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混蛋,把我死去父母的照片還給我!咳……咳……”
陸清凝雖然被震龍拳打得在地上連連咳血,卻依舊怒視著龍璽。
這裝有他未曾謀面的父母唯一的一張照片的項墜是陸清凝看的比生命還要重要的東西,見它被龍璽奪走,頓時急火攻心,又咳出兩口血來,使出渾身殘餘的力氣抓起檀霜劍,準備和龍璽以命相搏,誓死也要搶回那個吊墜。
“哦?這照片上的人是你的父母嗎?哈,哈哈哈哈……”
令人詫異的是,龍璽在聽到陸清凝的話語之後,突然毫無預兆地放聲大笑起來。
“你……你笑什麼?”
陸清凝有點想不明白,這吊墜是他從小帶在身邊的,除了元塵長老並無人見過,自己只聽得元塵長老說過這兩人是他的父母,十七年前作為旅行者來到青雲山聖地,由於身染重病,所以將剛出生的陸清凝託付給元塵照顧,並留下這個吊墜作為遺物。
兩人並未告訴元塵自己姓甚名誰,便在託孤第二天雙雙病亡,整個青雲山聖地的人都並不認識這兩人,只當他們是普通的旅行者罷了。
而元塵在這十幾年裡也從未停止過幫陸清凝尋找過他的其他親人,但是無論元塵如何動用自己的人脈,都無法查到陸清凝父母的任何資料,更別提尋找陸清凝的其他親人了。
漸漸地,陸清凝也不再執著於尋找自己的身世和父母的真實身份了,只當自己是元塵以及青雲山聖地的孩子罷了。
但是,對於父母留下的唯一遺物——吊墜,陸清凝還是依然無比珍視,每天都將吊墜擦的亮亮的,生怕它因為時間長了而磨損毀壞。在他心中,父母便和這個吊墜一般,是心裡的一種精神寄託,每當他做一件事的時候,便會告訴自己,父母都在天上看著自己呢,雖然未曾見面,但是也不能讓他們失望,他正是一直秉持著這種信念才一個人走到了今天,成為了一名光榮的獵人。
現在,龍璽居然看著他父母的照片一反常態地狂笑,難道……他認識自己的父母嗎?
龍璽笑了一會,抬手將項墜丟還給陸清凝,用一種極為複雜的眼神看著他道:“原來他們倆已經死了嗎?哼,那這沒用的東西還給你,自己留著看吧。”
隨後,龍璽朝著躲藏在遠處的莫聰靈喊道:“行了老莫,不用藏了,我猜蕭凌通沒有聽到我們的喚獸笛聲,應該已經和其他人一起執行備用計劃了,我們該去山門口給獵人組織收屍了。”
莫聰靈沒什麼戰鬥能力,甫一開戰便躲到了山岩後面,防止被波及到,聽到龍璽呼喚,趕緊一溜小跑從遠處走了過來,看了看躺在地上的X小隊三人,也不多問,只是點了點頭,便跟著龍璽走了。
看來龍璽在黑影組織的地位確實很高,連莫聰靈這種級別的人都對他說的話沒有任何質疑。
不過,同樣被打躺在地上的項烈和林星瀾和陸清凝一樣一腦袋的問號,這是什麼情況?這龍璽剛才還一臉要殺人的表情,手都抬到半空中了,就因為看到了陸清凝父母的照片,就這麼走了?
一時間,項烈和林星瀾同時用一種異樣的眼光看著陸清凝,彷彿他是龍璽的私生子一般……
而陸清凝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卻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忍不住出聲問道:“龍璽,你剛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別走,回答我!”
另一邊,龍璽的聲音漸行漸遠,淡淡道:“你叫陸清凝是吧,我記住了。其實,我們本不該是敵人,你要是想知道關於你父母的事情,就加入黑影組織吧,到那時,我自然會告訴你……”
陸清凝心裡還有一長串的疑問,他很想留下龍璽問個清楚,但是被龍璽擊傷,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短時間內已經喪失了戰鬥能力,所以只能看著龍璽帶著莫聰靈翩然遠去。
……
莫聰靈跟在龍璽的身後默默前行著,忍不住問龍璽道:“阿龍,剛才為什麼不把他們三個斬草除根?我看那個叫陸清凝的小子很不一般,他身上有一種和一般人不一樣的感覺,從他打中你的那一拳就能初見端倪。還有項烈和另外一個女孩,可以說南風市的獵人組織的小隊中也就只有這個X小隊能上得了檯面,你就這麼放了他們一條生路,日後可能會成為我們黑影組織的大患啊。”
龍璽的臉上波瀾不驚,緩緩說道:“項烈不過是個普通的修煉者,雖然修煉等級還算不錯,但是他的威脅還不如那個陸清凝來得大,何況他跟雲珊是舊交,雖然雲珊表面上因為那件事已經對他失望透頂,不過我要是真把他殺了,雲珊肯定跟我沒完,她可是我們黑影組織的一張王牌,我可不想為了項烈得罪了她;而那個小姑娘,雖然靈鎧被她改造的不錯,但是她的境界太低,就算有S級的靈鎧也掀不起太大風浪;至於那個陸清凝……”
龍璽頓了頓,臉上有些得意的神色,繼續說道:“他說那個吊墜上的兩個人是他的父母……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我就更沒必要殺他了,等他弄清楚了所有的真相,自然會投到我的麾下,到那時候我們組織又得一員猛將,豈不更好?哼,我就是要讓他們自己看看,獵人組織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地方,值不值得他們這樣賣命!”
“不愧是你,想的真是周到。”莫聰靈瞭然,只是加快了前進的腳步,不再說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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