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門醫妃

第201章 流氓壓倒地主吧

啪!

子歸再次被閃了一耳光,淨初迷迷瞪瞪的指著子歸的鼻子破口大罵:“來人,將這淫賊給本郡主關大牢!”

子歸摸了摸被淨初打得紅腫的臉,磨著牙想將她抓起來理論一番,可見她安靜得宛若孩子的睡顏,竟左右比劃,如何也下不去手。

哎!

乾脆將她抱起來,放到屋裡的榻上去,讓她睡得舒服些吧!

翌日,子歸醒來後,循著香味便去廚房尋吃的,昨日晚膳吃的早,這會兒早已餓得前胸貼後背,卻見廚房內,淨繫著褐色圍裙,正揮舞著鍋鏟做飯。

那兩打架的老頑童,一人提著一隻清蒸螃蟹吃的正歡,見子歸進來,青山連忙伸出油乎乎的胖手招呼他:“小子歸,來來來,淨初丫頭煮了海鮮粥,剛出鍋的。”

子歸勾唇笑著坐到位置上,卻見青花瓷的的碗裡,白的粥紅的蟹青的蔥花,美得宛若昨夜燈下的淨初。

子歸竟有些捨不得吃了。

“傻小子,不比你母親做的差,趕緊吃,吃完檢驗你昨夜學了多少工夫!”原來他們不是隻顧著打架而已,早已發現子歸在偷學。

“諾,師公!”子歸正要喝粥,卻關切的問:“初兒,你吃了麼?”

他不說話還好,他一說話,淨初的小臉便酡紅,竟看都不敢回頭看子歸一眼:“吃……吃了,你們快些吃吧!”

說罷,丟下鍋鏟,頭也不回便跑了出去。

子歸原本不大在意,可見淨初悶頭跑回房裡,關門聲大得隔著老遠便能聽見,子歸便會心一笑,心說,這粥可真是,好吃!

之後幾天,子歸便被清虛與青山兩人輪流打,打完了淨初也不與他說話,卻做了許多子歸喜歡的食物給他吃。

少了與他鬥嘴,淨初覺得這般相處挺好,子歸卻像病了一般,總覺得渾身不自在。

這日,子歸拉住正要逃竄的淨初,柔聲問:“那日,你……”

“我什麼都沒有聽到,什麼都沒聽到!”淨初說罷,便甩開子歸的手,像避瘟疫一般的避開子歸。

子歸哭笑不得:“這小笨蛋,我說什麼了我,你就沒聽到,不打自招!”

待他們從海邊小屋回到碎葉城後,迎接他們的便是墨兒特大號的黑臉,外加特刺耳的冷哼!

翌日,碎葉城大街上。

“墨兒,那日我給你送來的海味兒怎樣?”

“哼!”

“墨兒,我帶你去海邊吧,可好玩了?”

“哼!”

子歸淡笑:“我要告訴聘婷,像你這種娘們,我可不能將表妹嫁給你!”

墨兒的臉爆紅:“我還看不上趙聘婷那狠丫頭呢?”

話說,趙家那丫頭還頗有幾分當年她母親的風采,不愛琴棋書畫,偏愛刀槍劍戟,跟著張曉芳十八班武藝樣樣精通,打架也與墨兒不相伯仲。

更是實力嫌棄墨兒長得太妖豔,作為母親,曉芳不知反省,還與聘婷一起笑話墨兒,墨兒恨不能掐死一個一洩心頭之恨。

“你看不上誰?”身後,高大的白色戰馬上,坐著一個威風凜凜的女將軍,手裡的金鞭舞得啪啪作響。

她的長相咋一看,與慕子衿眉目中有些相似,雖然有英氣,可畢竟身子單薄,有一股靈動之氣,一雙鳳眼盼顧生輝,可眼神中卻藏著一抹犀利,這樣的神色矛盾卻又和諧,加上她一身銀色鎧甲,倒是有幾分英武之氣。

馬車內,趙由之撩開簾子,柔聲道:“婷兒,不許與你師哥這般說話!”

“丞相大人,您這是?”因為趙由之穿著官服,子歸便規規矩矩的叫了丞相,沒敢撒歡叫姑父。

“提親!”趙由之溫柔的看著子歸,淡聲道。

嘖嘖嘖!

“姑父,您這是要尋覓第二春吶,您就不怕我姑姑弄死您?”子歸正經不過三秒鐘。

趙聘婷搖頭冷笑:“上趕著送死的!”

“子歸,你這張嘴便亂說的毛病,要何時才改?”

天啦!

