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8章 自我約束

“那你們為什麼……”賽羅的疑問剛剛脫口，就頓住了：“要保持這個樣子？”

他第一個問的並不是為什麼有這樣的力量，卻不用來解決災難。而是有這樣的力量，為什麼要讓自己過得那麼艱難。

“人是會產生慣性思維的。”真木爍抬頭看向賽羅半身虛影的手臂上：“能穿梭宇宙的不只是究極鎧甲，在你得到它之後，就再也沒用過閃爍之路了。”

“如果現在我用了這份力量，以後遇到困難就會再用第二次、第三次。連你在地球的戰鬥都無法避免建築被破壞，我們呢？”

“不只是我，他們四個也從來沒有使用過自己的全力。一旦全力以赴，或許就是無數的大宇宙瞬間覆滅。”

“更何況……”他看了一眼頭頂的天花板：“那四個傢伙不是也沒有使用這種力量嗎？他們只是身處黑暗，卻不想摧毀一切，讓自己在一無所有的虛空之中飄蕩。”

“所以對不起，賽羅。即使擁有這樣的力量，我也沒能救你。我能使用的，只有這個“我”的力量。”

“沒什麼值得抱歉的，師父。”賽羅不以為意的抬手擦了擦鼻子似的位置：“總不能因為我就挑起波及整個多元大宇宙的災難。”

他頓了頓，態度依然那麼輕鬆隨意：“而且，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徹底死了，也不要動用那份力量把我復活。”

“你還教起我做事了，倒反天罡了。”真木爍微微勾起一絲笑容，卻依然沒有喜悅的意思，深邃的瞳孔藏著賽羅看不懂的未來。

“還有一件事，貝利亞那個分身的人間體……”賽羅擔憂的看著下方仍在昏迷之中的伊賀慄令人。

……

來往的醫生和護士急匆匆的照顧著一個又一個推進來的病人，有平民，有DRJO的成員，甚至朝倉陸還看到了幾個曾在AIB的隊伍中見過的面容。

“小陸？”熟悉的女聲響起，朝倉陸下意識轉頭望去，就見到剛剛將一個穿著制服的男人交給醫生的愛崎萌亞。

“抱歉，萌亞，下次再聊。”看到青梅竹馬安然無恙，他剛剛升起的擔憂逐漸消散，轉頭向著一個路過的護士問道：“請問伊賀慄留美奈是在這裡嗎？”

護士匆忙的掃了一眼房門點頭語氣急促應了一聲：“是這間房，三床。”就轉頭扶起另一位右腿扭曲的人躺在了床上。

儘管知道對方或許聽不到，朝倉陸還是道了聲謝，率先推開房門走了進去。伊賀慄繭抱著莫可，有些躊躇不前的站在門口。

“既然只是在普通病房，你媽媽肯定沒事的。”朝倉陸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輕緩些，可從未安慰過女孩子的他此時顯得有些笨手笨腳。

伊賀慄繭呆呆的點了點頭，這才邁步走了進去，愛崎萌亞乖巧的跟在後面一言不發，也沉默的走進病房。

房門閉合，將走廊的喧鬧隔絕在外，穿著藍白條紋病號服、面色蒼白的伊賀慄留美奈正躺在床上。

即使雙眼緊閉的昏迷之中，她依然緊皺著眉頭，就像正在經歷什麼巨大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