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慘叫聲響起的瞬間,又是兩聲槍響,洞穿了祁鈺生的雙肩。
池早伸手,搶在孩子掉下來前,抱住她極速後退。
也是同時,一道身影已經迅撲而下,將祁鈺生踹飛出去。
是藍弈。
車門大開,車裡、車頂、車底顯然都沒辦法藏人。
但車子停下時就特意找準了祁鈺生走過來時的視野盲點。
藍弈蹲身躲在車子另一側後輪胎處,只等有機會,就開槍救下人質。
木雕毛驢,是他特意留下給池早的。
一踹之後,藍弈動作不停,已經再次到了跟前,將祁鈺生死死壓制住。
而在槍響的一刻,有更多的軍綠色身影從遠處急奔而來。
“早早!”還離得遠,藍尚武已經擔心的大喊,“有沒有事?傷到沒有?”
池早搖頭,正想說沒有,祁鈺生卻嘶吼著打斷了她的話。
“池早,我們上輩子是什麼關係?你知道我那麼多事情,我們是不是結……”
祁鈺生想問我們是不是結婚了,是不是睡過。
但後頸傳來劇痛,餘光只來得及看到藍弈收回的手,他就徹底昏死了過去。
很快,趕來的戰士接手了祁鈺生。
小姑娘也被飛快帶下去接受治療。
藍弈大步走過來,一句話沒說,就將池早緊緊抱進了懷裡。
力道大的讓池早覺得發疼,呼吸都有些困難。
但她卻一個字都沒說,也沒有推開藍弈,反而用力圈住了他的腰。
因為她感覺到了,和她一樣,藍弈的身體也在不停的顫抖。
他在害怕。
趕來的藍尚武看到這一幕,高懸著的心才終於放了下去。
他也不再往前湊,隻眼眶發紅的笑罵了一句“臭小子”,就轉身去忙後續的事情。
好一會兒後。
“你沒事,早早,你沒事。”藍弈終於說了見到池早後的第一句話。
池早聽著他語氣裡的哽咽,明明之前那麼危險都沒哭,但這一瞬間,眼淚卻毫無徵兆就落了下來。
她笑著點頭,“嗯,我沒事。你也沒事,所有人都沒事,真好。”
頓了下,感覺藍弈的手又緊了兩分,池早打趣補充,“不過你要再不鬆開,我就呼吸不過來,要有事了!”
“刷”,耳邊似乎響起衣料極速的摩擦聲。
池早話音都還沒落,藍弈就飛快鬆開了手。
他臉上帶著懊惱,緊張的看著池早,“有沒有哪兒不舒服,是不是弄疼了?”
池早笑的彎起唇角,“沒事,沒有不舒服,我……”
眩暈突然襲來,話沒說完,池早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
“早早!”藍弈驚慌失措。
藍尚武聽見動靜,也面色大變,“早早!”
池早心道,就算熬了一夜情有可原,可是寶寶,你這樣真的會嚇到你爸和你爺爺的。
一場風波幾乎沒有傷亡就結束了。
只這樣看,似乎並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事。
但只有高層極少數知曉真相的幾人,才明白“輕鬆”之下,真實的情況有多麼的驚險。
如果,如果沒有池早全心信任政府,信任組織。
但凡她有一點顧及和遲疑,怕自己的特殊暴露後會有麻煩,那麼事情的發展將會是全然不同的結局。
而那樣的結局,必定滿是鮮血和犧牲。
醫院。
池早緩緩睜開眼睛,還沒反應過來自己是在哪裡,藍弈的聲音已經在耳邊響起。
“早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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