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門醫妃

第190章 大舉東攻

崇睿的嘴唇動了動,他很想問,“子衿,你是真的想開了麼?”可這句話,終究還是說不出口。

子衿蕙質蘭心,自然知道崇睿心裡所想,她伸手握住崇睿寬大的手掌,與他十指交握,柔聲說,“你放心,我已經想開了,你放心去吧!”

“子衿,我並不稀罕大月的江山,我只想替芷水將趙由之找回來,所以,之後大月的運勢國運皆與我無關,趙文修沒了由之,相信他也蹦躂不了幾天。”

子衿起身,摸了摸子歸的頭,“子歸,你去找外婆去!”

崇睿擰眉,看來,子衿還有話說!

子歸離去之後,子衿便拍了拍身邊的空位,讓崇睿坐過去,崇睿揚眉,自然是十分樂意,他坐到子衿身邊問,“你是不是還有事想說?”

子衿握住崇睿的大手說,“崇睿,我知道你並不喜歡戰爭,可趙文修這人,無所不用其極,我擔心,他還有什麼別的目的沒達到,留著他,將來北狄勢必不能太平,如今這世道,強大才是真理,只有強大了,才能繁榮,再說了,京都的百姓何等愛戴你,他們希望你帶著他們走出困境,你不是冷情之人,你心裡自然是感激他們的,你不想再征戰,是因為不想離開我身邊,可我希望你讓天下真正的統一,那時我們才能真正平淡而幸福。”

“子衿……”崇睿一直將心思藏得很深,卻如子衿所言,他確實心繫大月百姓,心裡並未真正的放下,他也確實是想要兌現想陪伴子衿看雲捲雲舒,看日新月異的盛況,想要停下來,過簡單的日子。

“況且,我的身體,一直是我的心病,我想要尋回來,好好安葬,將來故去,我才不至於飄飄蕩蕩。”這具身體,終究是真正的慕子衿的,慕子衿為了她,選擇沉睡自己的靈魂,她不能到死都霸佔著子衿的身體。

“好,那我便為你打回京都去,保護萬民,替你尋回身體,還有將你師父他們接回來,好好安葬!”崇睿輕輕的吻了吻子衿的額頭。

子衿溫婉一笑,崇睿心便柔軟得像雲朵,他說,“我真想帶你一起出出征!”

“待我傷愈,我會請師父與我一同前往,去尋你!”也為了尋找她自己。

“好!”崇睿摟住子衿,享受難得的靜謐時光。

翌日,一切準備就緒的崇睿便出發了,這次出征,他依舊沒有帶剛哲,一是體諒茴香剛剛生產,需要剛哲,二來,剛哲在朝中素有威望,讓他去查趙文修滲透在朝中的勢力,最好不過。

崇睿剛走不久,魂歸便拖家帶口而來。

見到子衿虛弱的樣子,他周身被戾氣環繞,“該死的!”

谷亦荀輕輕的踢了他一腳,沒讓他接著說下去,對於子衿而言,那些記憶,最好還是不要提起才好。

可子衿卻淡然一笑,柔聲說,“魂歸大哥,碎葉城危機可解?”

“解了,老子打到差扎爾部的老巢去,滅了他全族,日後差扎爾便是我北狄的練馬場。”魂歸說的頗為得意。

“那便好,北邊防衛,就勞煩大哥了!”

“跟我無需客氣,你猜我在差扎爾見到了誰?”魂歸問。

子衿淡笑,“不會是崇義吧?”自從兩軍開戰,崇義便不辭而別,誰也不知他去了哪裡。

魂歸搖頭,“崇義也是個性情中人,那差扎爾部,除了姑娘長得好看些,也沒什麼景緻可留戀的,他如何會去?”

谷亦荀咬牙,“你很留戀吧!”

“嘿嘿,嘿嘿,媳婦,你說什麼呢?”魂歸討好的笑。

哼!

谷亦荀看都不想看他一眼。

“是我大哥麼?”子衿問。

魂歸面容扭曲,“你怎麼在猜到的?”

“所有親人中,失去聯絡的,就只有崇義與我大哥,既然不是崇義,那自然就是我大哥了!”

