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跡娟秀工整,半個錯別字也沒有。
跟池錦年所謂的證據一對比,哪怕是一個大字都不識的文盲,也能分辨出來,兩者根本不可能是出自同一個人之手。
“不、不不不,不可能!”池錦年盯著池早新抄寫的東西,臉上全是不可置信。
這孽種不是小學都沒上過兩年,不是半有點兒文化都沒有的文盲嗎?
她怎麼會寫這麼多字,還寫得這麼好?
這手字,寫得比高中畢業的程珍珍都好啊!
池硯輝也驚呆了,他看著池早,彷彿不認識她了一樣。
“大家都看到了吧,這下能證明池科長所謂的證明信不是我寫的了吧?”池早才懶得理會池錦年和池硯輝是什麼心情。
她朝周圍眾人解釋,“可能有人會奇怪我怎麼會寫字。其實是因為,我跟著師父學習雕刻鬼工球的時候,同時還跟著下放的兩位大學老師學習。”
“雖然我沒有畢業證,但初高中的知識其實都是學過的。”
“所以,這滿篇錯別字的證明信,絕對不可能是我寫的。”池早說的臉不紅心不跳。
真誠和誠實這種東西,池錦年這種爛人還不配讓她那麼對待。
“至於報紙……上面的內容都是記者同志採訪我時,我親口說的,一點兒沒有胡編亂造。”
池早頓了下,聲音拔得更高了點兒,“池錦年,池硯輝,我們斷親了。”
“從今天開始,我和你們池家的任何人任何事都沒有絲毫關係,以後你們離我遠點兒!”
說完,池早對著周圍眾人微微鞠了個躬,轉身就走。
藍弈目光冷厲的盯了池錦年幾秒,跟了上去。
“胡扯八道,你說斷親就斷親,憑什麼!”
“只要我不認,你就永遠都是我池錦年的閨女!”
身後池錦年回過神來扯著嗓子大喊,池早卻頭都沒回一下。
她從人群中出來,要往吉普車的方向走,卻正面遇上了面色複雜難看的沈芳。
從晚會那天見過面到現在,也就一個星期的時間,但池早怎麼看,都覺得沈芳好像老了一兩歲的樣子。
不過她可不會心疼,只會高興。
也就是那天師父的手只是被抓破了皮,沒有受更重的傷。
不然,她剁了沈芳的心情都有。
沒有理會沈芳,池早收回視線正要繼續走,沈芳卻突然說話了。
“池早,你既然有文化,還初高中的東西都會,那你為什麼不早點兒說?為什麼要瞞著?”她一副質問的語氣。
池早步子頓住,忍不住笑了,“我會不會,說不說的,跟你有什麼關係?”
“怎麼沒關係!”沈芳尖聲反駁,“你要是早說你有文化,那我也不會嫌棄你。我肯定一早就會同意把婚約物件換成你,我……”
“表姐!”藍弈沉聲打斷,冷冷的看著沈芳,“早早現在是我媳婦兒!”
而池早直接笑出了聲,“沈部長還真是臉大如盆。你不會嫌棄我?你同意把婚約物件換成我?”
“你以為你是誰?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直白告訴你吧,不管你怎麼自我感覺良好,哪怕這世上男人都死光了,我也絕對不會嫁給你家蔣銘偉,聽清楚了?”
直到兩人走遠了,沈芳都還沒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