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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一聲推開了木門,陸清凝環視了一下,是一間小而精緻的房子,牆壁粉刷的一塵不染,房間內也收拾的緊緊有條,雖然沒什麼陳設和傢俱,卻也不失溫馨。
南宮天明解下槍斜倚在牆上,朝著廚房喊道:“汐月,我回來了,今日有客人來訪,你快燒幾個好菜,再拿些酒出來,我要好好招待貴客。”
一位娉娉婷婷,膚白如玉的美人從廚房內轉出,便是他們之前見過的,南宮天明的妹妹南宮汐月了。
低頭在圍裙上擦了擦手,笑道:“咱們家又不跟別人來往,能有什麼貴客,哥哥又在說笑了。”
她抬起頭,正好與陸清凝四目相對,認得陸清凝他們是在天蕩山脈裡救了自己的人,不禁臉色一紅,露出一抹複雜的神情,淡淡一笑道:“原來是上次見過的獵人組織的二位到了,有失遠迎。”
奉上了些茶水點心,南宮汐月清冷地一笑,轉頭對南宮天明說道:“哥,我還有事,這招待貴客的事情就交給你了,飯做好了我會出來叫你們的。”
說完,也不等南宮天明回話,便又一頭鑽進了廚房,把門一關便不見了人影,弄得陸清凝二人著實有些尷尬。
林星瀾一邊喝茶,一邊拿起桌上的一張全家福看了看,只見上面共有四個人,一位闊面重頤,威風凜凜的成年男子持著長槍,站在兩個孩子身後,旁邊是一位溫婉賢淑的婦人微微笑著。而兩個孩子雖然照片上年幼,也依稀可以辨認出是南宮兄妹,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伸手比著“耶”的姿勢。
伸手指了指相簿上成年男子胸口的徽記,林星瀾問道:“南宮少俠,這位是令尊吧?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他胸口好像戴的是獵人組織的徽記吧。”
陸清凝湊上前去一看,果真是一個和自己胸口戴的一模一樣的獵人組織徽記。
南宮天明神情微微有些不自然,不過依舊笑道:“啊,正是。家父生前曾在獵人組織工作過一段時間,不過後來退役……退役了。幾年前他染上重疾,不幸亡故了,家母思念成疾,在不久前也過世了。”
陸清凝朝林星瀾使了個責怪的顏色,忙對南宮天明道歉道:“對不起啊,問你這些,實在太失禮了。”
南宮天明倒是不以為意,擺擺手道:“沒關係,都是過去的事了。不瞞二位說,自從父親去世之後,我妹的性子就變了,總以為父親是因為在獵人組織的時候操勞過度才積勞成疾過世的,所以對獵人組織一直抱有一些敵意,她對你們二位本身沒有任何意見,這個我可以保證。”
兩人點點頭,表示理解。
三人又稍稍聊了幾句,南宮汐月便從廚房中端了些酒菜出來,依舊用一種不帶任何感情色彩的平淡語氣說道:“飯菜已經好了,大家都過來吃飯吧。”
飯桌之上,雖然南宮天明和陸清凝兩個男人你一言我一語地攀談的熱切,林星瀾和南宮汐月兩個女孩卻都一言不發,只是小口小口地悶聲扒拉著飯菜——南宮汐月本身就對獵人組織的人沒什麼好感,而林星瀾也是及其不喜歡這個不懂禮貌的女孩,吃了一會,飯桌的一邊聊的熱火朝天稱兄道弟,另一邊卻如萬里冰山,甚至還有一絲絲的火藥味。
陸清凝為了緩解尷尬的氣氛,舀了一勺湯喝下,對南宮汐月笑道:“好廚藝啊,這翡翠魚丸湯做的清新爽口,就和做菜的人一般清麗雅緻。”
南宮汐月平時足不出戶,除了自己的哥哥南宮天明之外也未曾見過什麼男性,突然被陸清凝這麼一誇獎,倒也覺得歡喜,那冷若冰霜的面孔便稍微緩和了些,對著陸清凝露出一個羞赧的微笑。
南宮天明和陸清凝碰了一杯,問道:“剛才聽你們說,有事要找包不平包大哥,對吧?”
陸清凝點頭道:“不錯,我們聽說包不平對南風市所有的訊息都瞭如指掌,所以想找他問一些關於黑影組織聖女夏雲珊的情報。”
“哦?原來是想知道關於黑影組織的情報啊,那你們問他倒是問對人了。”
揚起酒杯一飲而盡,南宮天明頂著手中的酒杯,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道:“不過,包大哥的情報可是很貴的,想從他嘴裡打聽事情,代價可不小啊。”
“啊?還要錢啊,這個月工資還沒發,我可沒錢付給他……”陸清凝有些失望,看了林星瀾一眼。
林星瀾雙手一攤道:“別看我,我這個月還欠了信用卡,比你還窮。”
“不不不。”
南宮天明伸出一根手指頭晃了晃,笑道:“以錢換物是你們外面的規矩,可不是包大哥的規矩。包大哥的規矩很簡單——以武會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