“是,是你大哥,他現在在差扎爾經營一家馬場,據說娶了一房媳婦,生了一對龍鳳胎,日子過得平和安樂。”這些,都是慕明軒對魂歸說的。

子衿淡笑著看向遠方,“慕家總算沒有絕後!”

“子歸呢,我家子歸在哪裡?”魂歸不太喜歡沉重的話題,加上許久未見子歸,魂歸便轉移了話題。

“他在母親那裡,你去尋他吧,今早他父皇出征,他吵著鬧著要前往,正置氣呢,你去正好能安慰安慰!”

想到子歸,子衿也是無語,這孩子心思還挺重。

魂歸擰眉,“混小子,別的不學,學他老子心思重,將來又是個黑心肝的!”

魂歸嘟嘟囔囔的說完,便牽著剛學會走路的淨初說,“陳芝麻,找你男人去!”

“混蛋!”谷亦荀怒不可遏,恨不能殺了他。

可魂歸卻早已瀟灑離去。

魂歸離去之後,谷亦荀坐在子衿身邊,語重心長的說,“雖然,我知道現在問起,對你而言有些難堪,可我實在想不通,崇景是如何解除絕情蠱的?”

絕情蠱?

子衿問,“絕情蠱是不是要用被下蠱之人心儀之人的血養成的那種蠱?”

“對!”谷亦荀直言不諱,“當年,魂歸那混蛋對你心存非分之想,我原本是想養這蠱蟲來對付他的,可最終,還是下不了手,沒想到陽錯陰差,得知崇景對你也存著壞心,那日他截殺我與魂歸,我便乘機給他下了蠱蟲。”

呵呵!

子衿笑得苦澀,“好在嫂嫂的蠱蟲,要不然,我難保清白!”

“可他動慾念後,為何沒爆體而亡?”

“怪我!”子衿苦澀的說。

“你救了他?”谷亦荀簡直不敢相信,在這種情況下,子衿竟然還會去救崇景?

“不是,當時蠱蟲在他體內肆虐,像瘋了一樣的亂撞,我見他疼痛難忍,便想逃走,可他卻撲上來抓住我,我情急之下,用碎瓷片劃破了他的脖子,崇景便用雙手將蠱蟲抓了出來。”

想去那段回憶,子衿便捂住臉,顫抖不已。

“原來如此,便宜了那混蛋!”說罷,谷亦荀安慰的摟住子衿的肩膀說,“子衿,以後,再也沒有人能威脅你了。”

“還有一個趙文修,他到底什麼目的,我們至今都還搞不清楚!”想到趙文修,子衿便覺頭疼。

谷亦荀擰眉,“我倒是知道一件往事,不知與趙文修有沒有關係?”

“什麼?”子衿激動之下,用力過大,牽動了傷口,她疼得呲牙。

“你沒事吧?”谷亦荀關切的問。

子衿搖頭,“我沒事,你說吧!”

“子歸在南疆那段時間,我父親回憶往昔,曾與我說過一件事,他說當年趙文修之父死於非命,應當是明德皇帝所為,十年後,趙文修曾到過一次南疆,分別與我父親與苗王密談,他與苗王說了什麼我不知,但是他從我父親那裡高價買了煉屍蠱。”

子衿沉吟,“我外祖父若是真的被明德所殺,那趙文修心懷怨恨,也情有可原,後來,母親又遭遇明德皇帝覬覦算計,會不會這兩者之間還有聯絡?”

子衿想不通,於是急切的喊,“來人!”

“皇后娘娘,奴婢在!”宮女進門,恭敬的屈膝給子衿行禮。

“去請太后娘娘來一趟!”子衿想,那些舊事,看來只有母親最清楚。

“諾!”

不多時,趙傾顏便趕來,谷亦荀與她見禮,“給太后娘娘請安!”

“不必多禮,子衿你尋我可是有事?”趙傾顏的神態有些焦急。

子衿點頭,神情肅穆的說,“母親,當年外祖父是怎麼死的?”