子歸與墨兒互看一眼,而後子歸泥鰍一般的滑進馬車,卻見子衿淡笑著坐在馬車裡,眸色藹藹的看著他。

因為是在宮外,子衿未曾穿繁複的宮裝,只一身簡單的淡藍色羅衫,手裡拿著一本醫書,端莊的坐著,看著子歸笑。

“母親,您與姑父同乘一輛馬車而來,難道就不怕我父皇那千年醋缸精掀了您的藥圃?”子歸這般說著,可臉上卻十足的幸災樂禍。

“你呀,若是你父皇在,你又該受罰,十八了,還吊兒郎當,你父皇十八歲時,已是鎮守一方的將領,是北征軍的軍魂。”子衿伸出食指點了點子歸的額頭,頗有些恨鐵不成鋼。

子歸不以為意:“孩兒我也是弟弟妹妹心中的靈魂人物,不信您問墨兒!”

子衿撩開簾子,對墨兒招手:“墨兒,這一路讓你受累了!”

墨兒妖媚的眼波流轉,上了馬車之後,便用淡淡輕愁的語氣道:“皇后娘娘客氣了,墨兒倒是不辛苦,就是可憐了人家淨初姑娘,好好的一個大姑娘,被殿下一番攪和,現在都變成碎葉城的負心女了。”

“墨兒,是不是兄弟?”子歸怒。

“自然是的!”墨兒淡笑:“關鍵時刻,就是要插兄弟兩肋全是刀!”

呃!

沒想到玩鷹的被鷹啄了眼,子歸心裡那個氣啊,可他好歹也是崇睿的兒子,當著他母親的面,他也不好收拾墨兒,只是在心裡想:“不給小爺我等著,我送你一份大禮。”

子衿早已習慣他二人鬥嘴,柔聲對聘婷說:“婷兒,直接去定北侯府!”

“諾!”趙聘婷一夾馬腹,馬兒得得得便往定北侯府走去。

馬車上不時傳來趙由之爽朗的大笑,還有子歸與墨兒鬥嘴的聲音,倒是子衿,像個局外人一般,看他倆鬥嘴。

“皇后娘娘,您是來抓我們回去的麼?”這是墨兒比較關心的問題,他可不想回家帶孩子!

“嗯,算是吧!”子衿給了個模稜兩可的答案。

什麼算是?

這個回答子歸與墨兒自然是不滿意的。

“我與表哥此次前來,是來提親的?”子衿淡笑著看子歸又看墨兒。

墨兒勾唇壞笑,子歸默!

“母親,您不是給我提親來了吧?”

嗯?

見子歸一臉不情願的樣子,子衿放下書,淡聲道:“你親也親了,抱也抱了,也求人家嫁你了,還要怎樣?”

求親?

墨兒心中的八卦魂被勾起來,他危襟正坐,挑眉八卦:“子歸,你什麼時候求親的,說來與我聽聽?”

“那是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我提著刀,拿著麻繩,將你從你家偷出來,綁上……”

子歸的話被墨兒打斷,他冷冷的剜了子歸一眼:“再胡說八道,我還有好些事沒與皇后娘娘說呢!”

只有在這個時候,墨兒才有了幾分墨影的影子,平日裡便活脫脫是曉芳的翻版,八卦又熱血。

子歸撩開簾子飛身上馬,摟住聘婷的腰道:“婷兒這些日子可想打人?”

想!

聘婷回答得斬釘截鐵!

子歸便對聘婷耳語了幾句,兩人話未說完,墨兒已經從裡面衝出來,提著子歸的衣領便往侯府飛去。

“那是我的女人,下次你再敢與她這般親近,我便告訴淨初姑娘,你是何等的卑鄙無恥!”

其實,不必墨兒說,適才子歸摟聘婷腰的那個畫面,已經深深的映在淨初的腦子裡。

她站在買菜的大嬸的攤位後,一雙大眼睛裡浸滿了淚水,可她硬生生的抬頭仰望天空,逼著自己將淚水逼回去。

“混蛋!混蛋!混蛋!”淨初將已經被她扯得只剩菜幫子的白菜還給賣菜的大嬸,而後朝著侯府飛掠而去。

賣菜大嬸看著那只有菜幫子的菜,心裡哀嚎,這的是有多大的仇,竟將老孃的菜葉子全都掐光光。

子衿等人到達侯府後,魂歸便苦著臉走出來,伸手便拍了子歸後腦勺一記:“你說你個廢物點心,你都幹了啥,我家陳芝麻都離家出走了。”

“為何離家出走?”子歸關切的問。

聘婷從馬上翻身下來:“我想我知道!”

