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當茶茶問到時，沈闕卻又立刻露出完美的微笑，聲音溫柔似水：“嗯，茶茶有心了。”
廿一：“……？”
督主，你還好嗎督主？
督主，你要是被綁架了，就眨眨眼？
可惜沈闕不眨眼。
雖然茶茶的“孝心”突如其來，很廢督公。
但是她想要折騰，就隨她去吧。
萬一茶茶覺得不好，想再讀檔錘上一百零八次呢？
受折磨的還不是沈闕？
再說了，自家小姑娘想體貼人，有什麼不對？
不知道是被折磨得徹底沒了脾氣，還是看待茶茶越發滿意。
沈闕百般包容地想道。
這場其樂融融的溫情互動持續了很久。
廿一的表情逐漸從欲言又止變成了麻木。
現在，就算沈闕真的眨眼了，他也不會去救的。
廿一算是看明白了：自家督主看起來不情願，其實根本就是樂在其中！
直到茶茶都累得微微喘氣了，沈闕才抬手接過美人錘，微笑道：“好了，謝謝茶茶。”
“累了，就休息一會兒吧？”
這算是拉進關係成功了嗎？
茶茶仰起小腦袋盯著沈闕看。
茶茶覺得算。
但是系統的進度條上，沒有任何動靜。
沈闕摸了摸茶茶的小腦袋。
這回換他把茶茶按在椅子上，鳳眸流轉，語氣神秘：“既然你給我送了禮物，那我也給你送一個禮物，如何？”
“是什麼呀？”茶茶好奇地問。
她真沒有想過，沈闕竟然也會給她送禮物。
這算是一種心有靈犀嗎？
沈闕笑了，輕一拍手，一個身穿曳地長裙，頭戴步搖，裝扮得十分華麗的美貌女子從角落中走出。
茶茶不禁敬佩地看著她。
因為她穿著如此笨重的衣服，走路時，卻沒有發出一絲聲響。
就連頭上的步搖都靜悄悄的，不帶晃動。
茶茶完全沒有發現角落裡竟然站著一個大活人。
“參見督主，參見小小姐。”美人微微垂頭，就連行禮的動作都是優雅動人的。
沈闕道：“她是玖柒，之後就是你的人了，聽你調遣。你知道她的特長是什麼嗎？”
茶茶仔細打量著面前的美人，實在是看不出來：“是什麼？”
沈闕鳳眸中含著溫暖的笑意，輕聲道：“易容。”
在尋常人看來，“易容”的作用或許是將一個人，變成另一個人。
但是放在茶茶身上。
“易容”卻多了一個作用——化腐朽，為神奇。
沈闕並不打算給茶茶做一個看起來就假，且不透氣的面具。
他從血衣衛中重重篩選，挑選出手藝最精妙的玖柒。
是想讓玖柒為茶茶，真正地重塑面容。
在沈闕看來，他的茶茶又聰明又堅強，勝過這世間的任何人。
是他只認識了短短几天，便決定要推上女帝之位的孩子。
茶茶本應該接受世人的崇拜與豔羨。
又怎麼能因為臉上的傷，而不斷承受著旁人投來的異樣目光？
這就像是美麗動人的珍珠，沾染上灰塵。
或許茶茶自己不在意。
但是沈闕在意。
沈闕要給茶茶一張全新的漂亮的臉。
——沈闕偏要，給茶茶一個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