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鄔冬雨並沒有念他的名字。身份懸殊,似乎唯有喚她‘童公子’,才能提醒兩人身份的懸殊。
鄔冬雨盯著紅燈旁的倒數,還有九十秒轉青。
童炎騏轉身,伸手似在摸索什麼。鄔冬雨能問到童炎騏身上的問道,淡雅清新,很是符合他的氣質。鄔冬雨覺得自己又認識童炎騏多一項了,他是有品味且活得精緻的人。
“喝口水。”童炎騏頗有紳士風度,取了兩瓶礦泉水,擰開了才把水給鄔冬雨。見鄔冬雨沒有立刻接過,自然的喝了一口剛擰開的,再把沒擰開的鄔冬雨。“沒開過的。”
“嗯?”鄔冬雨從發愣中回神,反應慢三拍才明白過來,“謝謝。”鄔冬雨微囧,她想,童炎騏誤會她了。
綠燈了,童炎騏鬆開了剎車,車子繼續前行。童炎騏車開得極穩,穩得鄔冬雨手中的礦泉水的水平線幾乎沒有晃動。可惜鄔冬雨顧著忐忑,一心撲在窘迫中。
車子又開了一段時間,鄔冬雨才開口。
“剛才……。”
“我知道。”童炎騏淡笑著,“有防備之心是對的,尤其在華都這種地方認識的男人。”話是自嘲的,可語氣是溫和的。
“你誤會了。我剛才是一時走神了。”鄔冬雨咬咬牙,擰著手指說。
“哦?為何走神?”
這一問鄔冬雨更窘迫了,難不成她說,剛才只顧著看他,剖析他而走神嗎?
“想事。”鄔冬雨模擬兩可的說。鄔冬雨趕緊拉回又快走神的思緒,她發現這男人不管是說話,五官,都容易讓他出神。“童公子怎麼會來這小鎮?”
“專程來找人。”童炎騏回以五個字。他剛才沒錯過鄔冬雨兩頰竄上來的紅。
咕咕。
咕咕咕。
鄔冬雨趕緊摸著幹扁的肚皮,乾咳兩聲掩飾尷尬。抱著包包的手收緊了一下,包裡有面包,本打算在大巴上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