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道:“什麼時候?”
“上次給一個人做屍檢的時候,我把丸藥放進它嘴裡,拿出來就是這個眼色。”
我嘿嘿一笑:“你這是什麼破東西,按照它的意思我現在已經死嘍?”
徐峰搖搖頭:“也有可能是你和那個屍體生前中的是一種毒,至於那個屍體中的毒我到現在都不知道是什麼。”
我擺擺手:“我這你不用管,先想想怎麼解你們三個的毒才是重點。”說實話,看著周永吐出來一小堆東西,我胃裡著實有一些難受。
徐峰嘆了口氣:“沒辦法,根本不知道是什麼毒,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中的毒,只能想辦法出去再看了,就怕……”
“就怕出不去。”方戒把徐峰沒說完的話說了出來。
我們現在所在的地方肯定已經不再是我們下車的那個地方附近了,只是不知道到底偏了多遠,而這毒的效果究竟是什麼我們也不知道,不過好在我還是沒有中毒的,只要想辦法找一找,倒也不是沒有走出去的辦法。
畢竟我們都知道大致的方位,我們下公路的時候是往西邊走的,明天早上太陽一出來,我們只要我們只要往正東方向走就肯定能走得出去,更況且這貴州雖說地廣人稀,但是總還是有些人的,不存在真正的荒地,萬一碰到一個村莊什麼的,我們肯定也能找到回到溫縣的辦法,到現在為止,我心裡都還是樂觀的心態,根本沒有意識到危機的來臨。
我們支起了一個帳篷,但是帳篷裡邊是有隔間的,所以也不存在睡在一起的尷尬,話又說回來了都這種時候了,就算真睡在一個帳篷裡邊也沒什麼事。
晚上肯定是要有人守夜的,我們三個男人商量了商量,決定讓方戒守第一班,從現在到十二點,我守第二班,十二點到三點,而徐峰從三點守到六點,叫我們起身繼續找路。
商量完之後,我們三個就先近帳篷睡覺了,我是真的有一點累了,倒頭就睡,挨枕頭就睡著。
感覺只睡了一會,方戒就把我叫醒,我看了下手機,已經十二點半了,方戒雙眼也布了些血絲,看樣子是困的不輕,我擺擺手,示意方戒去睡覺,自己走出了帳篷。
冷風一吹,睡衣也就輕了很多,月亮不知道什麼時候掛在了天邊,勉強能看清周圍的環境。帳篷周圍撒了一圈不知道是什麼的白色粉末,徐峰說是防蚊蟲的,雖說現在是冬季,但是還是有不少蚊蟲在半夜活動的,越是賤的生命繁殖能力就越是強。
我坐在帳篷旁邊的一塊石頭上,石頭上還殘留了一點溫度,方戒剛才應該也是坐在這裡的。
坐了十幾分鍾,我又有點困了,卻不太敢睡,畢竟要是萬一有什麼東西來的話我還要起一個示警的作用,不然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一個多小時之後,是在是睡意難擋,頭止不住的一直點著盹。猛地往下點了下,我被自己驚醒了,忙直起身子,真是的,守個夜都能睡著。
我站了起來,活動了活動手腳,讓整個人能清醒一點,四面一片寂靜,只有時不時一兩聲不知名的蟲叫,月亮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被烏雲遮住了,不知道這漆黑的深山裡邊又藏著什麼東西?
忽然帳篷一陣晃動,一個人影從帳篷裡邊鑽了出來,月色太淡,我沒有看清楚是誰,想著應該是徐峰來接我的班了,便說道:“你再睡會,等會我再叫你。”
那人沒有回答我,只是往一邊走去,我勉強看清楚了,好像是個長頭髮的,那就是周永了,我試探性的問道:“起夜吶?”
周永並沒有回答我,我只當是她睡的迷迷糊糊的沒有聽到了。
她順著下山的方向一路走過去,我也沒多想,只當是她想找個偏僻的地方解個手了,心裡還想:就算你在我面前我也看不見呀。
五六分鐘之後,卻還不見周永回來,我朝山下望了望,隱約好像可以看到兩點綠光正慢慢往山下走去。
糟了,周永應該是和方戒剛才的情況差不多,我心裡一驚,人家讓我守夜,現在把人都守沒了。
我衝著帳篷裡邊喊了一聲:“快起來,周永下山了。”
說完也不管他們聽到沒有,就轉身往周永走的方向追了過去,不住地在心裡祈禱周永千萬不要出什麼事情,不然我又有什麼臉去面對徐峰?
徐峰也被我一嗓子喊醒了,衝出來喊道:“什麼?周永現在在哪?”
我指了指下邊:“你看那邊!”
兩點綠光若隱若現,眼看就要消失在我們視野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