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還有一些糾結自己原本的這些東西應該怎麼處置,但沒過多久就看見下頭的人搬來更好的東西擺放在那些東西原本的位置,然後由著謝雲安的性子調整了一番,她也就不說話了。
看看這些東西的精緻程度就知道,若是換做平時,這些東西是絕對不會出現在她宮裡面的。
哪怕單純從貴重程度上面去講,這些東西也比原本那些的價值翻了一番。
——完全只得姚錦瑟行禮謝恩。
東西換完的時候,謝雲安吩咐人拿來的東西也已經都送到了,御膳房那邊送來的點心是早就已經備下的,現切的牛羊肉上面澆了調料,和秘製的花糕一起送過來,酒也是精釀的花雕酒,香味兒濃的醉人。
謝雲安原本是要姚錦瑟陪著他喝酒的,但姚錦瑟坐在他身邊,完全只起到了一個伺候他享用的作用。
按理來說,嬪妃做的就是伺候人的活,只不過伺候的這個人比較特殊,是全天下最高貴的皇帝,然而伺候人這會兒偏偏是最難的。
花雕酒度數很高,姚錦瑟這樣的酒量是萬萬不敢碰的,所以即便是想喝,也只能淺嘗輒止,舌頭沾一點兒算是喝了,謝雲安躺在躺椅上欣賞星空,全然沒在意姚錦瑟是不是在一旁躲酒,他手裡那個小小的酒盅,沒一會兒的功夫就已經添了三四杯酒。
姚錦瑟已經不敢再倒了。
謝雲安的酒量好與壞,此時此刻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她讓皇上喝的太多,耽誤了明天的早朝,那麼等待她的將是來自皇后和貴妃的雙重夾擊。
嚴重一點,甚至可以當眾罰跪。
姚錦瑟可不希望自己落得一個這樣的結果——當眾出醜倒也罷了,主要罰跪傷膝蓋,還得回來養著。
所以當謝雲安把空杯子再度放在桌子上的時候,姚錦瑟動手的時候就有些猶豫了。
但是皇上發了令,她總不能在這時候去駁謝雲安的面子,只好上手倒酒,卻沒想到這一杯酒還沒倒滿,酒壺之中就已經空了。
——袁山做事穩妥,一早就考慮到了這個情況,所以拿過來的酒壺是宮宴上常備的那一種這種酒壺看起來十分能裝,但實際上裡面的空間並不多,也不過就是兩三茶杯的量,即便是對著酒壺喝,也不至於讓人喝醉。
眼瞧著酒沒了,謝雲安還想讓人去拿,但嘴張開了還是沒說話,最終也沒去碰那杯新倒好的酒,反而是一邊夾著肉一邊和姚錦瑟說起話來。
姚錦瑟有一搭沒一搭的應著,這邊又忙著打手勢,讓白檀去小廚房準備一些解酒的湯和蜂蜜水來,卻不想話說著說著,謝雲安看著她的眼神越發明亮起來。
分明是一種酒醉的姿態。
袁山在不遠處看著,也覺得有些不安。
自家主子喝醉了是個什麼樣子,他是十分清楚的,現在只能祈禱主子醉得不重,至少別像從前那樣,什麼不該說的話都往外說。
今兒個可是有外人在,不是平時只有他們主僕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