褪去西裝的厲北執,身上的凌厲感被明顯削弱,再加上今天應酬喝多了,他的耳垂和坦露的胸口都有些許泛紅,與平時有著不一樣的性感。
“笑話,我想投資哪個專案或是哪家企業還用得著經過別人同意嗎?”
厲北執眼神迷離,卻不減犀利。
陸南笙清楚,這個狀態下的厲北執依舊是清醒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希望厲總能高抬貴手,放我們一條生路。”
陸南笙知道,以她現在在厲北執心目中的形象,說什麼都會惹惱厲北執,還不如服軟來得直接。
“沒想到陸小姐也有向我搖尾乞憐的時候,那三年前我求陸小姐不要離開的時候,陸小姐是怎麼做的呢?”
厲北執身體前傾,湊近陸南笙,用手指捏住陸南笙的下頜。
空氣中瀰漫著危險的氣息。
厲北執如此直接地說出這件事,不光是把他自己心中的傷疤強行揭開,更是擊破了陸南笙好不容易築起的城牆。
他怎麼會知道,她用了多長時間才把這件事用層層高牆圍起,不敢讓別人、更不敢讓自己再去窺探一二。
他怎麼會知道,自那天開始,所有的場景就成了她的夢魘,無數次出現在她的夢裡,她曾在無數個午夜夢迴時分想要拉住他的手,告訴他她不走了,會一直留在他身邊,但醒來後總是發現淚已溼枕,都是一場夢。
他怎麼會知道,她為了習慣他不在身邊的事實,無數個日夜都是在酒精的陪伴下度過,至少那個時候,她還可以安慰自己,一切都沒有改變,直到趙遲強行把她拉出那個虛幻的世界。
往事一幕幕在眼前浮現,所有的委屈與不甘瞬間湧上心頭。
陸南笙的眼眶微微泛紅,卻仍然咬著牙不讓眼淚掉落。
“陸小姐現在是在裝可憐嗎?還是陸小姐貴人多忘事,拿了錢之後就把這些事和人都忘了?”
強忍怒氣,厲北執加大指尖的力度,被他捏住的地方已經發紅。
陸南笙的表情就像是他冤枉她,她一直都是無辜的一樣。
當年被拋棄的人難道不是他嗎?
“厲總,過去的事已經過去了,現在要怎麼做才可以讓您放過我們?”
一句話分了幾口氣才說完,陸南笙不想讓厲北執聽出語氣裡的顫抖。
厲北執此刻的目光就像一把鋒利的小刀,一點一點在她心上劃出傷痕,這種疼痛,比之用一把大刀一下子插入心臟更為難受,偏偏你還無能為力。
陸南笙試圖側過臉,不去看厲北執的眼睛。
但厲北執怎麼可能讓陸南笙如願,強行把陸南笙的臉扳正,強迫她注視他。
“過去了?那陸小姐現在為什麼出現在我房間門口?該不會是陸小姐夜晚寂寞無人陪伴,所以才想起我這個被拋棄的人吧?那要看陸小姐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厲北執縮短兩張臉之間的距離,另一隻手撫上陸南笙的腰,輕輕摩擦。
“厲總,這裡到處都是監控,快放開我。”
陸南笙比剛才更加驚慌,比厲北執稍顯不穩的氣息更讓她感到恐懼的是,她竟然沒有對厲北執親密接觸產生牴觸。
就算她一直深愛厲北執,她也不想在這樣的情況下與他發生關係,這樣只會坐實她在厲北執心目中那些不好的形象。
厲北執揚起不屑的微笑,手掌微微用力就把陸南笙帶進房中,炙熱的唇立刻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