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程家兩個老畜生被公安帶走了?”聽到電話那頭周笑笑的話,王建軍簡直想大喊一聲幹得漂亮。
“對,剛帶走沒多久。”周笑笑也覺得公安很威武,“可惜我沒看到現場,聽說王梅花一看見公安同志,就嚇得差點兒尿褲子。”
“哼,她肯定是做賊心虛!”王建軍冷哼一聲。
轉瞬又緩下語氣,“笑笑,你上次來市區,咋沒來我家玩啊?曉雲那丫頭還說想……”你呢。
最後兩個字,以及肚子裡一大堆的話還沒出口,卻被周笑笑打斷。
“哎呀哎呀不行了,沒時間了。”
“王建軍,你記得把程家的事告訴早早啊,再……”
“嘟嘟嘟”,王建軍甚至都沒聽清最後一個“見”字,電話就被結束通話了。
這一瞬,他看著電話機,真是忍了又忍,才忍住沒給打回去。
等池早聽了程富山和王梅花被帶走的訊息,她微愣之後笑起來,“那很好啊,感謝公安同志了。”
其實她原本也是要找程家人算賬的,只是重生這幾個月以來,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她一時還沒顧上。
如今王梅花竟然被嚇到心虛自曝,倒是給她省了不少事兒。
相比擁有自由的大河村村民,勞改犯程珍珍就更晚一步才得知了池早竟然公開在報紙上斷親的訊息。
不過程珍珍並沒有太吃驚,畢竟她早就已經認定了池早知道上輩子的事。
既然知道,那不跟池家人斷親才有鬼。
要是換成她被那麼對待,那別說斷親了,她怕是睜眼的第一時間,就會往池家人飯裡下耗子藥。
所以程珍珍只是聽了一耳朵,轉頭就沒有再關注。
她滿心滿眼的都只關心一個問題——祁鈺生到底還要多久才能把她弄出去,她快要堅持不下去了。
但程有工卻和程珍珍不同,他倒也不是震驚池早和池家斷親的事兒。
他緊張的是池早說的那句抱錯可能不是意外的話。
裡頭到底咋回事,就算沒有聽王梅花直白的說過,但身為程家的長子,程有工又怎麼可能不知道。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他一晚上默默叨叨著這句話。
但等要上炕睡覺時,程有工卻突然又釋然了。
抓就抓唄,反正他都已經廢了,如果爹孃也來農場勞改了,那還能幫他乾點活兒呢。
這麼想著,程有工勾唇一笑,往身邊的熱源又湊近了點兒。
各方的這些反應池早並不知道,也沒心思多去關心。
斷親的事兒如此就算是成了,從今以後,池家的所有人都跟她沒有關係。
這樣公開的表態之後,哪怕池錦年被抓,罪名被公佈出來,大家也只會說她斷親斷得好,而不是指著她的鼻子罵,說她是貪汙犯的閨女。
至於說單方面斷親法律不承認,她還有贍養池錦年和許琴的義務?
池錦年就不說了,板上釘釘的笆籬子預備役。
至於許琴,她身上有沒有事池早不知道,但即便沒有,許琴現在才四十出頭,能不能活到退休需要她贍養,還是未知數呢。
是以,除了等著看池錦年被抓外,池早一絲精力都不再放在池家人身上,只專心過自己的日子。
吃好吃的,跟尤挽彰一起挑戰更高難度的鬼工球雕刻,師徒兩人還跟藍弈一起去了軍區大院兒藍家吃飯。
飯後鄭淑蘭拉著不讓走,他們還在藍家住了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