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貴妃在宮裡砸了兩個琺琅花瓶,覺得手累,總算是停下了砸東西的動作。
姚錦瑟和宜嬪匆忙趕來的時候,地上的碎片還沒有收拾乾淨,宮人們跪了一地,只有康嬤嬤和挽秋並暖冬站在貴妃身邊,兩人一邊一個搖著扇子,康嬤嬤在柔聲安慰著,看到宜嬪和姚錦瑟過來,三人的臉上都有喜色出現。
雖然都是勸,但是勸人這種事也算是本事,而且分人,康嬤嬤這麼大年紀,跟在貴妃這麼多年,她那一套貴妃早就聽煩了,自然怎麼勸都是沒有效果的。
偏生是宜嬪和姚錦瑟,她們兩個人說的話,貴妃有的時候還能聽得進去一些。
所以貴妃這邊一砸開,就已經有專司此事的小太監跑到毓秀宮去傳話。
目的就是為了讓兩位小主趕緊放放手裡頭的事,來承乾宮救火,順便救救大夥。
“給娘娘請安。”
姚錦瑟和宜嬪步履匆匆,卻沒有忘了禮數,實則這些事情都是早就做慣了的,所以熟能生巧。
其實她們這個時候來,容貴妃的火也發得差不多了,一張面若桃花的臉上沒了氣急敗壞,自然就回到了先前的美豔色彩。
即便是年輕如喬嫣然,其實也不能夠和貴妃分個高下,只是貴妃的心性自來如此,任何東西只有她不要的,沒有別人能從她手中搶走的,如今的皇上,眼看著就要被人搶走了,容貴妃心中怎麼能咽得下這口氣呢?
其實她也不是不清楚,皇上就是那麼一個喜新厭舊的人,但是架不住她喜歡,而且容貴妃與皇帝是年少相識,許多情分是在小的時候就定下的——即便是單方面,但是這一往情深最是難解。
更何況,她這怨氣就算再怎麼多,難道也敢和皇上去發火不成?在皇上面前,貴妃都恨不得化成水把皇上裝進去,就算是平時有再多的怨氣,一見到皇上也就都灰飛煙滅了。
姚錦瑟也不知道如何解,從來這女人的嫉妒,大多都不是出自女人的本性,人天生就有嫉妒心,可為什麼只有女人變成了這個樣子呢?
這自然不是女人的錯,而是這個時代的錯,是時代和時代背後的那些群體把女人變成這個樣子,又反過來指責女人善妒。
但是姚錦瑟並不心疼貴妃。
她有什麼資格心疼人家,貴妃從生下來就錦衣玉食,入宮之後也是最好的,就連皇后都差了三分,就連生氣,都能夠砸金貴的琺琅花瓶,姚錦瑟不高興,只能吃飯的時候摔摔筷子。
“你們來得倒快,聽說皇上在慈寧宮見到了喬嫣然,本宮今兒個走的早,倒是沒有你們兩個見的那麼多,
你們見了,到底說說,皇上挺喜歡她的吧?”
這話是誰也沒辦法接,皇上自己喜不喜歡有什麼要緊的,要緊的是貴妃在意這種事情,而且貴妃的心中已經有了答案,這時候問出來,顯而易見是個送命題。
宜嬪不說話,手指卻微微跳動,顯而易見是在給姚錦瑟打手勢。
這樣的問題,宜嬪自己是不會沾染上身的,在場除了她之外也沒有旁人,自然只能由姚錦瑟擔起來。
姚錦瑟淺淺出了口氣。
她很想找死,但是不行。
宜嬪在這件事情上,本來就說不上什麼話,最近這一兩個月皇帝都沒有召見過她一次,相比之下姚錦瑟還能好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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