說起這事,趙傾顏的神色便有些異常,她有些茫然,有些沉痛的說,“當時大夫說父親是突發心絞痛死的,後面坊間卻傳,說是明德皇帝害死的。”

“當初外祖父反對母親入宮為妃是麼?”坊間傳言,也並非空穴來風,相信定有理由。

“是,父親溺愛我,他只想我找個情投意合的男子過一生,是以拒絕明德皇帝的求親,當時明德年輕氣盛,自然是心有不甘,此事剛過不久,父親便突然死亡,我曾怒問過明德,可他發誓,說絕對不可能是他。”

子衿看著趙傾顏,覺得她還有話沒說完,便接著問,“後來呢?”

“後來,一次偶然的機會,我聽見趙文修與何氏談話,何氏言談之中,父親很有可能是大哥他氣死的,至於為什麼,我卻不得而知。”

子衿與谷亦荀心裡都十分清楚,趙傾顏不是不知,而是不願想,趙文修當初定然是想要利用趙傾顏在明德皇帝心中的地位,達到他飛黃騰達的目的,這才……

說起往事,趙傾顏心裡苦澀不已,最後只剩唏噓。

“母親,趙文修會付出代價的!”子衿說。

“希望吧,他心術不正,若是大月真在他的控制之下,定會民不聊生!”

子衿見她傷懷,便讓人送她回去休息。

趙傾顏回去之後,子衿便憂心忡忡的問,“嫂子,那煉屍蠱,到底是何種東西?”

“煉屍蠱,顧名思義,就是煉屍,將蠱蟲種在新鮮屍體上,屍變之後,那些屍體便會成為殺不死,打不壞的怪物,攻擊力驚人……”

“遭了,崇睿此去會不會……”子衿著急的想坐起來,卻被谷亦荀按住。

“你別急,煉屍蠱也不是不可攻破的,屍蠱懶惰……”谷亦荀附耳對子衿說出秘密所在,子衿這才放下心來。

“嫂子,勞煩你給我筆墨紙硯,我要修書一封給崇睿!”

谷亦荀將筆墨紙硯交給子衿後,子衿便寫了密信,而後叫,“赤影大哥,勞煩你走一趟!”

哈哈!

赤影大笑,“這才分開半天,皇后娘娘便開始想念陛下了!”

魅影從暗處走出來,伸手拍了赤影后腦勺一記,“你還不去,這話若是讓陛下知道,他定然會將你派往差扎爾駐守,然後將杏兒放在宮裡陪皇后,讓你飽受相思之苦。”

話說當年,曉芳與墨影可沒少受崇睿的報復,這赤影真是一點不長記性。

赤影捧心,“那還不如殺了我!”

赤影浮誇的表演,惹得大家都笑了開來,魅影恨鐵不成鋼,“那你還不長記性?”

“好好好,二師哥,我知道了,對了皇后娘娘,這幾日杏兒總是食不下咽,精神不濟,稍後您給她瞧瞧可好?”

赤影愛妻如命,簡直是所有師兄弟的典範。

魅影真怒了,一腳踢過去,“你先將正事辦了!”

赤影這才帶著書信飛身離去。

“魅影大哥,勞煩你去給我將杏兒找來可好?”

“諾!”魅影轉身離去。

谷亦荀見子衿大病未愈,便要操勞,頗有些不贊同,“你這般模樣,就不能消停消停麼?”

“當初嫂子不也為了南疆之南疲於奔命麼。為了在乎的人,我們都在盡力而已!”子衿笑著說。

“好吧,確實如此!”谷亦荀不得不承認!

兩人相視而笑,子衿心想,歷經諸多劫難,日後定不負好時光!

不多時,杏兒便被芷水扶著走了進來,子衿與谷亦荀皆是一震,這杏兒臉色果真很差,看來赤影擔心也是情有可原。

“皇后娘娘!”即便是在病中,杏兒依舊禮數週全。

子衿忙說,“你都病成這般模樣,何須拘禮?”

芷水將杏兒扶到榻前坐下,子衿便仔細給她探脈,良久,子衿才放開杏兒的手,“恭喜!”

一句恭喜,對讓杏兒驚喜不已。

“真的麼?”杏兒不敢相信的問。

子衿點頭,“真的!”

所有人皆替她開心,杏兒更是激動得眼淚直流。

“母后,救命啊!”

忽然,門外傳來子歸淒厲的哭喊聲!

“怎麼了?”子衿看向門口,神色有些著急。

哎!

