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冬雨坐在甲板挺久了,太陽燥澀,海水撲面,唇何止乾燥,舔上去都是鹹的。鄔冬雨硬是不肯回船艙裡去,冒著被曬黑的風險,也要待在甲板。
太陽是曬得她發暈,可她還沒有發傻到會上童炎騏的當。上船後的童炎騏,簡直是一肚子的壞水。
“要不,”童炎騏趨前,壞笑道,“老公親自滋潤的乾燥的唇?”
鄔冬雨別過臉,不想理會童炎騏。
鄔冬雨覺得自己真是上了賊船了,童炎騏的所謂二人環遊世界,其實不過是二人船艙世界。自出遊以來,她們待在船艙內的時間,比較踏腳踏實地的時間還久。船艙內二人獨待,簡直是各種旖旎,不堪入目。
鄔冬雨自認挺愛喝酒,出行以來,被童炎騏三天兩頭灌酒,醉醉醺醺的睡去,腰痠背痛的醒來。一開始,鄔冬雨是享受的。後來,鄔冬雨開始煩躁。這日子,何時到頭。
“出門前我問過思凱,那小子也希望有個妹妹。即然還是有這樣的想法,我們做父母的,是不是應該要滿足他的願望。”
童炎騏誘導著。鄔冬雨的心思特別簡單,童炎騏自認說上兩嘴,鄔冬雨便會被他帶偏。對於鄔冬雨的性子,童炎騏掌握得透徹。
鄔冬雨抿嘴不語,她決定不想聽。夜夜激烈運動,她實在受不了。船搖晃著,她恨不得再午睡一場補眠。明明什麼都不用幹,她在船上的日子,昏沉多過清醒。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才到頭。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現在還沒有到一百天。鄔冬雨一陣後怕。
海風吹拂,鄔冬雨出神的陷入深思。
“思凱他說他會照顧妹妹的。”童炎騏不放棄,輕啄鄔冬雨耳垂。“我們一起努力,滿足孩子的這個願望,好嗎?”
鄔冬雨皺眉,這什麼跟什麼?她可不敢告訴童炎騏,她一直在用藥。她還不想這麼快懷孕,一懷孕,她至少一年不可喝酒,天天得待在家裡。想起那段時間,鄔冬雨還是恐懼的。不只是一年,在斷奶前,都不可以喝酒。
可是,思凱是真的這麼想嗎?渴望有個妹妹?!鄔冬雨想,她不是一個稱職的母親,連孩子想什麼,她都沒有關心過。思凱出生至今,沈玉和Linda照顧思凱,還多過她親自照料。如今,她又和丈夫環遊世界去,思凱就像是被遺棄的孩子。鄔冬雨的愧疚如眼前海浪,一層疊一層。
“老婆,你在想什麼呢?”
“沒。沒有!”鄔冬雨一驚,藥所剩無幾,她沒想到童炎騏要得這麼頻密。下船後得逮個機會,悄悄的去一趟藥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