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沒幾分鐘,就到了小二樓前。
池錦年站住步子,轉身看著跟在後面的人群。
他深吸口氣,提高嗓門兒,“家裡地方有限,大夥就在這兒等我兩分鐘,我去取證據。”
話落,也不管眾人同不同意,他就推開門大步走了進去。
院子裡,大黃狗被這烏壓壓的陣仗嚇住了。
它都沒敢叫,嗓子裡嗚嗚了幾聲,就很慫的縮回了狗窩裡。
李大媽還在收拾房子衛生呢。
自從右眼皮子開始跳,她就不太敢往外頭躥了,只心慌的貓在家裡,就怕萬一倒黴再遇上啥事兒。
也就還不知道報紙上的訊息。
這會兒突然看到圍來這麼多人,池錦年還臉色難看的回家來了。
李大媽第一反應不是像以往一樣甩著腿興奮的去看熱鬧。
而是身子搖晃,一副下一秒就要見閻王的絕望表情。
完了完了,就說左眼跳財右眼跳災吧。
就說讓池老王八貼個“跳也白跳”的衛生紙吧,他偏就嘴犟不聽。
這下好了,這是出事兒了吧,肯定是出事兒了吧。
那她呢,她眼皮子都跳好幾天了,又是有啥事兒要發生啊。
活生生的例子擺在面前,李大媽慌的要死。
她一邊又撕了好些衛生紙,只想在眼睛上多貼幾層;一邊又抖著腿兒往外頭走。
慌是真的慌,但熱鬧都送上門了,哪有不看的道理。
院子裡。
“池硯輝,你爸說的證據是啥啊?”有人大聲問。
池硯輝臉色泛白,沒說話。
但他這會兒已經隱約猜到他爸所謂的證據是啥了。
池硯輝就無比慶幸,慶幸他爸聰明,也很有遠見,很早之前就開始防備著池早了。
不然,就眼下的情形,他們就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李大媽躥出來後,忍著慌亂的心跳,堅強的抖著手戳了戳離得最近的人。
“哎,這啥情況啊?咋來了這麼多人,出啥事兒了?”她小聲問。
被戳的人:“出啥事,當然是大事了!”
“還沒看報紙吧?你不知道,池家的那個池早,在報紙上登了文章,說被抱錯可能不是意外,說養父母和池家都虐待她。所以她要跟池家斷親。”
“這不,池錦年不承認自己虐待了池早,說是有證據證明自己的話,所以我們就跟著……”
被戳得人興奮的說一大堆,結果等快說完了,頭一偏差點兒沒被嚇死。
“你你你、你這是幹啥?”她盯著李大媽滿頭滿臉的衛生紙,差點兒以為她家是不是死人了,給戴孝呢。
“嗐,這不是眼皮子跳的不行麼。”李大媽毫不在意的解釋了句。
“哦哦哦。”被戳的人點了點頭,瞬間瞭然。
這時,小二樓的門開了,池錦年走了出來。
他也沒磨蹭,直接高舉起手。
“各位工友,證據在這裡,大家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