谷亦荀嘆息,“又來了!”

“你別擔心,定是魂歸那老不正經,又拿我家小淨初與子歸開玩笑,你家子歸這孩子也是好玩,旁的任何事,他都毫不在乎,偏偏一遇到小淨初的事情,他便能輕易被魂歸弄哭,而魂歸,你也知道,就是個神經病!”

谷亦荀的話音剛落,子衿便看見子歸邁著小短腿,一臉淚痕加鼻涕,噠噠的往子衿這邊撲來。

“母后,您快救救我家小初兒!”子歸哭得抽抽搭搭,那小模樣,倒是真傷心到極致了。

子衿將子歸摟在懷裡。柔聲說,“那子歸你告訴母親,小初兒怎麼了?”

“小初兒死了!”子歸哭得不能自已,吹起好大一個鼻涕泡泡,指著門口說。

子歸話音剛落,便見魂歸懷抱著小初兒走進來,她那湖水藍的小衣裙上,也不知染了些什麼東西,乍一看,倒是真的很像流血受傷。

杏兒與芷水皆是一震,“天啦,這是怎麼了?”

子衿與谷亦荀兩人倒是很平靜,子衿依舊保持著恬淡的微笑,而谷亦荀,直接翻白眼,表示受不了。

再看魂歸,一臉的扭曲,顯然是憋笑憋得十分辛苦。

谷亦荀捧著肚子走過去,從魂歸手裡將孩子接手過來,恨聲說,“你給她衣服上撒的什麼鬼?”

“不是我,是陳芝麻自己在御膳房抓了一個桃子,吃成這樣能怪我麼?”他倒是有理了。

“那你騙子歸,看他哭你很有成就感?”谷亦荀覺得,自己可能多養了一個孩子。

說起這個,魂歸就真的來勁了,他說,“你怎麼知道的?”

不待谷亦荀發怒,他就開始滔滔不絕的說起來,“媳婦,你不知道,老子一看到那小子沉靜如水的眼珠子,就想起他老子是如何算計老子,一想到老子心裡就有氣,所以看他哭,老子心裡就是爽!”

呃!

芷水與杏兒護短的說,“你這人真是有病?”兩人異口同聲的說罷,又一起伸手去將子歸從子衿手裡接手過來。

兩人一人拉子歸一隻手,芷水惡狠狠的說,“子歸,小初兒是睡著了,待你父皇回來,你要記得將此事告訴他,他自會替你報仇。”

呃!

魂歸嘴角抽搐,“你們這般教壞孩子,這是不對的!”

聽聽,說的多麼的義正言辭,可他卻不想想,他將子歸教成了什麼樣子?

“好吧,老子是個大男人,何苦跟你們這群女子計較,哼!”魂歸說罷,轉身欲走。

“去哪裡?”谷亦荀陰森森的問。

魂歸擺手,背對著谷亦荀說,“老子去找清虛老道士算賬,他將崑崙絕學翩若驚鴻教給子歸,這賬必須算。”

“找死!”谷亦荀說著,嘴角掛起一絲幸災樂禍的笑。

果然,魂歸卻是去找死的。

他走到清虛老人與青山老人所在的攬月宮,霸氣十足的一腳踢開宮門,叉腰喊道,“清虛臭老頭,我要與你算賬。”

後院涼亭,石桌上一盤棋局,一爐檀香,兩盞清茶,青山老人與清虛老人正在博弈。

聽到魂歸的那霸氣側漏的一聲怒吼,青山老人與清虛老人俱是一震,青山老人尤其誇張,魂歸喊話時,他正捧著杯子在喝茶,“噗”的一聲,他口中的茶直直的朝著清虛老人噴去。

清虛老人輕輕一拍石桌,人便飛身離去,那口茶水便潑在他原本坐著的石凳上。

清虛老人面不改色的落地,淡聲說,“滾進來,少在外面丟人!”

魂歸在院子裡扯了一顆狗尾巴草放在嘴裡,痞裡痞氣的走到後院,見青山老人也在,他倒還知點禮數,一屁股坐在清虛的位置上,對青山老人拱手,“前輩!”

