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要是實在生氣，那你去找池早報復，你別殺我，求你了！”
知道就這麼幾句話，捲毛絕對不可能就這樣放過自己。
程珍珍抬手就狠狠朝臉扇了一巴掌。
“哥，我知道我也有錯，不勞你動手，我自己打我自己，只要你能消氣饒我一命就行。”
“哥，大河哥，我求你了！”她說著，啪啪啪又給了自己幾下。
打得嘴角直接滲出了血來，可見是真的用了力氣。
捲毛見此，沉沉盯了幾秒後，忽然就笑了一聲。
“不愧是能想出綁架假死的人，對自己也能下死手。”
“不過……”捲毛頓了下，又盯著還在不停扇巴掌的程珍珍看了幾眼，然後蹲下身，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
“不過，你倒是跟老子說說，張大壯和王量是怎麼死的？”
“總不能也是池早害的吧，嗯？”隨著最後一聲嗯出口，捲毛手上用了大力，捏的程珍珍感覺下頜骨都好似要碎了。
她本能的痛呼一聲，實則根本顧不上管下巴不下巴。
滿心只有捲毛的問題。
什麼意思，這人提起張大壯和王量的死是什麼意思？
他總不可能知道里頭有她的手筆吧！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知道的。
那件事兒辦得那麼嚴密，除非找上祁鈺生去問，不然沒人知道跟她有關。
這麼想著，程珍珍咬了下舌頭，逼自己穩住心神，裝傻充愣的回道，“哥，哥！他們怎麼死的，我還是來農場勞改後才偶然聽人說起，說是想逃跑凍死的。”
“難道不是嗎？我聽到的訊息難道是假的嗎？”她還反過來問卷毛。
那捲毛到底知不知道張大壯兩人的死和程珍珍有關呢？
他就一個逃犯，短短几天時間，當然不可能查到程珍珍和祁鈺生的交易。
他甚至根本都不知道有祁鈺生這號人。
可，張大壯兩人的死有貓膩，他還是敏銳的感覺到了。
試問，兩人都成勞改犯了，誰還會吃飽了撐的費勁兒去搞死他們？
除了害怕他們張嘴說話的人，沒有其他。
而誰會害怕他們張嘴說話？除了程珍珍，捲毛也想不到第二個人。
是以，他剛才就是故意詐她的。
蹲下掐她的下巴，也是為了不錯過她臉上眼底的表情變化。
而程珍珍自以為掩飾得好，可在外人看來，根本就是錯漏百出。
“臭婊子，還敢裝傻！”捲毛怒罵一聲，一巴掌就甩在了程珍珍的臉上。
他的巴掌和程珍珍自己的可不是一個量級。
只一下，程珍珍頭就歪去了一邊，耳朵嗡鳴著，連牙齒都隱隱鬆動起來。
可這還沒完，捲毛已經起身，抬腿一腳又踹在了她肚子上。
然後在程珍珍疼得蝦米一樣躬身抱住肚子時，“刷”一聲輕響，拔出了匕首。
“哥！哥哥哥！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求你饒我一次吧，求你！”
程珍珍瞳孔驟縮，全身血液倒流，哪兒還顧得上捂肚子啊，連滾帶爬的就往後退去。
可才蹬了兩下腿，就被黑子死死按住了。
“我知道，池早那臭婊子也不是個好的。但，源頭還是在你身上。”
“更重要的，老子沒那麼多時間浪費在她身上，那就只能宰了你這個害人精，給我張王兩兄弟報仇了。”捲毛說著，不想再耽誤時間，握著匕首就朝程珍珍捅過去。
可就在這時，按著程珍珍的黑子卻突然臉色微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