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入房間,厲北執的目光甚至沒有停留在何媛的身上一秒鐘,而是徑直的朝著窗邊走去。
他第一時間握住了她的手,然後另一隻手將窗戶都給關上,之後又將帶進來的外套搭在她的身上。
還需要休養的陸南笙看起來面色十分蒼白,經過剛剛這一番,身體已經疲憊到了極致,她笑了笑,搖頭道,“我沒事。”
可是剛剛說完,便剋制不住的咳嗽起來。
厲北執眉頭緊緊的皺起,眼中滿是心疼,他弓腰便將輪椅上的陸南笙直接給抱了起來,然後將她輕輕的放到了床上,每一個動作都格外的小心,似乎面前的,是一個易碎的珍品。
事實上,也確實是這樣的。
經過輪番的搶救之後,陸南笙終於憑藉著超強的意志力抱住了命,醒來之後身體一度十分的虛弱。
而溫容,在她之前醒來,雖然身體上刮傷還有凍傷都很多,但是並不致命,周到細緻的調養之後,便好了很多。
倒是陸南笙,內臟受到了損傷,一直在調養中。
那天看過劉隊長帶來的手機之後,他便明白了一切。
幾乎不用想,厲北執便知道是怎麼回事。
溫容和陸南笙無論如何都是冷靜的女人,更何況之前高晨提到,她們很快就和好了,關係甚至比之前還要好,所以更不存在對彼此下手這樣的事情。
手機中顯示的證據是,陸南笙記恨溫容,然後把她約到了山上,兩個人在爭執的過程中,稍稍掉下了山。
將被修復過的手機,讓劉隊長看完之後,他問道,“您有什麼看法?”
劉隊長皺了皺眉,表情並不好看,“雖然我不太相信,但是這確實會作為證物出現在法庭上。”
顯然,劉隊長也是不相信的,可是不相信也沒有辦法。
厲北執沒有說火花,只是點了點頭。
劉隊長想了想之後又繼續道,“我們現在是有諸多懷疑何媛的傾向,甚至作案動機也有了,但是如你所說,秦遇那邊始終不承認,只要何媛也不認的話,作為一個警察,從我的職業素養來說,無法再繼續進行有偏向性的調查。”
劉隊長的意思其實很簡答,目前手裡的證據,奈何不了何媛。
“既然這樣,那麻煩您配合我演一齣戲吧。”
他嘴角微揚,卻不見笑意,只有寒冷。
溫容已經醒來,但是陸南笙仍然在生死邊緣,他不知道最後的結果是什麼,但是唯一可以確定的是,為非作歹的人,一定要付出代價。
而陸南笙醒來是在放出那個訊息之後,也就是在他在公司暈倒的那天。
“讓我來。”
那時候躺在病床上,聲音都還十分沙啞的陸南笙握著厲北執的手,一雙靈動的眸子滿是倔強。
他自然不同意,可是也無法拒絕。
於是便將這件事情拖了拖,也進行了周密的計劃。
無論是對何家下手,還是何媛打電話過來,以及她對溫容動手,都在厲北執的計劃之中。
而陸南笙身體稍稍好轉,是他在進入溫容房間之前,親手推著她到窗邊,卻不知道在那之後,她還將窗戶給開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