個男人的呼吸,也變得艱難粗重。
夏暖從樹上跳了下來,緊接著夏木和爸媽也都一起下來了。
他們小心翼翼的靠近,先是去檢視了那幾個最先被撞飛的人。
第一個受到衝擊的已經徹底沒了生機,另外三個也快了,在野豬的踩踏之下,他們的肋骨都凹進去了一塊,絕對活不下來。
最後那兩人倒是沒有那麼慘,只是倒地衝擊比較大,頭腦發懵,到現在還沒有反應過來。
可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把大刀已經架在了他們的脖子上。
而另一個人,睜眼便看到了一隻散發著寒芒的箭尖。
“你們要幹什麼?我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你們竟然引野豬過來害我們!”
被夏志國架著的男人,左看右瞧也沒見到熟悉的身影。
還以為夏暖他們不是被夥伴引過來的,只是倒黴遇到了壞心眼的人。
“你們的同夥如果不把我們引到山上,你們也不至於承受這種飛來橫禍,小子…為什麼要埋伏我們?你們到底想要做什麼?”
夏志國沉聲開口,他的聲音粗壯,帶著威嚴的氣勢。
男人心虛的眼神左瞄右瞟,閉嘴一言不發,企圖用沉默來抵抗。
夏志國才不吃這一套,動手把刀刃往下壓了壓,男人的脖子頓時被壓出了一條血痕,血液順著刀尖滾落,感受到脖子上的刺痛,他終於有了慌亂的情緒。
“我們…我們就是想弄點吃喝,山上下不去,外面都是水,我們又不會潛水,根本撈不到東西吃,所以只有讓一個朋友出去找人騙過來,威脅他們把吃的交出來而已。”
男人給出的理由很合理,卻與實際情況不符。
夏暖冷笑一聲,弓弦繃得更緊了,一副蓄勢待發的模樣。
“你用這個藉口騙鬼呢?我們一家人遇到你們同伴的時候,手裡什麼都沒有,我們也告訴他外面的水都退了,想要弄吃的,你們往出走走就行,把我們騙過來,又有什麼用?要是不說實話,你們以後也不用開口了。”
夏志國特別配合閨女,夏暖在威脅兩人的時候,他就給男人的脖子開了個更大的口子,疼痛感更加強烈,男人也不敢再耍滑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