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他們迎回來那隻血船,所有人,就都變得莫名其妙,特別是每天跟他接觸最多的劍閣閣主。
他們似乎...似乎走上了魔修的路,雖然別人不清楚上界那些慘案是誰幹的,但是我一清二楚。
漣漪跪坐在地上,喃喃自語著,似乎是心底魔怔了一般。
“血船?血船……”駱寒修長白皙的手指一下接一下落在那張普通的方桌上,隆起的眉頭昭示著他的疑惑與不解。
“難道……有變?”良久,駱寒口中幽幽的開口說道。
“既然劍閣不是什麼好東西,那它能弄來失心就沒什麼疑惑了。”杜陌顏接語說道。
杜陌顏的接語讓駱寒成功的從沉思中脫離出來,好笑的看了看自家這個越來越性急的媳婦兒,駱寒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
“對了,你說鴻蒙獸到底去哪找?”說起鴻蒙獸的時候,杜陌顏的臉瞬間變成了一張苦瓜臉。
鴻蒙獸啊!現在擱哪兒找去,這個男人竟然能一臉風輕雲淡的說容易,杜陌顏不停地磨著牙,希望這個男人能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
駱寒含笑的看著這隻小貓兒對自己眼神裡飽含地困惑,突然伸手為爪,直直的襲擊向杜陌顏的懷中,驚的杜陌顏慌忙一躲。
不過,別看杜陌顏自己躲得挺迅速,駱寒比她更為迅速,他的手還是一把探進了杜陌顏的懷中。
慢悠悠的一拉扯,一隻純白色的小東西就被扯了出來,正是小白,小白寶藍色的小眼睛,此時顯得分外的懵懂,分明就是一副剛睡醒的模樣。
莫名其妙被嚇醒,還被一把提溜在手上的小白,很快就“吱吱吱”的亂叫起來,短小的四肢還在不停的撲騰著。
“你這個可惡的魔王,快點放開我,放開我。不然本獸就不客氣了。”小白撲騰著吱呀的同時,寶藍色的小眼睛裡,露出了十分憤怒的神色。
它記得自己分明沒惹到這個大魔王呀,只不過在主人收復了那個渾身綠色的兇悍娘們的時候,它做賊心虛,瞧瞧的躲回了主人得懷裡,沒想到成長期到來了,它只能選擇沉睡。
這才剛剛睡醒沒多久,就被這個可惡的男人,一把從主人得懷裡提溜了出來,要說它不生氣,那是不可能的,畢竟它也不是什麼心眼大的神獸。
“哼唧,要不是你比本獸厲害,我保準撓你一臉血,快些放開本獸。”小白控訴的在駱寒手上劇烈掙扎著。
杜陌顏注意到這個小東西已經快要炸裂的情緒,低低的笑出聲,又順手把它從駱寒的手中撈了過來。
她敢肯定,若不是這個小東西太過害怕駱寒,它絕對會毫不客氣的一爪子撓上去,撓他個滿臉血。
不得不說,這果然是親主人,竟能和小白產生一致的想法。
將小白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撈在懷裡,杜陌顏還是將自己的困惑問出了口:“你扯小白出來,是想說,它可以替代鴻蒙獸?”
說這些話的時候,杜陌顏略微柔和的目光瞰望懷中這個看起來小小一團的白色糰子。
“嗯,雖然我現在也說不上來它的來歷,但是我敢肯定,以它的血做藥引,絕對要比鴻蒙獸要好上許多。”駱寒盯著在杜陌顏懷中不停地佔便宜的某隻糰子。眼神中一抹深沉的暗色掠過。
“很好,竟然敢佔我媳婦兒的便宜。”駱寒小心眼的在心底給小白記上了一筆。
彼時,躲在杜陌顏懷中尋求安慰的某隻糰子,有些好奇的抬起那顆小小的頭顱,嘴裡吱吱的嘀咕了幾聲:“奇怪,怎麼這麼冷?”
“真的?”杜陌顏狐疑的盯著對面的男人,她現在有點嚴重懷疑,這人是不是公報私仇。
“這麼緊迫的時候,我騙你做什麼?”駱寒揮了揮衣袖,不慌不忙得開口。
“吱?吱吱?吱吱吱!”小白聽著兩人的對話,有些無聊的在懷中蹭了蹭小巧的頭顱:“哦……原來是要抽血?抽血真是可怕的事情呀,等等!抽誰的血?好像是本獸的!”
慢半拍才反應過來的小白驚慌失措的大叫起來,它就知道,它就知道這個大魔王是不會這麼輕易放過它的。
真是不要臉,竟然公報私仇,仗著它小就欺負它,嚶嚶嚶,主人又這麼笨,老是那麼相信它,不行不行!我得想辦法逃跑,我的精血一滴下去,修為得銳減一百年,不能做待宰的羔羊。
我要逃走!小白心裡堅定不移的對自己反覆的說著,那可是精血!不是普通的血,自己的每一滴精血可都是冒著被那些粗魯的巨獸們吞下去的危險,虎口奪食才掙開的。
如今這小子,倒是一張口就想奪它一滴精血,它不就是窩在主人得懷裡時,給他拋去了一個挑釁的眼神嗎?有必要這麼小心眼嗎?再說他自己的眼睛有多大一丟丟,它自己也知道呀。
就是仗著他看不到,自己才敢那麼嘚瑟的,小白心裡淚流滿面的想著,小短腿開始在杜陌顏的懷裡撲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