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酒櫃上擺放著各種名牌酒,夏暖一點都不想放過,轉身鎖上門之後,把所有的酒都轉移到了空間裡,也包括酒櫃。
實木黃花梨的桌子,夏暖也同樣扔到了空間裡。
剩下的真皮沙發,還有各種小擺件夏暖並不感興趣。
在辦公室轉了一圈,夏暖最後將目光放在了一個銀白色的保險櫃上。
樓下還有傅奕辰,夏暖沒耽擱,直接把整個保險櫃都搬到了空間裡。
先不管裡面到底有什麼東西,搬了再說。
能鎖在保險櫃裡的東西一定差不了吧。
剛剛好,夏暖把保險櫃收到了空間裡,夏木就跟了上來。
看到裡面連辦公桌都沒有了,我立刻就意識到妹妹做了什麼,反手把門關上,緊接著與傅奕辰攀談了兩句,轉移他的注意力,去往別的地方繼續搜尋物資。
洪水一時之間退不了,他們晚上恐怕只能在這個寫字樓裡過夜了。
夜晚外面的狂風呼嘯,因為今日爆炸,玻璃都已經被震出了裂痕,寒冷的空氣一直在往屋裡鑽。
夏暖把從工位上收起來的自熱火鍋開了三盒,隨後將今天從食品廠收起來的罐頭也扔進去了一點。
“今天就這麼湊合著吃吧。”
夏暖嘆了口氣。
可能是媽媽做的飯實在太好吃了,今天就只吃自熱火鍋,甚至都有些覺得食不下咽。
想當初啃著發宗饅頭,她都能吃下好幾個呢。
果然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夏木也覺得食不知味,這東西比起媽媽的手藝,實在是差太多了。
傅奕辰驚奇的看了兩人一眼。
看他們的面子,就知道平時吃的有多好了。
自從停水停電之後,他基本也都是靠著這些素食過活的。
“我剛剛在那邊的換衣間找到了幾件衣服,還有毯子,今天晚上就在地上湊合一晚吧,明天早上洪水大概就能平靜下來了。”
夏木指了指旁邊凳子上放著的東西,那就是今天晚上他們能夠取暖的了。
“哥,我有點冷。”
夏暖吸了吸鼻子,在外面淋了很久的雨,到現在身上的衣服都沒有幹,坐在陰冷潮溼的地上,夏暖感覺渾身都不舒服。
她覺得自己好像變得有點嬌氣了,以前就是這樣,湊合著好幾天都沒關係的。
“等著我去給你生點火。”
夏木溫和的笑了笑,起身去往旁邊的辦公室,他記得裡面有幾個木質凳子,拆開剛好可以當柴鍋用。
叮叮咣咣在裡面鑿了好一會,終於把凳子拆開,又拿了兩摞列印紙,這才回到外面。
將木凳子搭成一個篝火的形狀,用列印紙助燃,很快木頭就燒了起來。
夏木從一旁的衣服裡翻翻找找,找到了兩身清爽的,這個時候也不能挑,這衣服是舊還是新了,直接遞給夏暖。
“快去換一下衣服,身上溼著,一會該感冒了。”
“嗯。”
夏暖甜甜的笑了笑,眉眼彎彎,看著特別恬靜。
她在家人與外人面前的反差極大,傅奕辰都驚奇的瞧了好幾眼。
目光跟隨著她離去而轉移。
夏木就像是個護食的狼崽子一樣,妹控屬性大爆發,大跨步上前擋住了他的視線。
瞪了一眼壓低聲音說的:“我妹妹要換衣服,你眼神最好不要亂瞟。”
瞧見他如同老母雞護崽子一樣的表情動作,傅奕辰不由得啞然失笑。
“你們兄妹的感情真好。”
“那是當然啊,我就這麼一個妹妹,我跟她感情不好,還能跟誰感情好?”
夏木很愛聽這樣的話,莫名驕傲的揚起了頭。
“你們從小感情就這樣好嗎?”
傅奕辰幽深的瞳孔中滿是好奇,脫去成熟穩重的外殼,在涉及到這方面的話題時,他有些像個小孩子,滿是對未知世界的探究。
“額…也不是,我妹妹小時候不在我們身邊長大的,她出生的時候被抱錯了,之前的妹妹不是我們家的孩子,颱風來之前我妹妹才回家。”
夏木沒有隱瞞,傅奕辰更為驚奇了。
血緣親情這麼神奇嗎?
不需要太久的相處時間就可以默契十足,親密無間。
“你們真的很有默契。”
“那當然了,親兄妹嘛,兄弟,你家裡有沒有什麼兄弟姐妹?”
夏木感覺閒著也是閒著,還不如跟十六樓這位聊聊天呢。
“我沒有,我沒有父母,也沒有兄弟。”
傅奕辰垂下眼簾,讓人看不清他的神情,夏木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歉意又尷尬的笑了笑。
“抱歉啊,我不知道。”
“沒關係,他們既然已經選擇把我拋棄,那就與我無關了。”
傅奕辰無所謂的搖了搖頭,他也不是第一天無父無母,早就習慣了。
“或許他們有什麼難言之隱呢。”
“人海茫茫的無法尋找,我也沒辦法質問他們當初到底為什麼拋棄我,我現在的生活也挺好的。”
傅奕辰對父母不抱任何不切實際的幻想。
他是被扔到孤兒院門口的,孤兒院在看到他的時候,也試圖尋找過他的父母。
可無論怎麼找,都是杳無音訊。
所以他很小的時候就知道了,他是被拋棄的孩子,能將自己的孩子送至孤兒院,無論是什麼理由,以他的角度而言都覺得不可原諒。
“兄弟,你談過戀愛嗎?今年多大了呀?”
夏木急切的想要轉移話題,他實在是看不得別人落寞。
傅奕辰又是搖頭。
“今年二十八歲。”
二十八歲沒有談過戀愛,屬實有些震驚到夏木了。
“那你這二十八年都在忙什麼?不談戀愛,朋友呢?”
“我也沒什麼朋友,一直在忙著工作。”
夏木倒吸一口涼氣,這還真是一位孤寡到極致的大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