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一思索,想來徐峰已經在心裡同意了方戒之前提出來的辦法,實在是因為我們眼下也沒有什麼更好地辦法了。
既然要去吸引我們的那個地方就肯定要有人引路,無疑引路這個人是最危險的,從實際上來講,讓周永引路可以讓我們達到戰力最大化,但是因為周永和徐峰的關係,所以大致猜一下,方戒剛才肯定是想說讓自己來引路。
明顯,徐峰不會讓方戒這麼做的,雖然不知道這個小和尚到底有什麼本事,但是肯定弱不到哪去就對了,徐峰又怎麼會做出這麼寒人心又討不到好的決定?
我們四個盤膝坐在雜草上邊,閒扯一些有的沒的,但是都絕口不提待會要去幹什麼,因為每個人心裡都清楚,而這其中最危險的肯定還是周永了,因為一但毒發不僅不知道要去哪裡,更是連自己的身體都控制不了,只能把希望全寄託在我們三個身上。
天色漸漸晚了,周永的話也越來越少了。我朝天邊望了望,太陽已經躲在了山後邊,只剩一點餘暉勉強照亮著整個天地。
周永正要說些什麼,忽然表情一愣,整個面部都僵硬了起來,眼睛裡透出一抹幽森的綠光。同時起身,向東邊走去,而這個方向正是我們白天一直行進的方向。
我心裡一驚,既然周永往這個方向走了,那是不是說我們本來就是朝著那東西吸引我們的方向走的?
徐峰緊了緊衣服,死死跟在周永旁邊:“小心點,要是感覺精神不對的話即使說出來。”
我和方戒都應了聲好,周永身形有些僵硬的往前走去,一步一步雖然緩慢,但卻又十分堅定,這樣子讓我不由得想起去朝聖的教徒。
跟著周永走了一會才發現她走的並不是直線,而是每隔十來分鐘就會在原地停一小會,然後換一個方向繼續走,怪不得我們走了兩天都沒遇到那東西,原來根本就和我們不在同一條直線上。
徐峰一路上都是神色緊張的盯著周永,生怕周永出什麼意外,好在周永雖然沒有了神智,但是躲避障礙物還是沒有什麼問題的,而且還總能找到一些比較好走的路。
又走了一會,我莫名的感覺到心裡一陣悸動,這種感覺自從不跟白璐在一起之後已經很少有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現在卻莫名的出現了這種感覺。
我不敢隱瞞,畢竟徐峰才是這方面的專家,便問道:“徐峰,我感覺有些心悸,不知道為什麼。”
徐峰眉頭一皺,邊走邊抓住我的手腕,感受了一會才說道:“心跳加速,體溫過高,你是不是著涼了?”
我搖搖頭:“應該不是,你們兩個都沒事我怎麼可能這麼脆弱。”
徐峰看了看周永又說道:“估計沒什麼大事,過會再看吧。”
我也便沒再說什麼,畢竟也再沒有什麼別的徵兆了,只是些許心悸,不過仔細回想下,我剛進這片山林的那天情緒好像特別亢奮,待了一段時間之後,那種亢奮又消失了,現在卻是心悸,加上是神秘人讓我跟著徐峰的,所以基本可以推論出來這裡邊肯定有什麼東西是我需要的,或者是那個神秘人需要的。
記得上一次神秘人強制性的讓我去那個墓穴的時候,我收穫不可謂不豐厚,最重要的不是曹彬留下的那本手札,而是收穫了徐峰這麼一個好朋友,而那個神秘人好像也樂得我和徐峰混在一起,也不知道他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兩個多小時之後,周永還是不緊不慢的往荒林深處走去,我心裡卻有些不耐煩了,天已經完全黑了,周永眼睛裡泛出森森幽光,更是平添了幾分恐懼,不過徐峰都還沒有說什麼,我也不便再做多言,只是心裡不知為何焦躁不安。
方戒頌了一段經文,周身又泛起星星黃光,徐峰更是直接拿出一根金針紮在自己後頸的位置,也不知原理是什麼,我心裡一緊。看樣子他們兩個的毒已經到了不得不借助外物來壓制的地步了,我們應該離那東西不遠了。
果然,半個多小時之後,一條小溪出現在我們面前,溪水渾濁不堪,甚至還散發著一股子腐敗的味道。
徐峰懶腰抱起周永,衝方戒說道:“看下溪水裡邊都有什麼?”
方戒應了聲好就蹲在了小溪旁邊,同時把手裡的手電遞給了我,我拿著手電幫方戒照明。
朝溪水上游看了看,卻看不到源頭,只能勉強看到三五十米。方戒也不怕髒,伸手在溪水裡邊摸索了摸索。
撈起來一看,卻只是一些類似淤泥的東西,方戒衝我說道:“把手電拉進點。”
我又湊近了一點,方戒仔細用手撥弄著這一堆淤泥,卻發現一小塊白色的脂裝物,其餘的都是些類似淤泥的東西。
方戒把那東西挑了出來,又拿到徐峰旁邊問道:“這是什麼東西?”
徐峰抱著周永,不方便拿捏,只是用眼睛看了看,隨即吩咐方戒:“從中間折一下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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