“說!”子歸知道聘婷的目的,也不與她廢話,便撿著要緊的問。

“就在你掐著我的腰與我耳語的時候,我看見一個穿著黃色衣衫的漂亮姑娘,掐著賣菜大娘的白菜,掐完一顆,又掐一顆,掐完一顆,又掐一顆……”

子歸跺腳:“趙聘婷,我哪裡得罪你們了,今日你們聯起手來整我。”

“舅父,淨初往哪裡跑了?”子歸現在沒時間與他們算賬,慢慢來,不急!

魂歸指著城南方向:“追不回來,老子便將她嫁給村東頭二傻子!”

“魂歸大哥當真捨得見淨初嫁給一個大傻子?”子歸走後,子衿撩開簾子從馬車上走下來。

嘶!

魂歸圍著子衿轉了兩圈:“你這女妖精,怎麼都不帶老的?”

“你的意思是說,老孃很老咯?”迎接魂歸的,自然是一鞋拔子。

完了完了,又打翻醋罈子了!

魂歸陪著笑臉將鞋拔子撿回去,給谷亦荀穿好:“你也不老,你也是個女妖精。”

“滾!”谷亦荀言簡意賅。

“嫂子!”多年不見,他們相處還是這般歡樂,真好!

谷亦荀走過來,握著子衿的手便往內堂走,留下魂歸與趙由之大眼瞪小眼:“我說老趙啊,你那閨女這麼彪悍,你能壓得住麼?”

趙由之淡淡的睨了正打得火熱的墨兒與聘婷,一臉超凡脫俗的說道:“兒孫自有兒孫福,何必管他們!”

於是,那兩人便在侯府拆房子,魂歸對管家說:“你將賬務記好,這是趙丞相的女兒與女婿打架,稍後找趙丞相拿銀子便成。”

“得嘞!”管家隨手抄起一個小本,拿起一隻小小狼毫,在舌尖點了幾下,便開始記賬,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顯然沒少跟著魂歸訛銀子。

城南。

淨初揹著包袱一路抹著眼淚怒罵:“混蛋,去死,去死!”

走一路,淨初就扯了一地的菜葉子。

子歸這一路上便追著菜葉子趕到城南,剛好見淨初從一個菜販子那裡撿了一顆大白菜,丟了一塊碎銀子給菜販子,又接著扯菜葉子。

“初兒?”子歸走上前來,也不敢去摟淨初的肩膀,就這樣微笑的看著她。

淨初一見他,便將青菜懟到子歸臉上去:“誰許你跟來的,滾!”

“你撒了一路的菜葉子,不就是為了讓我趕上來麼?”子歸意有所指的看著那一地的白菜葉子。

淨初擰眉,將青菜往子歸懷裡一放,厲聲說:“不許你再跟著我,再跟著我抓你下大獄。”

“我是太子,你是郡主,即便你是這碎葉城的地頭蛇,你也壓不過我這強龍,乖乖聽話,我母親來了,說是想你得緊,你趕緊與我回去。”

當年慕子衿賜淨初淨初郡主封號,支援她全權管理碎葉城,淨初對子衿感激不盡,心想:“若是姑母覺得我任性,不讓……我呸,不讓便不讓,我不稀罕他,但是姑母來了,我若是不回去,顯得沒有家教,原本家教就不好了……”

想到這裡,淨初將包袱往肩上一垮,便轉身往侯府方向走去。

子歸暗自鬆了口氣,趕緊追著淨初而去。

為了面子,淨初翻牆進了院子,為了保住她的面子,子歸也假意不知,配合的沮喪的從正門走了進去。

子歸一進門,谷亦荀便走上前來,關切的問:“沒攔下初兒?”

“回舅母的話,初兒壓根就沒在城南!”子歸將那種沮喪演得活靈活現。

“夫人,夫人,郡主在房裡生悶氣,鎖著門,誰也不見!”玲兒慌慌張張的跑過來,對谷亦荀說。

谷亦荀嘆息:“讓你見笑了,這孩子脾氣大得很!”

“哪會,敢於扛下碎葉城大業的奇女子,若不是真被子歸氣得夠嗆,淨初也不至於這般生氣,既是我兒子闖的貨,那便由我這個母親去解開他二人的心結吧!”

子衿說罷,便站起身來。

“你就不要慣著她了,你是長輩,又是皇后,哪能一直這般遷就她?”谷亦荀不贊成的說道。

“嫂子這話可就見外了,她還是個孩子,子歸胡鬧,你們沒怪他,我已經不知該說什麼好,淨初最是聽我話,這些年書信往來,我能感覺到這孩子品性好,若不是子歸惹怒了她,她何至於氣成這樣,我的兒媳婦兒,我自然是要多疼愛些的。”

“你就慣著她吧!”

