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之前厲北執給過何父機會的事情,所以這話其實也是說給他聽的,指責他助紂為虐。
何父的臉白了又紅了,紅了又白,似乎還想說些什麼,可是最終只是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便什麼都沒有再說,帶著何母離開了。
而她,意味深長的看著他們離去的方向,久久沒有收回來。
直到厲北執叫她,“怎麼了?”
她回過神來,搖了搖頭微笑道,“沒事。”
之後溫容和許秋華一起過來,林淼淼之前認真一直沒有說話,人一走便開始誇讚她做得好。
“這樣的人,就是不能心軟,做得太棒了!”
林淼淼一臉義憤填膺的樣子,說話的時候表情和語氣都誇張極了。
事實上,她到現在都無法忘記,那個時候看到陸南笙一遍一遍的被搶救,病危通知書下了一道又一道,她幾乎以為她這輩子最好的朋友,就要離開自己了。
後來她搶救失敗的訊息傳來出來,她哭得險些暈倒過去,是厲北執告訴了她計劃,然後讓她去將許秋華帶回家裡,告訴她真相,並且好好的安慰她。
此刻還能夠看到他如此鮮活的樣子,甚至讓林淼淼覺得有些不真實。
自然了,這一切大家都閉口不提,既然苦難已經過去了,那邊向前看,迎著希望走就是了。
從法庭出來,陸南笙重新回到了醫院,溫容和許秋華都被厲北執趕回去休息了,他堅持自己一個人陪著陸南笙。
兩個人媽媽倒是也不推辭,結伴便一起離開了。
將陸南笙安置到病床上,厲北執卻沒有立刻進去。
“一起進去嗎?”
他的目光看向刑舒航和趙遲。
兩人一個是商人,一個是藝術家,按理來說實在是沒有什麼共同話題才對,可是偏偏最近的關係似乎很不錯,至於期間的原因,大家也都是心照不宣的。
大抵同樣失意的人,都十分能夠理解彼此吧。
兩個人都顯得有些意外,一時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走吧,這次也多虧了你們,南笙應該也想親自向你們道謝。”
他語氣自然而大方,說話的時候帶著笑容,鮮少的有了春風般和煦的感覺,似乎和往日的那個他截然不同,給人平易近人的感覺。
刑舒航率先點了點頭,兩人一同進去。
“舒航,趙遲,這次我的事情讓你們擔心了,我也知道你們下了很大的功夫,既然都是好朋友,我就不說謝了。”
外出的勞累讓她的臉色看起來有些蒼白,可是說話的聲音卻十分的有活力,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像哥們人之間的對話一樣意氣的語氣,讓人覺得自然而不做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