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她對厲北執前些年莫名其妙開畫廊的行為有所關注,估計她到今天也不會知道陸南笙的意圖,更不會對邢舒航的行為有所察覺。
“什麼意思?”
厲北執當然能察覺到溫容話語的不同尋常。
“陸南笙沒告訴你,邢舒航是你哥哥嗎?”
厲北執震驚,這是為數不多的能讓厲北執感到驚訝的訊息。
他之前不是沒調查過邢舒航,但所有的調查結果顯示,邢舒航就是一個在孤兒院長大的落魄畫家,他的身份和經歷都沒有任何疑點。
如果說這是真的,他都沒能調查出的事情,溫容又是怎麼知道的呢?
除非……
“沒錯,邢舒航是我生的兒子,和你同母異父,,自他出生後我就再沒見過他,沒想到他會在這個時候出現。”
看到厲北執眼中的疑惑,溫容主動承認。
厲北執從溫容的眼神裡可以看出,她是不想認這個兒子的。
他不免有些心寒,溫容對自己十月懷胎生下的親生骨肉都可以如此,更遑論他人,在她眼裡,利益真的是大過一切嗎?
可能是對話太過投入,醫院走廊盡頭窗戶邊的兩人都沒有注意到此時靠近窗戶的拐角處,一個和厲北執長得有幾分相像的男人正在拿著手機錄音,記錄下了兩人對話的內容。
“蘇記者,不知道你是否對厲家的獨家新聞有興趣?”
等窗戶邊兩人分道揚鑣之後,厲鄴霆馬上給之前在宴會上認識的一個女記者打電話。
即使厲北執之前下過命令把他派去西部分公司,但他還是憑藉自己多年在厲氏集團內部勢力的協調下,成功留在了本市。
他今天會出現在醫院,也是聽說陸南笙出了車禍,心血來潮過來看看罷了,沒想到,收穫這麼大。
厲鄴霆看了一眼懷中還未送出的玫瑰,把它扔在垃圾桶裡,大步走出醫院。
病房裡,陸南笙正看著面前豐富卻寡淡的早餐皺眉,厲北執是把她當豬了嗎?還有,這些東西都一個顏色,讓她怎麼下嚥?
陸南笙不禁懷念起之前住院,林淼淼照顧她的那段時間,雖說林淼淼就不是個會照顧人的主,但最起碼善於聽取她的意見啊,她說想吃什麼、想幹什麼,林淼淼都會盡量滿足她。
但現在,面前的人是厲北執,她壓根不敢反對和提意見,生怕一個不是又惹怒他。
厲北執此刻也沒注意到陸南笙臉上糾結的表情,他全部的注意力都在眼前的手機螢幕上。
不知是誰把邢舒航是溫容私生子的訊息捅到媒體那邊去了,現在網路上都是對此的熱議,他手機裡是一條接一條的訊息。
思索片刻,厲北執簡單和陸南笙交代兩句,還是選擇離開去處理。
“高晨,現在情況怎麼樣?”
其他工作或許可以往後推,但這件事卻是刻不容緩。
“後臺資料顯示,邢先生的粉絲大量流失,而且,這件事讓公眾對我們集團的可信度產生了質疑,公司股價在中午有了一定程度的下跌。”
厲北執都不用具體說明是什麼,高晨就知道他問的是什麼,這也是他為什麼深得厲北執器重的原因之一。
厲北執的眉頭緊蹙,看來這件事的影響力比他想象得要大。
“讓公關部在兩個小時之內策劃出一個集團的正面事件推上熱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