谷亦荀無語了,當年淨初修書子衿,說要管理碎葉城,子衿便真的給了她莫大的權利,封郡主,給權利,還特地派人過來手把手教了一年。

魂歸倒是不在意,說子衿這也是為他們家子歸謀福利,可當時誰知未來會是什麼模樣,子衿既然肯給淨初與趙聘婷這樣大的權利,自然是有她的理由的。

子衿跟著玲兒一路走到淨初的臥房門口,卻見子歸正在門口招惹淨初:“初兒,你與我說句話好不好,我到底哪裡得罪你了?”

明知故問!

子衿走上前,無聲的戳了子歸額頭幾下,子歸聳肩,有節奏的踢著淨初的房門:“初兒,開門,初兒開門,初兒開門!”

“郡主,皇后娘娘看郡主來了!”

屋裡的淨初聽說子衿親自來看她,連忙開啟房門,子歸一時不防,腳下踢了空,一個趔趄便往屋裡鑽。

淨初將子歸撲進來,迅速讓開,免於與他跌成一團的厄運。

子歸卻在空中打了個旋,一個鯉魚打挺便穩穩的站在淨初旁邊,嬉皮笑臉。

淨初無情的掠過他,走到子衿面前:“淨初見過姑母!”

“我們初兒長大了,長成窈窕淑女了!”子衿將淨初扶起來,一臉慈愛的看著她。

“窈窕輸女!”子歸說罷,咧著嘴笑。

可子衿與淨初都無視他,淨初扶著子衿便去了房裡坐,子衿落座之後,對著暗處喊了聲:“魅影大哥,勞煩你將子歸弄出去!”

就這樣,子歸被無情的丟了出去。

誰也不知子衿與淨初在屋裡說了什麼,反正她出來時,淨初便羞答答的跟在她身後,子衿淺笑嫣然的對子歸說:“去與你岳父岳母請安吧!”

“哪裡?”子歸問,遭來淨初一頓白眼,他這才醒悟,“初兒肯嫁給我了?”

“我是衝著太子妃的位置去的!”淨初傲嬌的一仰頭,一點不將子歸放在眼裡。

子歸哪裡管她是衝著什麼去的,一臉春風得意的往前廳跑去:“舅父,啊不,岳父大人,請受小婿一拜!”

哎!

魂歸嘆息:“淨初那點小道行,哪裡夠子衿戲耍的,天天喊著嚷著逼她嫁人,真要嫁人了,老子居然想流貓尿,太他孃的有損老子的英雄氣概了。”

魂歸抬頭看天,子歸亦如此。

“舅父啊,您放心,我會對初兒好的。”簡直就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就他這性子,不氣得淨初跳腳,便阿彌陀佛了。

可魂歸卻信任子歸:“你小子,其實說到底,性子還是像你老子,從第一天來到碎葉城就不停的在算計,雖說也學到老子的一點皮毛,可你他大爺的,全用在我家陳芝麻的身上了,用了便用了,以後可不行再用這招去招貓逗狗,逗逗陳芝麻便成了。”

“諾,子歸謹記岳父教誨!”

許多年後,當子歸當上皇帝之後,許多人不由得感嘆魂歸當年的慧眼,子歸果然與崇睿一般,從一而終,一生只待淨初一個人好。

自然,這些後話,暫且不提。

就這樣,魂歸將淨初嫁給了子歸,淨初出門時,魂歸一個人躲在淨初房裡哭得昏天暗地,谷亦荀去安慰他,他還嚎:“孃的,老子當年沒將慕子衿搞到手,被崇睿笑了半輩子,結果我女兒又被他兒子搞走了,這輩子都翻不了身了。”

若不是年紀大了,谷亦荀真想翻白眼,再給他兩耳光:“賤人!你自己看見彩禮就兩眼放光,怪誰?”

“那老子不是將彩禮全部變成嫁妝送回去了麼?”魂歸抹了抹臉上的金豆子,心裡那個痛啊!

“你可以選擇不送!”谷亦荀簡直無力吐槽。

魂歸糾結:“老子要是不送,那以後子歸要是欺負我家陳芝麻,她連回家從盤纏都沒有,老子是賠了女兒折了銀子啊!”

谷亦荀不願與這神經病說話,領著他們家老三離開了淨初的閨房,時不時的,就能聽到魂歸乾嚎的聲音。

從侯府出門,一路上碎葉城的百姓自發給她送親,看著昔日那些熟悉的面孔,淨初終是忍不住掉了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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