弩箭穿透了小弟的喉管,夏暖手上的弩威力巨大,前面的人喉管被扎破,後面的人也剛好被射穿了腦袋。
弩就插在他的腦袋上,一瞬間的痛感還讓那沒有反應過來,眨眨眼向前跌跌撞撞走了,不可置信地環顧四周,將手伸向身邊人。
“救我!”
留下最後一句遺言,龐大的身軀頓時躺倒在地上,發出撲通一聲悶響。
大黑和大黃都是見過血的,聞到濃重的血腥味,他們迅速反應過來,應該進入戰鬥狀態了。
弓著身子衝上前去,縱身一躍,就咬住了最強壯的男人喉管。
狗子的喉嚨裡發出威脅的低嚎。
一直在樓上拿著望遠鏡觀察樓下的虎哥,現在下巴都已經合不攏了。
“我靠,樓下那娘們是什麼路數,養了兩條狗也這麼猛……輝子,多帶幾個兄弟再帶上傢伙事,下樓把那女的給解決了。”
親眼目睹三名小弟的死,虎哥心中毫無波瀾,都是手腳不乾淨的人,因為利益而聚集在一起,沒什麼情誼可言。
如果不是他能力強,人脈多路子廣,他這老大的位置也別想坐的安穩。
“咋啦,咱們四個人下去都沒搞定?”
叫輝子的人走了過來,平常他們下去四五個人都已經是頂天了,只有在搬東西的時候,才會更多人下去幫忙。
只是對付一個小姑娘而已,最多再加上兩條狗,怎麼就那麼艱難。
“你自己看吧。”
虎哥把望遠鏡遞給了輝子,等他舉起來看到樓下血腥的場面時,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靠,這小娘們可真夠狠的,行,我現在就帶人下去。”
人都已經摺了,不弄回來東西回來,那可真叫賠了夫人又折兵。
輝子立刻清點人手,為了以防萬一,他直接帶了兩把手槍下去。
而樓下的夏暖,早就已經把一開始下來的四個人撂倒了,鮮血染紅了地面的白雪,如同大片紅梅般綻放。
攔路包圍的那群小孩,已經被嚇得瑟瑟發抖,年紀小一點,承受能力差的,一屁股坐在了雪堆之中,怎麼都站不起來,連逃跑的想法都沒有,剩下的只有無邊的恐懼。
“你們還要繼續攔路嗎?”
夏暖甩了甩手上的血,聲音不疾不徐。
然而就是一個這樣連情緒都無法窺探出的幾個字,就能讓這群小孩嚇得渾身哆嗦。
他們迅速退開,讓開了一條道路。
夏暖重新坐在雪橇上,兩隻狗子立刻乖乖的跑了回來,重新牽好繩,繼續向前奔。
再跑出去差不多一百米左右,夏暖突然回過頭,眼睛死死盯著那個最大的少年。
天生惡種,該死。
夏暖見過那少年掛著純真無害的笑容,如何虐殺他人的畫面,惡人從來都不會把壞字寫在臉上,表面上單純無害,背地裡比誰都狠毒。
少年抬起頭,剛剛好對視上了夏暖冰涼的視線。
他不由得打了個哆嗦,然而下一秒他看到,下面手中憑空出現了一把弓,很大的弓,根本不是身上能藏得下的。
面對危機的第六感,使得少年瞬間就明白了夏暖想要做什麼,他想跑,可是腳才剛跨出去一步,背後就傳來了透心的涼意。
他木訥的低下頭,不可置信的看著穿過胸膛的箭,重重向前傾倒而去。
與此同時趕來支援的輝子幾人也跑下來了,他們一開始根本不想管少年的死活,但看著夏暖越來越遠的背影,狗子奔跑的速度就知道肯定追不上了。
暗罵了一聲混蛋,最後也只能不情不願的踢了一腳身旁的屍體洩憤。
“媽了個巴子的,不是說了讓你們把人攔住嗎?你們就是這麼攔的?老子折了四個地球,你們幾個崽子到底還是沒有把人攔下來!一群廢物!”
輝子暴跳如雷,然而地上剛才還幾乎喪失意識的少年,突然動了一下。
他拼盡全身力氣抬起頭,嘴角還有一絲血跡,猛咳嗽了兩聲,儘可能的大聲清楚講話。
“我看到了…那個女人憑空拿出了一把很大的弓,那不是魔術,她能隔空取物,她有很特殊的能力,我能過目不忘,我看到了她的眼睛,救我!只要我再一次見到他,我一定能把他認出來!”
少年拼盡全力的想要證明自己的利用價值,輝子聽到他的話,若有所思的低下頭。
“你小子給我這兒講玄幻故事呢?”
“我沒有,像她那樣的人,我見過兩個,之前我碰見了一個男的,也能憑空變物,我們當時看到落單,想要搶他,結果他變出了兩把槍,那個男的我也見過,你一定能認得出來,輝哥救我,我說的句句是真我不敢騙你們的,如果騙了你們,我知道我一定會落得比死還要難看的下場……”
少年奮力的向前爬了兩步,爬到了輝子的腳邊,死死攥住了他的褲腳。
與之對視幾秒後,輝子突然蹲下身,用手抬起了少年的下巴仔細端詳。
“你小子可是真能活呀,這一箭都射中了心臟,你還能喘氣兒呢,就你這生命力,我還真是佩服。”
“我心臟長得不一樣,我的是在右邊,這個傷不致命,我肯定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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