“好小子!”關於這點,青山無疑是佩服魂歸的,不管被清虛打了多少次,下次見面,他還是那副流氓樣,看著都解氣。

“有屁快放!”清虛一腳踢過去,魂歸自然不敢接招,只能往旁邊移,這樣青山老人吐的茶水便被他這塊特大號的抹布擦乾淨了。

清虛老人甚是滿意,瀟灑的撩起袍角,坐了上去。

魂歸覺得褲子有點溼,口沒遮攔的說,“師父,您不會下不過青山前輩,尿褲子了吧?”

清虛怒了,手執棋子,便往魂歸的嘴上丟過去。

哈哈哈哈!

青山老人拍著大腿,笑得渾身顫抖,簡直太歡樂了。

魂歸不敢硬接,連忙躲在青山老人身後,指著清虛老人,狐假虎威的說,“有本事你打呀?我告訴你,你將翩若驚鴻教給子歸,我心裡不舒服。”

搞半天,原本是為了這事?

青山想,“哼,你師父才教我徒孫一點點功夫,你都要跑來罵街,走你!”

青山老人趁魂歸得意之際,忽然閃身離開,魂歸扭腰擺臀的樣子,便暴露在清虛老人面前。

他伸出右手,狀如鷹爪的抓著魂歸的衣領,想將他抓過來,可魂歸滑的像個泥鰍,師徒兩便開始打起來。

青山老人從他的口袋裡抓了一把瓜子,蹲在陰涼處,一邊嗑瓜子,一邊看他們師徒打架。

魂歸三兩下便被清虛老人撂倒在地,左右眼分別多了兩個黑眼圈,打完後,清虛老人通體舒暢,整理了衣袖,居高臨下的看賴在地上的魂歸,涼聲說,“子歸不到兩歲,而且毫無武功底子,卻能躲過我十招,就憑這個,他就配得到我的翩若驚鴻。”

呃!

魂歸不幹,抱著清虛老人的大腿,“師父,不要啊,我也要學翩如驚鴻!”

“原本打算教初兒,你若不放手,那別怪為師不客氣!”

一聽清虛老人說要將翩若驚鴻教給小淨初,魂歸便激動了,他諂媚的將清虛老人的褲子整理好,拍拍手站起來,“師父你不早說,哈哈,哈哈!”

哼!

清虛老人一拂袖,轉身離去。

兩日後,榕城。

大軍來到榕城,再過去便是大月國境,是以崇睿將大軍停留在榕城大營,讓黃影整頓集結,準備夜間攻打彭州。

而崇睿未去大營,而是直接策馬去了平東王爺府上。

門房不識得崇睿,見崇睿策馬而來,連忙將崇睿擋在門外,“這位爺,此處是平東王爺府邸,請問您是……”

崇睿還未來得及說話,便見張桐從平東王府走了出來。

張桐是當年錦州巡防營舊部,崇睿擔心崇智年幼,一個人守不住一座城,便將張桐送給崇智做軍師。

“參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說罷,張桐便要下跪,卻被崇睿輕輕拖住手臂,扶了起來。

“朕說過,北狄將士見朕皆可免行跪拜之禮。”

那門房一見張桐喊陛下,連忙跪伏在地上,“奴才不知陛下駕臨,求陛下恕罪。”

“不知者不罪,崇智呢?”崇睿雖面容冷峻,可態度卻很和藹,那門房顫巍巍的站起來,躬身退至一旁。

張桐欲言又止。

崇睿擰眉,“說!”

“他,算是在調戲良家婦女吧!”張桐想了半天,終於想到一個合適的形容詞。

調戲良家婦女?

崇睿咬牙,“他倒是長本事了!”

嘿嘿!

張桐乾笑,心說,“調戲自己喜歡的良家婦女,也算是調戲良家婦女吧?”

崇睿雷厲風行的往後院走去,張桐也是個好熱鬧不嫌事大的主,一路跟著進去。

遠遠的,崇睿便聽見崇智的撒潑的聲音,“我不管,你今日煮的飯就是難吃,倒了本王的胃口,你讓本王親一下,本王便不扣你這月工錢。”

“你無恥!”常月茹羞得無地自容,真恨不能端起桌案上的菜湯,從頭頂澆下去,將崇智燙死了才好。

“來人,將崇智這淫賊給朕拖出去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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